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都感到一阵阵吃力,即便睒于鸿轩不发话,只怕他们也是只能策马疾驰了。
班楚看到他们这般,冷笑一声:“想跑?没这么简单!”
黑衣人纵身向前追着,即便他们骑马,优势也不是很明显,睒于鸿轩只能把倪清羽快速地抱到马前,“你来驾马!”
倪清羽拉过缰绳,便奋力地向前奔去,睒于鸿轩轻纵而去,与那些追上来的黑衣人一阵缠斗,打发了一两个,便又落在倪清羽的马背上,再次疾驰狂奔。
突然,倪清羽猛的勒住了马,身后跟着的人也都纷纷勒马,因为,前面已经没有了去路,而是只有万丈深渊!
倪清羽看着前面的深渊,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方才若是她没有及时勒住马,那么,他们现在,定然已经摔了进去。
黑衣人须臾之间便已经赶到,他们看到前面的万丈深渊,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看你们还要往哪里逃!”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睒于鸿轩声音中透着满满的寒意,“只有鱼死网破了!”
班楚的声音愈加冰冷,“还是那句话,鱼死,网不破!对付你们这些小鱼,不需要网破!”
班楚已然是着了魔,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深深的寒意,他几乎是没有给睒于鸿轩等人任何反应的机会,黑衣人一下子便已经向他们袭来,攻势比先前更猛烈凌厉。
前面是强敌,后面是悬崖峭壁,他们,没有退路!只有拼!
每个人都爆发着自己最大的极限,奋力的回击。
手臂上,肩膀上,腿上,时不时便被划上一刀,但是这些伤,根本就不足以阻止他们,擦了擦血,便又重新投入了战斗之中。
班楚与睒于鸿轩纠缠着,他知道自己打不过睒于鸿轩,便三对一,三个黑衣人同时围攻着睒于鸿轩。
睒于鸿轩的腿上有伤,他们便专攻睒于鸿轩的腿,睒于鸿轩一时不查,顿时疼得跪倒在地。
倪清羽见了,想要去帮忙,但是自己却是被另一个黑衣人缠着。
倪清羽看到睒于鸿轩受他们围攻,心中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使出了常可为教授的功力,硬生生地把一个黑衣人解决了。
她来不及欣喜,一股脑便向睒于鸿轩奔去。
班楚的剑又要向睒于鸿轩的腿刺去,“当!”一声,两把剑碰撞的声音,是倪清羽,她把班楚的剑挑开了,身子与睒于鸿轩靠在一起。
睒于鸿轩看到她的这一刻,脸上现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倪清羽的目光与他的对视,两人心中的默契,已经不需要言明。
班楚看到倪清羽,眼神发生了些许变化。
他冷声道:“我不是主子,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这已经算是最大的警告。
倪清羽亦是冷声回应,“我与你们本就是敌人,我不知道你们主子为什么会对我另眼相看,现在,我也不需要你们对我另眼相看!我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班楚手中的剑映出他散发寒光的双眼,“那,我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三人便开始朝着睒于鸿轩和倪清羽围攻来,这三人,想来是武功最为高强的人,他们联合围攻,配合默契,倪清羽的武功本就是刚起步,所有的重力都放在睒于鸿轩身上,他也渐渐有些难以招架和抵挡。
突然,两人把睒于鸿轩死死缠住,班楚的剑,则直直地向倪清羽刺来,倪清羽奋力相抵,但是,她手腕的力道不足,显然已经快难以支撑,不停地颤抖着。
班楚的眼神中没有带着任何感情,他知道,自己主子对倪清羽太特殊,倪清羽没有出现以前,主子做任何事都是按照计划进行,从来都不会有例外。
但是倪清羽出现之后,这样的例外便不停出现,这样的例外,不应该存在。
班楚心中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会成为主子的障碍,甚至,会成为主子的劫难。
主子下不了手,那便由他来为主子做这个了断吧!
这样想着,班楚的剑便愈加用力,完全没有半点犹豫,半点感情。
倪清羽从班楚眼中,看到了凝重的杀意,她已经几乎难以承受,难道,她真的就要这样死了吗?
睒于鸿轩被那两人死死地束缚着,突然,他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冲破了那两人的束缚,挥剑横扫,两人便已经被他横腰斩断。
睒于鸿轩以为自己可以马上向倪清羽飞奔而去,但是,他刚要给倪清羽解围,更多的黑衣人向他袭来,他们,就是要把睒于鸿轩缠死!
睒于鸿轩心里已经快要黏在倪清羽身上,他不能让倪清羽有事!不能!
带着这样的念头,睒于鸿轩的爆发力变得愈发强大,但是,他却是不能马上把这些人解决,他不能马上抽身去支援倪清羽,她已经看到了倪清羽脸上的神色,她已经到了极致。
所有人都与黑衣人缠斗着,没有人能抽空为倪清羽解围。
正在这时,谁都没有料到举刀向班楚砍来的人是谁,竟然是身无半点功夫的良锦!
她握着剑的手几乎是颤抖的,她高高举起,马上就要向班楚狠狠地砍下去。
班楚一个激灵,他这般分神,也是给了倪清羽一个喘息的机会,她终于是顺利地从班楚的钳制之下逃脱出来。
班楚目露凶相,“找死!”
他见倪清羽已经逃脱,便索性先放过了她,转而举起剑,要向良锦狠狠刺去,倪清羽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惊喝:“不要!”
但是,班楚怎么会因为倪清羽的话而住手!他的剑已经狠狠刺出去,良锦,眼看就必死无疑,她的瞳孔睁得老大,仿佛只等着班楚的这一剑。
这时,另一个人以极快的速度挡了过来,班楚的剑生生地刺进了那人的身上,良锦被他死死地抱在怀里。
班楚并没有任何留情,那把剑,又狠狠地抽了出来,打算再补上一剑,睒于鸿轩却已经纵身飞了过来,“当!”地就把班楚的剑挡开,睒于鸿轩的眼神中含着深深的怒意。
而,抱着良锦的夏津嘴角已经吐出了一大口血,他的胸前,鲜血更是不停地涌着,怎么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