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段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更令段云一家人感到欣慰的是,黄神医也诊断段云的癔症也已经完全治好了。
只是段云却对黄神医诊断心存疑虑,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之所以昏迷,并不是自己得了什么癔症,而是那黑衣人的一击。
对于那晚的事情,段云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他虽然年纪不大,但苦难磨砺让他的心智远远超过了他的年纪。
从那些黑衣人想要将他灭口来看,那晚他所看到的事情绝非寻常,将这件事说出去很可能会招来杀身大祸。
他只是越想越想不明白:按照常理推测,凭那些黑衣人的强大,既然想要灭口,自己是绝不可能活下来的;而且,就算是对方对于自己的生命力估计不准,用的力道过小,但是他当时可是在河水中,就算那一击不死自己也免不了被淹死的命运。
可他从自己的亲人那里得知,自己被发现的时候,并不是在河中,而是在河边的一块大青石上,而且他被发现的时候面容安静,只是昏睡不醒,身上并没有半点外伤。这一切的一切,更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凭他目前的认知水平,他终于想出了三种可能的情况。
第一种情况:他是个天才,即使从未修炼过任何一种功法,即使他只是一个仅仅十四岁的少年,但是他实在是太天才了,以至于足以抵抗这高手的一击,并且能在一个晚上将身上的伤口自愈。
第二种情况是:那个对自己下手的黑衣人是个大好人,他那一招并不是想要杀自己,而是一招治疗的魂武技,他还在给自己治疗之后,把自己救到了岸上。
而最后一种情况就是:自己遇到高人了,那绝世高手在危难间救了自己的性命,而且那绝世高手还是一个神医,把自己救上岸之后,还为自己治好了伤。
在冷静的分析下来,他已经将前两种可能性基本排除了,毕竟几率太小,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于是对于第三种可能性他却是越来越笃定。
他的心里无数次默默的感谢着那个救自己于危难的好心人,如果他日若能相见,即使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人家的恩情。
时光飞逝,不觉间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晚上,段云一家人在吃过晚饭后,
围着餐桌聊天。
闲谈中,段云很快便将话题转向了他已经多次问到的那个话题:“母亲,我的父亲是谁,他去哪了?”
这个话题同样也是姐姐段菲儿无比关心的:“对啊,母亲,我们的父亲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他不管我们。”
听到儿女们再次把话题扯到了这个问题上,李虹的眉头紧缩,有些温怒道:“我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他死了。”
“怎么死的?”段云追问。
“病死的!”李虹转过头道。
“什么病?”
“你这孩子烦不烦,我告诉你多少回了,是瘟疫。”段云的追问终于让李虹失去了耐心:“以后不准你再问有关你父亲的任何事。”
“你一直在说谎对不对?”段云眼神坚定地问道,说话的语气沉重,一点都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他应该还活着吧?”
“你…你怎么知道?”李虹也是被段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愣了,不觉间将实话顺口托出。
这话刚一出口,她便第一时间意识到她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马上反悔道:“不不不,你…你父亲早就死了,我没骗你们。”但她那有些吞吐的言辞和慌张的神态,却更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听到这里,就连反应向来有些小迟钝的女儿段菲儿也能看得出母亲确实是在说谎,她一把就抓紧了母亲的胳膊,用力扯着问道:“母亲,父亲真的还活着吗?他到底在哪?”
段菲儿尽管比段云要大上两岁,但当时她实在是太小了,在她幼年的记忆中,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男人的影子,关于父亲长什么样子,到底是生是死,她和段云一样也是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