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也不早了,也不好逗留,边上的侍卫骑着马上前询问着,这次倒是没有备上轿子,陈书岩自个提议的要骑马,宇文向勋也是批准的。
骑马的脚程自是比轿子更加的快一些,而且路上耽误的时间也少,想着轿子可是即耽误时间又耗费人力。
还好朗州也不是很远,所以陈书岩还是吃的消的,一行人就这样上路了,虽不能和王爷并肩而行,但陈书岩却也无可奈何,因为宇文向吉硬是要跟在她身边,其他人异样的目光让她颇有压力。
宇文向吉冷冷的扫了扫周围的人,其他人的视线瞬间就收了回去,似刚才那幕是错觉一般,再猛地看一眼宇文向吉已是一副温和的模样,饶是众人刚才眼花了,但是脖颈处还是有些丝微的凉意。
陈书岩淡淡的笑了一下,手拽着马缰轻微的扯了一下,沙鹰便是蹋蹄而驰,她打算到前面去看看,这条路她还是有些熟悉的,朗州不正是母亲的故乡吗?想到这里陈书岩心里越发的欢愉,也许到那里还能查到一丝线索也不一定。
短短的几年间,几岁小儿就以长大了,可是这个过程却是少了亲人去看,去问,太多的辛酸苦辣都难以用言语去表达。
望着前方看不到尽头的路,陈书岩觉得多麽的遥远,一行人快马加鞭经过了驿站来到了城镇,头上的斗笠和面纱遮住了众人的脸,路边匆匆而过的人都稍微停顿了脚步看着这一行人,有些人身上穿着盔甲,车上挂着旗子便附知这是官场的。
看着这天气,似乎这场暴雨从开始下起就没有停止的 意思,便也了然,他们这算是离京城不是很远倒是没有闹什么洪涝,毕竟附近也没有什么大河大江之类的流水,道路的排水系统也很好,因为离京城近所以当地的官员也不敢怠慢。
往往是那些离得京城远的,或者是一些城镇建设不完善的地方,才会因为连天的暴雨而受到波及,虽往年也会有这种事发生,但是因久年未修或官污贪利导致大坝出现裂缝甚至崩塌。
虽官场经过宇文向勋的整顿,但毕竟贪官污吏都是一些长久遗留下来的,所以一时也很难全部处理掉,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天高皇帝远,有些地方想管制也是颇为的困难。
陈书岩等人停留在了一家客栈门前,客栈的管事连忙招呼着众人进客栈,陈书岩帅气的下了马,把手中的缰绳递给了小二,便走在了柜台前。
宇文向吉随后,他把身上的稻草雨衣给解了下来递给了一边的小二,陈书岩则是清点了下人数定了一些上房,不过不巧的是上好的上房所剩的没有多少,陈书岩轻微的皱了皱眉,她向来是有些轻微洁癖。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宇文向吉直接替她做了决定,所以一般官高的都是住着上房,其他人住的也不是很差,这次跟随赈灾的侍卫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一般随行的官员大都都是自己一个房间,然后其他人都是挤在一起,所以他们对于陈书岩和宇文向吉有了一丝的好感。
这些陈书岩不知道,她眉头舒展,管事的一脸的笑意,手中的算盘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今个可谓是赚翻了,原来路过的官员虽都油水多,但从没像这次出手那么豪爽的,管事的也不经多看了他们几眼,奈何头上的斗笠遮挡了面部,不过凭着其气质和气势便知不是一般的人物。
同时也看出了皇上对于这次灾情的重视,算起来皇上登基以来,京都里外的风气好了很多,也算是百姓的福分,他也没有收那么多的银钱,便是报了一个打折的优惠。
陈书岩怎会没听出来,按理说这些人住的房可不止那么点银子,许是猜到了管事的心事,她正要给钱,宇文向吉则是先了她一步把钱给了掌柜的,可是一锭分量十足的金锭子,一时管事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刚要推脱就被宇文向吉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剩下的给我们准备好一些上好的饭菜。”宇文向吉淡淡的道,声音温和润泽很是好听,管事的也不好推脱了,想必自己的心思已经被他人知晓,不过这位爷出手如此辽阔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看着周围一些人,他还是善意的提醒了他们几句,宇文向吉淡淡的扫了扫几个心术不正之人,也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便直接上了楼,小二的连忙在前面带路。
陈书岩看着宇文向吉如此的霸气,暗暗摸了一把汗,他的性情倒是忽阴忽晴的,温和的宇王殿下呢?她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不过正好被宇文向吉给捕捉到了,被遮挡在面纱的脸,嘴唇不经勾起了一抹笑,看来今个心情不错。
其他人则是坐在一楼的凳子上围成一桌一桌,小二的一一倒上了茶水避免他们等的太过于无聊,在看到陈书岩还站着的时候,小二甩了甩肩上的毛巾。
“不知道你是在这吃还是……”
“送到楼上来吧。”陈书岩淡淡的道,便走上了楼,其身影有些瘦弱倒是引起了一些歹徒的注意,看着他微露出来的官服便知他肯定是此行的朝廷命官,倒是成了他们第一个下手的对象。
一般在朝为官之人大多都是满脑子的诗学文赋,手无缚鸡之力,这种人最好对付了,陈书岩有察觉到他们的目光,不过却不知道自己是被他们盯上了,如果知道她在他们眼里如此不堪一击不知作何感想。
这些歹徒想必这是一些山野匹夫,忘了人不可貌相这一说,所以以至于后面栽了很大的跟头,简直是自作自受。
陈书岩的房间正好紧挨着宇文向吉的房间,所以也方便他俩商议事情,也互相有个照应,而沙鹰和剑影则是由小二牵到了客栈边的马棚用上等的马草饲养着,这倒是也成了歹徒的肖想之物,毕竟千里马着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