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旋转,如风,如玉,碎碎小步,摇动舞姿。纤纤玉手,牵动人心。
木穹看了看这些美人,想来那些老家伙定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这木府的水就没有听过,看来这一切的安排,一切地勾画,早就有人设计好了。如果,不是他谨慎,怕是如今的木府早已是尸迹斑斑了吧。
“曲终人散,舞姿妖娆,真的是会享受啊。”土族城主开始发话了。土霆并不是一个和善之人,只是愿意把她的女儿土雀嫁到木府,还做了木府的女主人。想来当年土霆还是有些手段的。
“这是难得聚首的日子,怕是我们难以如此团聚,我这东道主,唯有备上薄酒,邀来佳人,一同进餐罢了,切莫见怪就是了。”木穹的回答倒是让人匪夷所思,此刻的木府,危机重重。
那木府之上的骑兵,愈发地增加,愈发地增多了,一旦里面出了事故,那外的人就要冲进来,一堵为快。
“尊下,我们真的可以引发五界的斗争吗?”慕容晓问着那小小人物。
“今日,是极好的机会,我要让他们尝尝窝里斗的滋味。”木嫣站在黑暗当中,看着这一场,其实慕容一族早就失势了,只是这些王族之人,屡屡不肯放弃罢了。想要重建慕蓉一族,又是奈何呢?
“族长,找到了下毒之人,来自内院的。”木管事在木穹的耳边诉说着。
“好,不要惊动任何人,给我问出那幕后之人,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放肆。”木穹闪过那阴狠的眼神,瞬间又恢复了自然神色。那一抹眼神却还是让人扑捉到了,心里的疙瘩欲重了。
“这五界当中,怕是有人想要挑起战争,想要过上那不得安宁的日子吧。”木穹想着,在我木府的茶酒当中下毒,怕是傻了吧,只有傻子才会那么做,而也只有傻子才会如此冒险。
“你去做好该做的,不要再这里妨碍我了。”木嫣说道。
“是,尊上。”慕容晓收拾了一下自己,自己是那第二组的排舞,在那领舞当中制造混乱的。慕容嫣是她想不到,自己安插在云希身边之人竟是尊上,看来她早已得到消息了,那她为何在树林了不动手呢,为何要等到在木府当中出现了。慕容晓想不明白,对于慕容一族来说,歌舞是强项,伪装是必须的。
“族长,他说了些东西,不过……”木管事踱步到木穹身边,说了一些事。
“好,看来是如此啊,那就要好好对待这位尊上了。”木穹笑了笑,这么快就要接近真相了,那么心里的成就感怎么就不强了呢。在茶水当中下毒,是那消失殆尽的慕容一族干的,那么就会是隐藏在这木府当中咯。
“第二支舞要开始了,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们木府的燕雀蒙纱舞吧。”木穹在那宣布,众人倒是沉默,那舞蹈许久没有见过了,怕是木穹高兴才会特意安排的吧。
“木兄,今日,你盛情款待,我的手下火弈倒是愿意献上一曲,陪这些姑娘们一起尽兴了。”火明对着木穹说道,眼里掠过一副得意之势。
“好,早就听说火弈的乐曲了得,今日可以一见,那是我们的福分了,尽管来吧,让我们享受就是了。”金林勿倒是哈哈大笑一番,生来就是豪放之人,不予小节的金族人。
“君来勿念,红尘断念,匆匆暮年,望妾情深,伏在塔尖,心念成灰,不见伊人,在君身侧,缓缓回首,伊人消散,魂魄未散,痛痛之心,却焉来之,三千池水,你敢取几瓢?不问三千,不念池水,恕其愚笨,一口即饮。”那凄凉悲伤之调在庭中想起,与那欢悦的气氛甚是不搭,不过那火弈的琴声还是甚是好听,却叫人潸然泪下。
“好一个曲终人散啊。火弈的琴声如此了得啊。”土雀都开始要夸奖那位弹琴少年了。心里却散过一丝无奈,都是家族的利益的牺牲品。
“让大家见笑了。”那火弈的少年站了起来,笑容却顺着变得大声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老家伙等着受死吧。哈哈哈哈……”火弈一阵狂笑,一点都不似开始抚琴之人的儒雅了。
“你是谁?”火明开始不明了了,火弈一向不会这样,不会这般无理的。
“哈哈哈,我受够了你,老家伙,这日,就是你的忌日了。”火弈眼里突发红光,摆动身边的那把抚琴,抚琴而来,那音波正是那其功力。
“不好,他已经陷入不可转的境地了。”火明一看,不对啊,他怎么在短时间内提神那么快呢,定是服用了什么。
“啊,火弈你做了什么?”那土霆的脑袋开始剧痛了,那琴音一来,那疼痛愈发加剧了。
“哈哈哈,土霆,你这老头,你还记得土灵吗?是你深深把他嫁给别人,你从不问她的想法,都是你,害了她,今日,我终于有机会了,哈哈哈,我知道你的弱点了,哈哈哈哈。”那少年扭曲的面孔,怕是要将他吞噬掉。
慕容晓本是要让人出手,却不曾想,有人先出手了,哈哈,还是看戏好了。
“咔嚓”一声那火弈的脖子被深深的丝线锁住了。锁得太紧了,就要窒息了。火弈突然大笑,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弈哥哥,对不起,那是我爹啊,无论如何,我不会让我爹有事的。”那一位水灵灵的女子锁住了那火弈。火弈倒在地上,眼里全是不解。
“灵儿,你为何要这样呢?”火弈冒出一句话来。
“弈哥哥,因为我不能够嫁给别人,而我不想我爹爹离去啊。”土灵嘶哑的声音响起。那原本热闹的筵席变成了哭泣的局面。
“那我就心甘了,你真的以为我要杀了你爹吗?我只是再想见你一面,一面就好了。”火弈弈抚了一下土灵的脸,那残留的眼泪,那最后一眼竟不是怨恨,而是那解脱。
“弈哥哥,我不要你死啊,我若知道是这样的,我就不会,不会躲起来了。”土灵在那哭泣,哭着竟成了血泪。
“灵儿,快起来啊,是爹爹对不起你们了。”土霆望着那痛心欲绝的小女儿,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如果当初自己可以成全,那定不是如今的场面了。
“爹爹,怒孩儿不孝,我生,是他生,死也是为他而死。女儿来世再报答你了。”那刺破火弈的红绳,一时间也刺破了她的颈部,只见他俩双双相依。
“不。”土霆的喊声,土霆的叫声,响彻了整个木府,整个木府。那站在阁楼之上的一位少年掩面而泣,好,你们都死了,那我要你们生不能再一起,死也不能在一起。
“土兄,还是节哀吧,苦了这两个孩子了,既然他们生不能在一起,死了就安葬在一起吧,了却夙愿。”火明痛着心说着,毕竟火弈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谁也不能带走水灵,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说什么也是我带回去。”另一少年出现了,那是金族的金拔玉。说着便把那水灵抱起,轻轻捋了捋她的发迹,想来自己还是来晚了啊。
“拔玉,你怎么来了,快把人放下。”金族族长不愿挑起纷争。
“爹,灵儿,我一定带走的,我们金族下了那么聘金给土族,难道我的妻子死了,我连带回去的机会都不给吗?”金拔玉抱起那水灵。而那原处的土霆,却早已没有理由可以把土灵留住,当初,自己的选择好些的话,就不会害了这两个孩子了。
曲终人散,真是曲终人散了,一场宴会最后不得告终。那流下的那深情的眼泪成了陪衬。这该是一场血雨之后的另一场的浩劫吗?
“小姐,送来这个。”云姨拿给云希看。云希一看,竟是吓到了,竟会如此猖狂,她的小罗的十个指甲盖啊,深深拔了下来。云希掩面,心里流着泪。
“小姐,这个指甲不太像是小罗的啊,你看,小罗的指甲中间有一片似桃花啊。”云姨像是在回忆。
“哦,竟敢戏弄我,快去见见姐姐,商量一下。”云希匆匆说道。
突然一个黑影过来,那是一道白光折过,浮现几个字眼,云希看了,竟是深笑。原来这,这就是天意,终究躲不过,那么久藏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