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阳！你怎么了？”张晨彤看着上半身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郑阳，不经失声道。
张晓雅哭着说道：“姐姐，郑阳哥哥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为什么不送去医院？”张晨彤急忙开口说道，就准备拿出手机拨打120。
“不用，把我扶回房间。”郑阳此时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神志已经开始模糊。
郑阳明白，这是昏迷的前兆。如果不尽管取出子弹，光是失血过多就足够自己死亡的了。张晨彤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和张晓雅一起，将郑阳扶到二楼房间内。
“你们先出去。”郑阳看着二女，开口说道。
“不，我要看着你。”张晓雅坚定了摇了摇头说道。再看张晨彤，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神色却表明了，她一定要留在郑阳身边的。
“好吧。”
郑阳挣扎着从怀中拿出铁盒，然后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刺入自己的耳后的一个穴道。这一针下去，顿时郑阳的脸色不再苍白，而是变得通红。
这一针的效果就是暂时透支郑阳的精力，虽然暂时清醒了很多，但是这种方法对身体的害处极大。如果不是怕接下来无力取出子弹，郑阳不会选择这个方法的。
被银针刺穴之后，郑阳马上取出了一把小刀，消毒之后扒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已经被血侵染的胸部。
拿着手术刀，郑阳毫不犹豫的朝着子弹口刺了进去。这一举动，吓得张家两姐妹花容失色，满脸紧张的看着郑阳。
再看郑阳，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但是他却哼都没哼一声，毅然在自己胸口一划。顿时，一道深入见骨的伤口出现，郑阳不敢犹豫，马上开始拿起镊子把子弹取出来。
银针刺穴也是有时间的，等时间一过，就算是平时的郑阳都会非常虚弱，更何况是现在，怕是直接昏迷不醒。
拿出子弹之后，郑阳飞快的拿出自己炼制的金创药洒在伤口上。做完这些之后，郑阳忽然感觉一阵眩晕。他明白，这是银针刺穴的时间到了。
见到郑阳取出了子弹，张家两姐妹也松了一口气。
“郑阳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傻！替我挡住子弹。”张晓雅看着躺在床上的郑阳，紧紧握住了他的大手，开口说道：“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和姐姐怎么办？”
没听出张晓雅言语中的异样，此刻的郑阳已经接近昏迷的边缘。但是，他却慢慢伸出了另一只手，抚摸著张晓雅姣好的脸庞，柔声笑道：“如果我不挡住，还会有谁替你挡住子弹？”
听到郑阳的话，原本就已经留着眼泪的张晓雅哭的更凶了。张晨彤也禁不住在旁边抹起了眼泪。
“郑阳哥哥……”张晓雅哽咽道，却发现郑阳已经睡着了。
“郑阳！”
张晨彤顿时花容失色，连忙将手放在郑阳的鼻下。在发现郑阳还有呼吸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姐姐，我们下去吧，不要打扰郑阳哥哥休息。”张晓雅说道。
当下，张家两姐妹离开了郑阳的房间，来到了楼下。
张晨彤看着妹妹，又想起今天早晨的情景，顿时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再看张晓雅，愣愣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姐妹之间的气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尴尬过。
良久之后，还是张晓雅先开口了：“姐姐，你是不是喜欢郑阳哥哥。”
看着自己妹妹，张晨彤想说自己不喜欢郑阳，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这种低劣的谎话，其实是骗不了妹妹的。
“晓雅，对不起。”千言万语，汇集到了嘴边之后，只剩下了一句道歉。
张晓雅笑了：“没关系的姐姐，我知道你喜欢郑阳哥哥的。从昨天你问我喜不喜欢郑阳哥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只不过没有说而已。”
“你昨天就看出来了。”张晨彤问道。
“不错。”张晓雅开口说道，“姐姐，昨天我说我喜欢郑阳哥哥的时候，你的眼神就暗淡了下去。那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也喜欢他，而且准备把他让给我。”
“对不起，晓雅！”张晨彤自责的说道，“我明知道你喜欢她，昨晚还主动勾引他，是我的不对。可是我真的喜欢他，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本来想着，经过这一夜之后，就回去美国，再也不回来了。可是，早晨却被你发现了。”
顿了顿之后，张晨彤继续说道：“晓雅，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回美国。而你和郑阳可以继续在一起，不要因为我有不愉快。对你造成的伤害，我真的很对不起。”
一连说了好几句对不起之后，张晨彤依旧不能抑制自己的愧疚，低着头不敢看张晓雅。
“姐姐。”张晓雅笑道，“从小到大，你都让着我，什么事情都顺着我。只要是我想要的，你都会买给我。我还记得，就连你最喜欢的包包，在我说了一句喜欢之后，你毫不犹疑的都给了我。”
说着，张晓雅忽然冲过来抱住了自己姐姐。
“以前，都是你让着我。所以，这一次也该我让你一回了。”张晓雅说道。
“晓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着自己妹妹的笑容，张晨彤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张晓雅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和以往那没心没肺的笑容不太一样。
“我的意思是，离开的应该是我。”张晓雅说道，“姐姐你已经和他那样了，该退出的应该是我。我怕郑阳哥哥醒了以后会不让我走，所以我打算明天就去美国念书。”
“晓雅，你……”
“姐姐，你不要劝我了。”张晓雅笑道，“我已经决定了。”
“晓雅，对不起。”张晨彤低声说道。
“姐姐，你不用这样的。”张晓雅开口笑道，“我只是退出而已，又没说放弃。等什么时候，郑阳哥哥不喜欢你了，把你甩了之后，我还会再回来的。”
看着妹妹强颜欢笑，张晨彤完全能感受到此时的妹妹有多么痛苦。本来应该走的是自己才对，但是张晨彤却没有继续挽留妹妹的离去。
或许，爱本来就是自私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