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身高矮了点,要到1米78或者1米8,你就可以靠肌肉吃饭了。”
“靠肌肉吃饭?”陈毅男不解地问:“当健美运动员?那也没身高要求呀。”
“当什么运动员!”熊琴说:“亏你还是大武汉土生土长的人,靠肌肉吃饭,就是特殊服务,知道吗?没见过饥渴的富婆吗?”
陈毅男这才明白她说的是这回事:“我以为你说的是正经行业呢。”
“正经?你是党员吗?看不出你三观还很高尚呢。”
“哈哈。”陈毅男也笑了:“什么党员?我是个泾渭分明的人,和正经人只谈正事,和——”陈毅男一时不知道在熊琴面前该如何称呼那样的人:“要谈邪的,我也不差呀。”
“切!”熊琴不屑地说:“看你文质彬彬的样子,你能邪到哪去?”
“你忘了我是从央企里出来的,那里什么没有?从上到下,不说正儿八经离婚的,找情人什么的,还是少不了的。更别说我们这些年轻人出差找乐了。”
“是吗?”熊琴说:“你参与了?”
“那到没有。”
“那你说个什么劲?”熊琴说:“挂眼科,听过水的新闻,有意思吗?”
“就是没意思,我才不参与呀。”陈毅男说:“再说,经济条件也不允许。你还真别说,别看我们是央企,人事大权由北京总部把持着,可那些总经理级别的领导照样胡来。我们单位的财务总监,老婆不能生孩子,他也不离不弃。我们还都以为他是中国已经绝迹的好男人,结果我亲眼看见他养了情人给他生孩子。”
“就这些你还当新闻?”熊琴说:“你还是学计算机的,就没破网看过别的视频?”
陈毅男看了她一眼:“你对这也感兴趣?”
“切!”熊琴把手一挥说:“你也别在我面前装纯情了,不是学计算机的都会破墙看片,更不用说你了。是不是?”
“看了就看了。”陈毅男说:“这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
“是呀。”熊琴说:“那你也应该看到一些刺激的片了。但你可能没想到那些片子上的事,现在在生活中已经上演了,不管是模仿还是什么,反正已经活生生地走进现实了。”
陈毅男说:“那又怎么样?你认为我要是个子高点,就能靠这吃饭?”
“当然了。”熊琴说:“你个子矮,就差点凶样,太柔和了。要是个子高,你脸上的轮廓就会有改变,再把肌肉一亮,那就野性十足了。这样,富婆什么的才喜欢。”
陈毅男笑了,把毛巾和背心收拾好,装进一个塑料袋,走到自己的包前,放进去,然后又拿出一件干净的T恤穿上。
熊琴说:“现在已经是夏天了,你怎么还穿长袖?怕冷?那你还冲冷水?”
“不是怕冷,我不习惯穿短袖。”
“哈哈,怕暴露!”熊琴说:“我说你还文雅了点,还真没说错。”
陈毅男背起包,对熊琴说:“走吧。”
两人走出健身馆,来到不远处熊琴的小车,熊琴一边上床一边对陈毅男说:“还没打算学开车?”
“哪有时间。”陈毅男说:“期货每天都开市,我能丢下工作去学开车?”
“现在有晚上学开车的点呀。”
“晚上也抽不出身来。”陈毅男说:“你以为我是天才,看见数据就能做模型?还不是得考虑方方面面,查无数个影响因子。晚上,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以后再说吧。”
熊琴摇着头:“也不知道你上大学时在忙些什么,连开车都没学会。我就是在上大学时学的。”
“忙什么?”陈毅男说:“除了学,就是玩。根本就没想到学开车。再说了,我是环保主义者,一向认为应该乘坐公共交通工具,这样才能保护环境。你看看现在的武汉,还有新鲜空气吗?”
“矫情。”熊琴说:“乡下的空气好,也没见几个人想起。你呀,典型的自我思维,总想让别人不开车,自己享受舒适的现代化生活。”
“谁说的?我这不是没开车吗?”
熊琴哼了一声,发动了汽车:“你现在不学开车,到时有你急的。”
“急什么?不就是你说的什么聚会吗?不去还不行吗?”
“不去?”熊琴说:“你还真想当一辈子做模型的?就没想到自己也当大户?要当大户,就必须融入大户的圈子。这样,你才能圈到钱。”
“圈钱?大户炒期货不是用自己的钱吗?难道还去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