睒于鸿凯一行人飞快地在空中飞着,眼睛和耳朵都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搜寻着林子下的影子,听着附近的动静。
但是,他们飞了许久,却是半点影子都没有看到。睒于鸿凯甚至没有再瞧见像昨晚上一样留下的他们飞过的痕迹,他心中不禁是升起了阵阵疑惑。
究竟是怎么会是?难道,是他的判断出错了?
众人终于是落了下来,歇了片刻。
睒于鸿凯却还是一直站着,眉头紧紧地锁着,他总感觉,事情在哪里出了错,可是,究竟在哪里呢?
思虑了良久,突然,一个念头闪入了睒于鸿轩的脑中,河边!一定是在河边!
方才,他们就近在咫尺,他们就躲在河里!
那些野果,其实就是最大的证据,只是,自己把那些证据理解错了,反而被它们误导了!
睒于鸿凯不觉满心懊恼,他们定然躲在水里!那眼下,他们定然是往回去了!
想到这里,睒于鸿凯便一声令下,“往回追!快!”
众人都是一副面面相觑之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往回追,但是主子的话,他们还是不敢违抗,赶紧又是起身,往回飞去。
终于又是回到了这条河边,睒于鸿凯落在了方才落脚的地方,原本散落在河边的野果,已经不见了!
睒于鸿凯的猜测没错,他们方才就躲在水里,待到他们飞远了,他们就从水里出来,把这些野果也带着上了路。
好狡猾的计谋!
睒于鸿凯心里顿生一股恼怒,脑中一下浮现出倪清羽的那张脸,眼下她正以一副挑弄的神色看着他,在狠狠地嘲笑着他。
睒于鸿凯哼了一声,这个女人,果真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跑出去究竟有多危险吗?他千辛万苦地把她追回来,不过是要好好地保护她!
睒于鸿凯又是一阵喝道:“往回追!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追到!”
“是!”
睒于鸿凯照着自己的判断一路追着,可是,一直又追到了夜幕降临,还是半点他们的影子也没有看到,而且半天他们逃离的痕迹都没有找到。
睒于鸿凯终于是颓然地放弃了,脸色已经是阴沉得像是乌云密布一样。
倪清羽,你究竟往哪里逃了!
而此时正被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和常可为、余焕然飞速往南边奔去,他们确定了身后已经没有了追兵,终于是落了脚。
虽然已经是三月,但是眼下他们在林子中,又是夜晚,浑身还是感觉凉飕飕的,今天又在河里泡了一会儿,身上的衣服还是湿哒哒的时候就一路飞奔,硬生生地把衣服在身上烘干了,眼下多少是有些阴冷。
倪清羽很想生火,但是她却知道,升起了火,只怕会把他们暴露了,所以她就只能忍着。
常可为看着她哆嗦的样子,知道她冷,常可为便开口道:“徒儿,今日为师问你把内功心法学得如何,你还未回答为师。”
倪清羽眼下冷得厉害,刚好想说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倪清羽便开口道:“徒儿已经勤加练习,基本上能运用自如了。”
倪清羽从怀中拿出了那本秘籍,但是被水泡过了,笔迹都已经不清楚了。
倪清羽有些懊恼,“这秘籍我一直都随身带着,但是今日被水泡过了。”
常可为见她对自己的秘籍这么上心,心里多少升起一股欣慰,他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她体内的确是有内力积蓄,看来她没有骗自己。
“那些心法你都记住了吗?你眼下便从心里过一遍,调动自己体内的真气,把你体内积蓄的内力调动起来,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冷了。”常可为道。
倪清羽这才知道常可为问她这些的意图,她赶忙就盘腿而坐,在心里默默地过了一遍自己已经烂背于心的心法,她很是专注,果然没多久,她就感到心口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乱窜一样,全身也已经是一阵阵暖意,方才那股寒意尽数消散。
倪清羽运了半晌,整个身子已经暖融融的,她顿时现出喜意,“真的唉,我身上已经完全不冷了。”
余焕然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也笑了笑,“师父的心法自然是厉害的,区区御寒功效只是最大材小用的,师妹还不会掌控罢了。”
倪清羽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捡到了宝贝一般开心,常可为听了余焕然的追捧,心里也现出微微喜意。
常可为看着倪清羽,一个想法突然又冒上心头,“徒儿,我们这一去,至少还需要十几天才能赶到,你不会轻功,只怕还会推延时间。
倪清羽面色顿时沉了沉,早知道有朝一日她要用到轻功,当初就应该好好学一学才是,也不至于现在要用的时候还不会。
余焕然难得猜出了常可为的意思,“师妹,师父这是要教你轻功呢!”
倪清羽心里打了个激灵,满脸都现出喜意,眼神也闪着光,“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常可为有些嗔怪地看了余焕然一眼,这小子竟然学会了揣度他的心意。
倪清羽看到常可为的神色,便已经猜了出来,余焕然所言不假,常可为的确是要打算教她功夫了!
倪清羽顿时兴奋得不行,“多谢师父教诲之恩!多谢师父!”
常可为见此,嘴角也是勾了勾,面上却还是端着,“为师可还没有开口,是那小子说的。”
倪清羽一脸撒娇,“师父一定会教徒儿的,不然就我什么功夫都不会,传出去说是您老人家的徒弟,不是给您老人家丢脸吗?”
倪清羽又是抓住他的软肋,常可为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这样辱没他的面子,他正色,“那你可看好了,记好了,为师可没什么耐心。”
倪清羽重重地点头。
然后,在那一片静谧的林子中,便传来一阵轻轻地衣袂翩然而动的声音,虽然很是生涩,但却是充满了活力。
学会了轻功,倪清羽便又开始缠着常可为教她各种武功,常可为对她的祈求半点抗拒能力都没有,便教了她几门较简单的入门武功,倪清羽每每都是趁着休息的间隙反复练习,慢慢地也稍有建树。
余焕然看到常可为对倪清羽这般偏袒宠爱,心里都忍不住升起了醋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