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另外一旁的皇宫内,刚下了早便,宇文向勋再一次在御书房里大发雷霆,就因为听到了信使带来的军情,说是他们这边的人节节败退,辽国人都快占领他们边关的城池了。
“朕派去了这么多朝廷所谓的能人,难道都是去吃素的吗?朕算是看明白了,他们那是因为朕故意让他们去边关,不能救陈书岩,所以才故意打败仗,做给朕看是不是?”宇文向勋将手里的毛笔直接掰成两截,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一旁的信使头低得不能再低。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生怕宇文向勋一怒之让他丢了小命。况且自己只是一个送信的,边关的战乱也跟自己没有关系。如果自己就此死了,那岂不是死的很冤枉,按照皇上如今的性格又暴躁,情绪不稳定。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里。
“皇……皇上,司马……司马将军还说让您再多派一些兵力去支援边关,否则的话,恐怕城池就要丢了,已经守不住了,辽国人,这一次是下了血本的来攻打天朝了。”
信使战战兢兢地把司马青让他转告的话全都一一禀报了宇文向勋。
“就只知道让朕派兵增援,若是他司马青无能的话,那真朕派去再多的并又有何用?”宇文向勋原本听到他们节节败退就已经甚是不悦了。
此时,竟然还在一心想着让自己派兵增援,这打仗不单单是靠人力自然还要靠智力。不过一味的只会横冲直撞,鲁莽攻打的话,那纵使有再多的兵力又有何用?
听到宇文向勋如此说,信使也不敢再发话,他只负责将司马青的话带到就是完成使命了。置于宇文向勋派不派兵的话,那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保好自己的小命。
“皇上斟酌就是,如果没有事的话,属下便前退下了。”信使低着头,悄悄地瞟了一眼宇文向勋,硬着头皮的说着。
“那你就退下吧!”宇文向勋负着手,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面前跪着的信使。
信使向宇文向勋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刚到门那儿,忽然感觉身后一记掌风袭来,信使未曾躲过,便永远的退下了。
紧接着,宇文向勋直接给身旁的陈公公使了一个眼色,陈公公会意,便让侍从将信使的尸体拖了下去。
面对宇文向勋的心狠手辣,也没有敢说什么。每当他心绪甚是不稳定,十分暴躁的时候,总是会有人遭殃。陈公公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是上苍眷顾,跟在宇文向勋身旁如此之久,竟然还能活着,简直可以堪称奇迹了。
宇文向勋朝着门外走了去,也未曾说自己要去哪里。陈公公此时也不敢问,只是跟在宇文向勋的身后,走了半晌,原来是去死牢的方向。
陈公公顿时也明白了,看来宇文向勋是要去看陈书岩了,不过也暗中替陈书岩捏了一把汗。
要说陈公公对陈书岩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毕竟陈书岩之前也没少照顾他。只是双方站的立场不同,陈公公又是宇文向勋身旁的贴身奴才,怎可替陈书岩求情。
首先别说宇文向勋不会听,其次若是他求情了,就凭着宇文向勋这样的暴脾气,直接让自己去陪陈书岩也是极有可能的。
思及此,陈公公还是默默的跟在宇文向勋的身后,整理了思绪,不再去想其他的事,反正自己此时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质方可。
此时,路上忽然出现了三个女子,宇文向勋定睛一看,竟然是梅妃,樱妃个宇文璇。
“妾身(皇妹)给皇上(皇兄)请安。”三人给宇文向勋行了礼。
“平身吧!”宇文向勋不知为何她们三人会一同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过他隐隐约约觉得多半还是跟陈书岩有关系,只不过他未曾拆穿罢了。
见到三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宇文向勋主动开口问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没必要扭扭捏捏的。”
“皇上(皇兄),求您饶了陈大人吧!”三人再一次齐齐的跪了下去。
然而此时,三人不知又恰巧碰到了宇文向勋正是在气头上,由于三人是跪着的,也并未见到宇文向勋的脸色,其实此时已经黑得能够滴出墨汁来了。
“你们……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们知道陈书岩是朝廷重犯,罪臣之女吗?你们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来,后宫干政,这也是死罪!”宇文向勋颤抖的手指指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人,怒呵道。
“皇上,如果皇上能够饶过陈大人,那即使是皇上责罚,妾身和公主,妹妹三人也认了。”樱妃恳求的说着。
“皇兄,您就放了书岩吧,书岩除了是罪臣之女,她也未曾犯过什么罪啊,况且……况且她也立下了如此多的功劳,难道就不能将功补过么?”宇文璇相对于梅妃和樱妃,胆子就比较大一些,好歹她也是宇文向勋的妹妹,纵使再怎么残忍,也应当不会真的治罪于她吧。
“璇儿,别忘了你的身份是公主,竟然为了一个罪臣来求情,你……”宇文向勋转而指着宇文璇,脸色铁青,似乎若不是看在宇文璇是公主的面子上,早已把她凌迟了一般。
“皇兄,要罚要杀都行,皇兄若是不饶了书岩的话,那……那我们今日就跪死在这儿都不起来。”宇文璇此时,眼眶里早已布满了泪水。
想着书岩曾经带着她各种玩,帮助她的很多事。而此时书岩有难,被关在死牢那个又脏又臭的地方,自己却在这儿什么也做不了,顿时就无比的内疚。
另外的樱妃和美梅妃,一方面是陈书岩的人,另外,陈书岩待他们也不薄,差不多连她们的命都是陈书岩给救回来的,所以如今书岩有难,她们自然应该挺身而出。
只是,结果似乎跟她们预料当中的差不多,宇文向勋根本不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陈书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