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羊管家,你说什么?”夏宸有些愣愣然地看着羊七,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穆旭端了?
羊七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凌冽之气,他又是冷冷地重复了一遍,“你们不要再装了。”
夏宸是真的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但是落在羊七那里,却变成了装模作样,夏宸心里顿时一阵迷惑不解。
倪清羽和穆旭端又是对望了一眼,这件事,看来无论如何都是难以开脱了,良锦和良纱两人的眼神见也带着满满的心虚。
夏宸和张惰两人完全不知情,他们看着众人都有些奇怪的眼神,心里更是一阵惊诧不已,他们都感觉到了,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夏宸沉着脸直直地瞪着穆旭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惰也是一脸疑惑地挠着脑袋,他也急需有个人来给他解释一下。
羊七看着夏宸的模样和语气,心里略略有些惊讶,难道夏宸也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羊七的目光在穆旭端和倪清羽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就算夏宸不知道,但是穆旭端和倪清羽两人,定然是对这件事再清楚不过。
羊七的声音带着丝丝寒意,“王妃,恕老奴无礼,这件事,您不打算好好解释一番吗?”
倪清羽紧紧咬了咬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穆旭端也是咬着唇不说话,夏宸和张惰两人越发像是掉进了云里雾里一样。
羊七冷哼了一声,“既然王妃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老奴便替王妃说吧。”
羊七缓缓开口,“昨晚上,当朝董太师家中突然进了贼,可那贼人,不偷金银钱财,却是往书房而去,把太师的一些奏折文书偷了去,你们说,怪不怪!真不巧,老夫也对那些奏折文书感兴趣,也刚巧去拜访了董太师,然后,就刚好遇上了那些贼人,交了一番手,那些贼人功夫倒也不错,老奴没有把他擒住,只在他的右手臂上,狠狠地抓了一把!可真凑巧啊,穆侍卫的右手手臂上也有这么一道抓痕,还这般相像!”
夏宸和张惰听了,两人的眼神变得很是惊讶,不停地在穆旭端的脸上打转。
当真有这样的事情!
穆旭端的脸色也变得很是奇怪,他有些苍白无力地辩解,“羊管家想来是认错人了,我手臂上的伤,不过是,是……”
穆旭端想说,是自己和别的女子寻花问柳之下留下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他只能怪自己脸皮太薄,而且,夏宸还在这里。
“是什么?难道真的是别的女子抓下的?那伤口,那力道,不是有些武功的人,又怎么能留下这么深的伤口!”羊七冷冷地说。
夏宸满脸惊讶这才是重新审视着穆旭端的伤口,但是那爪印已经被自己的齿印掩盖了下去,她看着穆旭端脸色发白,极力地在掩饰什么的样子,心里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件事,真的是另有隐情,方才自己是太冲动了。
夏宸心里涌起一股心疼,满是怜惜地走到穆旭端跟前,一下子从方才的母老虎状态切换到了柔情小女子,“你为什么要骗我,害我咬了你这么重的一口。”
穆旭端心头一柔,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难道再极力地说自己其实昨晚上是真的去寻花问柳了,然后再把她惹恼了,再咬上一口吗?
夏宸的眼眸中已经要盈出水雾来,穆旭端已经完全被她拿下了,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他这就已经相当于在承认羊七说的话。
倪清羽知道,这件事只怕真的是瞒不住了。若是夏宸也知道真相,帮着一起圆谎做戏也就罢了,可偏偏她什么都不知道,还一直在一旁拆台。
果真,夏宸又是开口道:“你昨晚上去董太师家里偷什么东西啊?莫不是,又是王妃有了什么怀疑,要前去验证?”
穆旭端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良锦有些着急,赶忙打断这个话题,“眼下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吧,眼下更重要的是要赶紧派人去给王爷传信。”
良锦希望自己能够把羊七的注意力转移,但是,他既然是有备而来,那便定然是不会这般轻易地放手。
“这件事只怕没有这般简单吧,王妃不打算做出一个解释吗?”羊七又开口发问,“王妃藏着太多秘密,叫老奴猜不透,眼下这封所谓的从太子宫中搜出来的信,既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老夫也没有看到这封信确确实实从太子宫中搜出来,你要让老夫相信,是不是有些牵强?”
羊七的话中含射意味十足,良锦和良纱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一般。
“羊管家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在怀疑王妃是要害王爷吗?难道你怀疑这封信是王妃自己伪造的吗?”良纱很是气愤地喊道。
“我还是那句话,王妃身上藏着太多秘密,实在是叫老夫心里忐忑,这件事关涉到王爷的切身安全,容不得我不小心!”羊七冷冷地哼了一声,“老夫斗胆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若是王妃真的要害王爷,眼下我派人把王妃身边的亲信之人护送到了前线,到头来真正使刀子的,却是这些口口声声说要为王爷安危通风报信之人,那我羊七,岂不是成了真正的杀害王爷的刽子手!”
“你!”良纱没想到羊七竟然会说出这么满含敌意的话,实在是气急。
倪清羽也没想到羊七对她竟然成见如此深,心头一阵寒彻,“羊管家就是以这样的心揣度我的?”
羊七的眸子紧紧地与倪清羽对视,“原本老奴对王妃也是全心全意地信任,但是王妃所行之事,却是有太多叫人猜不透之处,老奴心里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
倪清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做过的事。
良锦良纱和穆旭端听到羊七这般误会于倪清羽,心里都替她感到一阵阵心疼,倪清羽暗中派人去做的这些事情,为的,不就是睒于鸿轩吗?她苦心为睒于鸿轩谋算一切,到头来,却是被加以最大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