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死了吗?”木罗锁着身子在那低身呢喃,第一次杀人,心里的顾忌很深,很深。一直哆嗦着身子,拼命地问自己,那人真的死了吗?木罗摇着脑袋,真的是那样吗?发抖,那手竟一直在发抖,抖得很凶。
“娘,我怕,我真的怕啊,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小罗一直念叨着,他杀人了,他拼命地要脑袋,想要把那脑子里的东西通通都移走,通通都抹掉。
“起来吧,敏儿。”木穹扶起那倒在地上的木敏,在看了那丫头小翠。
“您说,这样可以刺激木罗,是真的吗?”木敏不解,可身上的伤口却是深深存在过,虽然没有致死,可那伤痛还是烙在了心里。
“敏儿,你看见了吧,当我让小翠扮演的云锁出现时,他是不是敢攻击你了,所以说,他是为亲人可以豁出去的,我们可以利用这点。
“是啊?我从来没想到他居然可以使可以为了亲人那般的,那我们可以利用一下了。”
“是的,不过敏儿,你最近还是呆在木府,不要到处行动了,我们已经对外宣称,你已经被木罗杀死了。敏儿,你就呆在木府了,其他的事情,我来安排了。”
“这……”木敏低下头,想了想,还是处理伤口吧,那个小子真的是,够厉害,那伤口还是深深地存在过。那个混小子,竟然敢如此对我,下次要好好教训他了,木敏摸了摸屁股,还是那阵阵地疼,以后上面不会留有一道疤了吧?那样实在太丑了,怎么去见那清风楼上的徐娘呢。个,
“今日是一个所有人都要来见证的日子,今天,我们木府出现了一位孽徒,他下毒让自己的娘遭罪,他逼迫别人为他而死,小小年纪竟敢敢出如此违天之事,今日,我木穹就要让大家知道,让木系子弟知道,木罗,这个逆天之人,该有的惩罚。”木穹办了一次大会,在那大会之上,所有之人见到了那一身血迹斑斑的木罗,那个可怜巴巴的孩子,那个负气的孩子,在阳光下,洗浴。
那次大会上,人很多,众人积聚,在木系的外殿,番云殿,在那绝情柱上绑着的木罗,嘴角毫无颜色,只有那干了血迹还在嘴上残留着。那干枯的眼睛,仿佛又带着光,在寻找踪迹,为何?为何自己这般模样了,爹爹却不来看看呢?还是瑛姑不暇,这是一场阴谋,阴谋,卡在喉咙里的字,还未吐出来,却又深深咽了回去。
“木罗,你有什么话说吗?”木穹万人之上,众人皆听其语。
木罗抬了抬头,那干干的眼睛露出一丝笑意,原来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为了那毫不相干的东西,木罗瞥了一下那众人,那匆忙的行迹,却没能搜索到他的踪迹,如果可以,真的好想好想对水姨说声原谅了。木罗苦笑了一下,娘又在何处呢?
“今日,让大家看看,木罗是怎样的结局。”木穹挥手,左旋掌挥来,那木罗一阵大叫,那眼泪流出了血迹,那种种血迹,化为了一场雨。
“木罗,怎么样,这催骨散好受些吧。”木穹笑了笑。看了看那身旁的木林,心生一计,必须做了,才能舒心。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木罗看着木翰,那吧唧吧唧的眼泪就慢慢垂下了。木罗的心如水,静静可待。
“小罗,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木翰那眼睛里的低落,慢慢垂到了心上,那心里的墨迹却是种种深刻。
“木罗,你真是害人不浅啊,你的存在,让你娘成了失心之人,你的存活,却让你三哥的娘自尽,你怎么做到的?”那一阵阵的暗讽声传了过来。
“我没有,我没有……”木罗疯狂地睁大眼睛,在那极度地否认这个过程,那眼中的怒火是要喷涌而出了。
“快,向前。”那身后押解木罗的侍从推着木罗前行,那一脚踢了过去,木罗扑通跌倒在地上,那勒住的铁链却在那风中叮当叮当地响起来了。
“爹爹,木林求您放过木罗吧,一切都是我的过失,您要惩罚,您要施教,你就冲我来吧,木罗只是个孩子,他才四岁啊。”那木林的声音响彻整个箐殿。“
你的确该罚,不过今天,给了你一个恕罪的机会。”木穹笑了一把,那浅角的笑容,却在慢慢弥漫,那旗下之人却感知之寒耸,一步步地惊心。
“我求您了。”木林一把跪倒在地上,那地上的一声,在众人的耳际却是那般地震耳,却是深深留下痕迹。
“好,我给你机会。”木穹脸上的光慢慢浮现,那种久违之色,众人变色,慢慢沉寂在一旁,可木林的脸色却突然骤变,那脸色面如土灰,就在一刻之间,慢慢化为乌有。
“动手吧,木林,在所有的人面前,证明你是拥护木府的,证明你可以使大公无私的,那个孩子却不能和你有何牵连的,你木林就是这么一个忠诚于木府之人。”木穹一字一句,可底下的人却蒙在鼓里,慢慢地倾听那一点点的诉说。
“到底怎么回事啊?”那底下有些木系子弟已经按捺不住,在那小声嘀咕,可那深处的笑容却在弥散开来。
“是啊,那个孩子就应该处死,不应该在木系当中苟活了。”
“就是就是啊。”木林慢慢直起身子,那眼里的不舍和难过通通消失,在那悲愤的时刻,甩手的木斩决,在木罗的脊上重重划过,那断脊之声,就在所有人的面前怔住。所有之人,嘴巴就张开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啊”那一声惨叫之后,便是那沉睡不已,那睡在那冰冷如玉的地上,木罗没了生气。“好,现在关进人阁。”
木穹甩手即逝,留下那众人的唏嘘,在这座大陆上众人皆知,废脊就是那天大的事,没有脊,就无法修炼玄力,没有玄力之人行走在五界之中,如同废人,任人宰割。木林的心微微颤抖,那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却是那闭住双眼的疼痛。
“木林,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废了木罗的脊,另一个嘛,就是我断了他的命。”那一句句话还在木林的耳边摇荡,只是那留下木林闭眼深思。
“原来,木林还真的是下得了手啊。”那远处回荡的身影,在那深处飘荡,却渐渐消逝。黑暗当中,那疼痛的双眼一直就没有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