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羽被赶出书房前云墨尘如是说道。
华羽扬眉一笑，云墨尘这不就是默认她的行为了么。
……
此后的几天华羽都把顾溟抓出来当苦力，城外的屠宰场几乎是他们每日必去的地方，有的时候想一想，华羽觉得她这样做和小孩子搞恶作剧没什么不同，比如她在宁舒公主的被窝里塞一颗鲜活的还在跳动的心脏，再比如她会恶劣地往宁舒公主的饭菜中扔些半生半熟的动物内脏，这样的恶作剧虽然幼稚无聊，但取得的效果却出奇的好。
萧世赫一直在查到底是谁在针对宁舒公主，但是亏得顾溟身手不弱，所以她一直没有被抓包，而让她更高兴的是顾溟告诉她萧世赫的武功甚至还比不上他，那一日萧世赫所散发出来的气劲怕是连云墨尘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连着七八日往宁舒公主的院子放些东西，这让宁舒公主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现在就只需要最后一把火了。
“顾溟，当日被你们抓住的刺客还活着么？”华羽问的是当初刺杀华霖被云墨尘抓住然后被割脚趾甲的那个倒霉鬼。
顾溟蹙眉，不确定道：“或许还活着。”
“嗯，”华羽不在意道，“生死不论，把他带过来就成，还有那个从他身上找到的令牌也一块儿带出来吧。”
“是。”应下后顾溟迅速离开。
顾溟离开后华羽也赶紧让沐宛去找个大瓷缸子和一些铁砂。
顾溟把那刺客带来时那刺客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看来也活不了多久。看着奄奄一息的刺客，华羽让顾溟帮她动手，“把他的手脚都弄折了然后贴着身体捆起来。”
顾溟依言把那刺客四肢的骨头捏碎，那刺客已经没有力气痛呼出来，只能嗯嗯哼哼地无力躺在地上，乞求地看着华羽。
华羽不理会刺客的眼神，只是把粗粗的绳子拿出来和顾溟一块儿把刺客软软的四肢以扭曲的角度贴在他的躯干上然后紧紧缠起来。
“你知足吧，”华羽冷眼看着变成一坨的刺客，“若真是把你做成人彘早把你的四肢砍了五官废了，现在只是把你的骨头捏碎而已，要怪你只能怪宁舒公主。”一边说着，华羽一边让顾溟把刺客扔进瓷缸里。
趁着萧世赫不在王府时抬着装有刺客的瓷缸的顾溟和提着一大袋子铁砂的华羽一起潜进宁舒公主的院子，宁舒公主的院子里有不少下人，所以华羽不得不挨个把他们打晕过去，等终于没人了，她才让顾溟把瓷缸放在院子中间，而华羽则把铁砂倒进瓷缸里让刺客除头部外都埋在铁砂里。
铁砂的密度很高，在瓷缸里挤压着刺客被捏碎的四肢这会给他带去难耐的痛楚，而刺客身上有不少外伤，在挤压下铁砂甚至会渗入伤口埋入皮肤。
“侯妃，不用把他的舌头割了么？”顾溟看着待在瓷缸里一脸惊恐的刺客淡然问华羽，“他若是把侯爷和您说出来的话……”
华羽歪头想了想，有些惋惜地对刺客说：“我本不想在你身上动刀子，看来是不行了。”接着她又对顾溟说：“你来吧。”
顾溟点点头，摸出了自己的匕首伸向猛烈摇着头想要躲藏却无处可躲的刺客。
处理完刺客后华羽把那块当初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殿前侍卫的令牌放在刺客面前的铁砂上，刺客的嘴角处流着血，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动弹一下了。
“咱们走吧。”华羽道，“让宫里的人注意着宁舒公主。”
“是。”
华羽二人离开后不久呼唤下人却没有回应的宁舒公主打开方面往外看了看，当她看见院子里那个瓷缸后她竟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瓷缸里被埋着的人她怎么会不认识，而放在铁砂上的令牌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啊！”宁舒公主尖叫着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回到屋子里重力地关上门，院子里的那个刺客只能无力地“呜呜”叫着。
然而不出华羽所料，宁舒公主等自己的心情平复后脸色煞白地走出来让人备了马车入宫去。
宁舒公主慌忙地去了瑞炳宫，太后正躺在软榻里休息着。
“宁舒给太后娘娘请安。”宁舒公主白着一张小脸跪下行礼。
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太后见宁舒公主的脸色不好便问：“出什么事了？在王府里公主住着不习惯么？”
“不是……”宁舒公主摇摇头，一想到院子里的那个瓷缸她不禁打了个寒战，“那个侍卫，还有令牌……被人放到宁舒的院子里……太后娘娘，宁舒好怕，宁舒这是被报复了么？”
闻言，对一切心知肚明的太后脸色也难看起来，半晌，她阴沉沉地看着宁舒公主，问：“是谁？”
宁舒公主摇摇头，无助道：“宁舒不知。”
太后皱眉，烦心地看了眼此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宁舒公主道：“哀家小看她们了……”
……
瑞炳宫的这一幕被侯府里的人尽收眼底然后完完整整地传入了华羽耳里。
正在与云墨尘进午膳的华羽面无表情地听完顾溟的禀告后无言地点点头，然后继续为自己夹菜。
“早就应该想到是太后，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看了眼华羽，云墨尘淡淡道。
沉默良久，华羽才撇嘴道：“宫里的勾心斗角我不懂，我只是想知道太后为什么要帮助宁舒公主来对付我罢了。”
“现在懂了吗？”云墨尘问。
咬着筷子尖儿，华羽蹙眉沉吟一声，最后才无奈地皱皱鼻子道：“似乎懂了，似乎没懂。”
看着华羽孩子气的动作云墨尘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笑意，道：“太后以皇室利益为重，你和宁舒，你觉得她会选谁？”
答案显而易见，华羽轻哼一声不愿再纠结这个问题，随后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向云墨尘狡黠一笑，“那刺客当日刺杀的是华霖，侯爷说说看，萧世赫会怎么对华霖？”
云墨尘瞧着笑得像偷腥的猫似的华羽脸上笑意更甚，“所以你之前才会去特意找华四。”
华羽笑眯了眼，“侯爷英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