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常年四季的待在宦衣局,自然是见不到宇文向吉的,所以眼下不认识也是正常的。也就一个时辰左右,几人便顺着之前一直走的原路到了暗下阁。
“这是何处?老身倒是还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此时,陈嬷嬷也流露出了一种惊叹的表情,问着一旁的陈书岩。
“这是书岩的总部,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嬷嬷待在此处,便无需担忧您的人身安全了,需要什么的话,尽管吩咐他们去给你拿就好。”陈书岩对陈嬷嬷自然也是以礼相待,抛开陈嬷嬷对自己的重要性不说就单单是凭着年纪,陈书岩也应当尊重她的。
“哎,瞧大小姐说的,老身就是一个奴婢,怎可吩咐她们来服侍老身呢?”陈嬷嬷有些 难为情的说着。
“嬷嬷,书岩感谢您的恩德都来不及,怎会觉得你是奴婢呢?您呀,就在这儿好吃好喝的待着,有什么便吩咐下人,您也一大把年纪了自然是要过上一些好日子的。”陈书岩安慰着陈嬷嬷,让她莫要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奴婢。
“好好好,老身听大小姐的就是。”陈嬷嬷见陈书岩也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心里对陈书岩自然也是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
“对了嬷嬷,忘了给您介绍,这是齐王殿下。”陈书岩这才指着宇文向吉给陈嬷嬷介绍着。
“原来是齐王殿下,老身见过殿下,这方才都未曾给王爷行礼,还请王爷恕罪。”陈嬷嬷有些沙哑的声音,给宇文向吉请安,说罢便欲给他行礼,还好陈书岩及时扶住了她,才未曾跪下去。
“嬷嬷,这里也没有外人,您这也上了年纪,就莫要给本王行礼了。”宇文向吉收到陈书岩眼神,便赶紧给让陈嬷嬷免礼。虽然这礼节是不能少的。不过宇文向吉还是制止了陈嬷嬷。
在陈书岩的带领下,几人进了暗下阁,找了一间雅间走了进去。陈书岩还特意为陈嬷嬷找了一个软一点儿的椅子让她靠着如此,身子也要舒适些,倒是处处都在替陈嬷嬷着想。
陈嬷嬷见陈书岩都如此的礼貌懂事,便也不再谦虚,轻轻的坐在了椅子上,准备将当年之事通通告诉她们,毕竟谁也说不准,以后还会发生什么。
“大小姐,老身是做梦也不曾想到,您还活着,逃过了那个恶魔那的手啊。”陈嬷嬷牵过陈书岩的手,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感动的哭了起来。
“嬷嬷,书岩和书姬,书钰都没事呢,何时都给您叫过来,让您好好看一看。”陈书岩笑着说道。她也是许久未曾发出这样发自内心的笑了,平日里看着她一副放荡不羁,狂热奔放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害羞。
“真的?书钰和书姬都没事,真是太好了,还是老天爷长眼啊。”说罢,陈嬷嬷便双手在胸口处合十说着,自己牵挂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他们还活着,这也是让陈嬷嬷打心底的高兴。
“对了,你们是怎样知道老身的?”陈嬷嬷狐疑的问着陈书岩,方才倒是听她说灵月国,莫非是他么?此时,陈嬷嬷心中都充满了疑惑。
“其实呀,是书岩与王爷一同去朗州治水之时,遇到了当时母亲身旁的贴身侍女秋衣,也是她给了书岩线索,说宫里还有您在,只是当时的线索太渺小,没法知道您具体在何处,直到后来在灵月国遇到了慕老爷子,他才给我们具体的线索,回来的时候,恰巧书岩女扮男装之事被宇文向成当众拆穿,故被宇文向勋关在了后宫,所以才有机会来找您。”陈书岩一一给陈嬷嬷解释着。
陈嬷嬷一边听一边点头,也是觉得陈书岩吃了不少苦,还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她伸手拉着陈书岩的手,安慰着说道:“倒也是老天爷照顾,让你们遇到了慕公子,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才能见到老身了,老身也只怕是怀揣着宇文向勋的罪恶,却无能无力啊。”
“眼下不是有书岩在么,嬷嬷尽管说便是,哪怕是赴汤蹈火,书岩也要将那狗贼的人头拿下来去祭奠书岩的家族。”陈书岩捏紧了拳头,眼里流露的尽是恨意。这么多年的努力,终究还是没有白费,她的家族就快要沉冤得雪了!
“来,给你看这个。”老嬷嬷从怀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张黄色的布出来,宇文向吉也凑了过去看,两人一看,异口同声的说道:“圣旨?”
宇文向吉再定睛一看,圣旨上的内容,他越看便越是恨。因为圣旨上的内容竟然是先皇为了削减他母后的势力,而将对他母后采取一系列的打压。宇文向吉心中一紧,看来当年的事还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对,没错,这个圣旨据说是当年先皇让身旁的公公拟的,当时先皇已经病得很重了,而那时候,又恰巧有人去刺杀先皇失败,最后调查出来,竟然说是齐王殿下的母后圣人派人做的,皇上一怒之下,便直接派人将皇后赐死,后来连圣人的遗体都至今下落不明呐。”
“嬷嬷,圣人不会做这样的事啊,听殿下的姐姐说过,圣人一直掌管着六宫,从未同其他女人争风吃醋,虽然家族势力大,不过都是一心辅佐皇上,且圣人也从未让殿下与其他皇子争位置那些呀。”陈书岩有些替宇文向吉的母后打抱不平起来。
“对,书岩说的没错,圣人确实未曾做过这些,而操纵这一切的幕后便是宇文向勋,当今皇上,是他买通了先皇身边的所有侍女,公公,在皇上的寝宫里,摆放了两种花,原本这两种花分开是没有什么害处的,而坏就坏在有人故意将这两种花同时放在了先皇的寝宫里,便产生了一种毒素,让先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哦,也就是说,原本先皇的身子是没有问题的,正是因为宇文向勋急于得到皇位,而给先皇下的毒,那既然如此的话,书岩的父亲又是为何被牵扯进来的呢?”陈书岩点了点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