难得有机会掠夺到大量灵体,谁知被一个从未听过的“竹清宫”破坏了好事,魔尊心中的怒气可想而知有多大。
“主上,参加群仙大会的宗门差不多都抵达瑶池,我们的人已经拦不到什么人了,是否还要继续狩猎?”
听到手下的报告,魔尊压抑住怒火,冷冷道:“不必了,再等下去也没有意义,一旦各大宗门开始联手,我们就不可能再取得之前的成果。”
话虽如此,让魔尊就此撤回人马,心又有点不甘,然而他座下的左右护法都折在了同一个宗门里,剩下的都是些夺命期魔修,那些家伙只能够在二流宗门面前耍耍威风。况且,若是碰上二流中实力靠前又警惕的宗门,估计他们亦要搭进去——这也是魔修们在后来狩猎了二十天,却没多大收获的原因。
归根结底,都是“竹清宫”的错!若非他们杀了他的两大护法,凭着两个通灵强者,他们不知能灭掉多少宗门队伍!若非他们引起了各宗门的警戒心,使得宗门间守望相助,他的魔众亦不至于只有那么点收获!
“这竹清宫,到底是什么来历,竟有两名强大的通灵期?”
能击败护法的,不可能是普通的通灵强者。不过,有这个实力的宗门不应该是默默无闻的才对……
像缥缈宫、蓝染城、隐之都、太极门、赤焰府五个宗门,都是有两个通灵强者,因此它们就组成了五大宗门。而在五宗门之后,则是排在第六的冰雪殿,排在第七的烈火谷,排在第八的云霄峰,排在第九的鎏金狱和排在第十的紫竹林。这个顺序是按照十大宗门中通灵强者的数量来排的,前五名由于强者数量相同以及实力相差不大,所以一直没有具体的定位。可是,第六名到第十名,却是有准确排位的,因为后五大宗门虽然都只有一个通灵期,但五位强者之间有明确的实力划分。
因此,魔尊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名气小得连他都未听过的竹清宫,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他已足够谨慎,没有让手下在一开始就去招惹十大宗门,然还是出了意外!在他的计划之中,是要等二流宗门灭得差不多了,才去找十宗门麻烦的。魔尊深信,只要一点点地蚕食掉对方的势力,再让两位护法一个个地偷袭,即使是十大宗门,也必然要受到重创!届时,就是他称霸灵修界的时候,以后也便会有无数极品灵体供他享用了……
如此完美的计划,居然被一个半路杀出的竹清宫搅黄了!如今魔众带回的灵体不足预期的十分之一,而这么点数量对他的实力提升根本没有一点用处!
“不管什么来头,坏本尊事者,岂能放过!”
起初,魔尊不愿过早暴露自己,想等此次计划成功令自己再进一阶。这样,他就有十足的把握,让整个灵修界臣服在自己脚下。可惜,天不遂人愿……既然进阶无望,那他就不用再束手束脚了——如果不能把敌人一锅端,那么,就慢慢地肢解对方好了。
而竹清宫,自然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传令下去!所有在外狩猎的魔众都速速赶往瑶池,隐藏身份等本尊号令。”
“是!”
魔尊冷漠的目光移至窗外血色的天空,静静地看着、看着……尔后他的唇角,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就让你们,好好地享受一下生命的最后时刻吧。”
大多数魔修都比普通修士强,同级别的魔修与普通修士对战,结果一定是魔修赢。只有那些拥有独特手段的修士,才可能战胜魔修。五大宗门的强者皆非常人,他们对魔修没有丝毫惧怕,所以从未担心自己的宗门会遭到魔修的攻击。然而,自从缥缈宫宫主水竺丹将他们召在一起,述说了竹清宫的遭遇之后,众位强者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都不约而同地改变了想法。
“太易真人,你竹清宫隐世两千多年,为何正欲重振雄风,便摊上了此等扰人的事?”
缥缈宫主殿中,来自太极门的玄清真人笑容满面地对太易真人说道。
这位玄清真人,亦是一名太上掌门,他修炼的岁月比在座的几位强者都长,为人也十分正派,因此颇受大家敬重。
“玄清真人说笑了,自我竹清宫退隐,我便鲜少出宫,对魔修亦是耳闻居多,谁料想此等魔物有如此大的能耐,当真是耳闻不如面见。若不是我为保险起见而随队,恐怕我那徒儿一人还不一定能应付得来。”
坐在对面的太易真人,忆起当日之事也不免有些慨叹。
“那些魔修往日也只是对普通修士下手,就算要攻击一个宗门,也从未有过这样的行动。更何况,我们之前竟不知魔修中亦有达到通灵期的强者!若是哪一日在毫无准备之时受到通灵魔修的围攻,恐怕即使是我们,也会吃大亏。”右排首座的一名紫发男子,这时皱眉接道。
太易真人抚须微笑,点头道:“这也是我找诸位来的原因。此外,群仙大会对我们修士而言是极其重要的,可不能让魔修出来撒野。”
此话一出,在座的众强者皆点头以示赞同:“太易真人说得对,水宫主,就有劳你加强缥缈城的巡查了。”
水竺丹拱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我们此时还不知道对方有几位通灵期,更不清楚那些通灵魔修的实力强至何地步,因此若是魔修来犯,还望各位不要置身事外才好。”左首的玄清真人环顾众人,再次微笑地说。
“对魔物,我们怎会置身事外?玄清真人多虑了。”紫竹林的一位真人应道。
在众位宗门强者商讨应对魔修之计时,有一个人始终未做任何表态,他自顾自地喝酒,仿佛未听到众人的对话。
“酒真人,到时候也烦劳你出一份力了。”玄清真人笑呵呵地看向酒焱,语气真挚地道。
酒焱对这些事看似漠不关心,但他的心里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面对玄清真人的请求,酒焱“嘿嘿”地笑了两声,却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