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夫人沉声道:“说起来简单,那个贱丫头若是那么容易对付,还轮到你说,我早将她碎尸万段了!”
亓官含雪道:“对付她是不容易,但是表姐不是给我们铺好路了吗,皇上现在正在追查妖孽的事,我们可以把公仪可姃告上去,让皇上来治她!”
“这个办法可行!”荣棠长郡主立刻双眼发光,“外人可不知道可婵是被可妤毒死的,公仪家为了颜面,也不可能外传,我们大可以说可婵是暴毙,加上公仪家的祠堂前段时间突然遭遇天火,齐侯夫人病危,把这几件事都推到公仪可姃身上,皇上肯定会相信她是妖孽!”
赵国夫人有些心动,但还是担忧道:“齐侯一心护着公仪可姃,若是他把真相告诉皇上,我们岂不是成了欺君?”
罗氏道:“老太太,这个简单,我们不用自己禀告皇上,只要把谣言传出去,或者找个人上禀,就算出了什么事也赖不到我们头上,不管最后能不能成,至少能给公仪可姃找点麻烦,让大家出出气。”
“没错没错,”亓官含雪道,“若是不挫挫公仪可姃的锐气,她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成天耀武扬威,不把我们亓官家放在眼里!”
媳妇和孙女都这么说了,赵国夫人想想也觉得可行,只要谨慎点,总不会对自家有坏处。于是她便点头道:“好,就照你们说的办!”
这边婆媳几个筹划着慢慢把谣言传播出去,公仪府里,低调的办完公仪可婵的丧事之后,整个府里接连好些天气氛都十分压抑,主子们心情不好,下人们也都个个谨小慎微,说话都不敢大声。
骆亲王忍了几天后,就开始光明正大的约见公仪含涵,只是每次公仪含涵都是在齐侯那里侍疾,他一直都没见到面。骆亲王不疑有他,只以为是齐侯故意约束着含涵,不许他们见面,想着过一段时间就好,所以只能耐心等着。
映初亲眼见到公仪含涵让丫鬟去打发骆亲王,心下有些诧异,公仪含涵分明是在躲着骆亲王,现在公仪可妤落马,不正是她积极出头的时候吗,怎么反倒开始疏远骆亲王了。
不过仔细想来,公仪含涵待骆亲王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看着似乎是欲擒故纵,然而映初与她接触久了,发现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公仪含涵当着她的面打发骆亲王,那就是不避着她的意思,映初于是便笑问:“骆亲王日日都来拜访,小姑母就忍心每天让他失望而归?”
“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公仪含涵淡淡一笑,“他本来就不是我什么人。”
映初这下真的惊讶了,公仪含涵这话的意思,难不成并不打算嫁给骆亲王?
公仪含涵点到为止,并没有再解释的意思,寻了个别的话题谈开了。
映初也就没有再问,不过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明了。
过了几日,映初和琰诺约在客香居的雅间见面,两人才刚坐下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一般在外面敲门的都是店小二,但是敲门之后会自报身份,门外之人却没有出声,等了片刻见没人应,就又敲了几下门。
琰诺皱了皱眉,朝柳叶示意一下,柳叶走动门后,沉声喝问:“门外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