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正在着急,门铃响了,站在门口的周华连忙去开门。不一会,周华就领着夏爱霞走了进来。
周阳的母亲一看见夏爱霞,仿佛看到了救兵:“哎呀,亲家,你可来了,这事你一定得出门劝劝你们家老头子,无论如何不能官了,这要闹出来,那一切都完了。不为周阳想,也要为小娜想呀。”
夏爱霞无可奈何地说:“现在,他们爷俩正在气头上,我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她又转头看着垂头丧气、一副狼狈样的周阳:“你也是的,怎么想到用这个法子要钱?你不知道董梅要生了?”
“我......”周阳为这个问题已经狡辩无数次了,这次面对丈母娘,更有底气了,把已经说过的谎话又说了一遍。
“你这说些有什么用?”夏爱霞说:“他们爷俩会信吗?”
“那怎么办?”周阳的母亲说:“亲家母,你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办吗?真要去报警?”
“比报警还麻烦。”夏爱霞说:“他们已经决定,明天就去同济,找院长说这件事。”
“啊?”屋里的人都呆住了。的确,这法子比报警还麻烦,报警了,好歹还可以通过关系疏通,把消息局限在一个小范围,真要告诉了同济的领导,那还能守住秘密吗?周阳在这里还怎么混?还有脸混吗?
陈银娜急了:“妈,爸和小毅真要这么做?”
“当然了。”夏爱霞说:“尤其是你爸,这次铁了心要教训周阳了。咳,你呀,就是做事不走脑子。”
“亲家母,这事你可不能不管呀。”周阳的母亲急切地说。
“怎么管?”夏爱霞指着自己的包说:“看,我都没法在家待了。我们还是好好商量一下,看明天能不能说服他们。”
一屋子人愁眉不展地坐在那里。
第二天,熊琴一遇到黄亚玲,就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她了,黄亚玲吃惊不小:“会有这样的事?那我要去看看。”
“等着,我们一起去。”熊琴跟公司里的人打了招呼,然后开着车,和黄亚玲一起来到楚世家。
一进门,黄亚玲就急切地问陈毅男:“哥,你没事吧?嫂子呢?受没受到惊吓?”
“没事。”陈毅男说:“对付几个小混混,还是有点把握的。”
熊琴和黄亚玲连忙去看董梅,见她一切如故,这才放了心。
“嫂子,以后你要逛街,叫上我,我练过空手道,一般的流氓不是我对手。有我当保镖,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陈毅男说:“行了,我那姐夫被我教训了后,以后见我影子都怕,不敢对小梅再出什么坏主意了。”
“不能这么放过他了。”黄亚玲说:“我去找他,教训他一顿。”
“用不着你。”董梅说:“你一个女孩子,去打架算什么。再说,现在,只怕他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熊琴问陈毅男:“你爸出发了吗?没问问。”
“不用问。”陈毅男说:“这次,他是铁了心要教训周阳了,等他回来就知道了。”
两个人安慰完董梅后,陈毅男又叮嘱了黄亚玲一些注意事项后,两人才返回期货公司。
这边,陈福生和老吴也来到了同济医院。在门口,周阳的父母还有陈银娜和周阳的弟弟周华,已经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看见陈福生出现,周阳的父亲连忙迎了上来:“老陈,来,先到家里去坐坐。”
陈福生站住,冷冷地说:“不用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这......”周阳的父亲毕竟是有身份的人,很难吃这一套,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阳的母亲连忙迎上来说:“亲家,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是不是?何必闹出这么大动静呢?自己在家里商量不好吗?”
“你不是要报警为你儿子讨公道吗?”陈福生冷冷地说:“在家里,你还能讨公道吗?”
“爸......”陈银娜上前说:“周阳这事是做得不对,但......但你也不能这么处理,你这么一来,他还有什么前途了。”
“前途?是前途重要还是命重要?”陈福生说:“你就是关心他的前途,怎么没想到小梅肚子里的孩子?这真要闹出来,是两条命。”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陈银娜说:“周阳是混账,但他是采取了保护措施的。他的目的只是找小毅要钱,没想过害人。”
“屁话。”陈福生说:“有这想法就是害人。他还想怎么着?打这种算盘,没事拿钱走人,出事就让绑匪顶缸。你看看他的所作所为,还算男人吗?就是当流氓都不够格。”
陈银娜说服不了父亲,只好不吭声。
陈福生对周家人说:“你们也别拦着我了。我今天只跟他单位领导说这事,就是已经给你们面子了。我手里的证据,只要交给警察,他坐牢是肯定的。我没走这一步,就是还看在他是我女婿的面子上。但我不能不对我儿媳妇有个交代。你们周家重视骨血传家,难道我陈家就不重视吗?我今天把他交给他们领导,就是为了保证我陈家后代几十年的安危。周阳什么德性,想必你们心里比我更清楚。我这次要是放过了他,只怕我自己都对不起自己了。”
周阳的父亲此时也无话可说,陈福生把话说到这一步,已经是给他留面子了,如果自己再纠缠下去,在这里闹起来,只会让更多的人知道,那自己就更没面子了。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亲家,你的想法没错,是我生了个逆子。走吧,我陪你去找院长。”
说完,周阳的父亲扶着陈福生的手臂,往医院内走去,老吴也跟在后面。周阳的母亲和陈银娜不约而同地剁了一下脚,没有往医院走去,而是回家了。
回到家,周阳一听一家人都没能阻止自己的老丈人的意图,立刻瘫倒在地上:“完了,我的一切前途都完了。我还有什么脸在同济待下去。”
屋里的人都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周阳的父亲领着陈福生来到院长办公室,院长一看老院长带着人来找自己,还以为有什么学术上的事。等到陈福生把视频资料放给他看,他才明白是这么一回事。面对这种情况,院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福生也很硬气,说自己不想要什么处理结果,今天把这些交给领导,是希望领导对周阳进行教育,保证今后不再出现同样的事。如果周阳再有企图,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陈福生说完,就和老吴一起走了。院长连忙问老院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阳的父亲只有叹气,也说不出什么来。院长急忙把几个院领导找来商议,决定先找周阳来问问情况,等情况弄清楚后,再决定如何处理。
周阳家为周阳的事忙得焦头烂额,陈毅男这边显得有些轻松了。他和董梅在凉台上轻松地聊着天,说着那天的惊险事。
“你还那么能打?”董梅说:“我还一点都没看出来。”
“我一直都在练健身。”陈毅男挥了挥手臂:“看,这肌肉不是吃素的。”
“你这面相,凶起来是什么模样?”董梅感兴趣地问道。
“我自己哪知道?”陈毅男说:“又没有镜子照着,我怎么看得到。”
董梅笑了:“我想看,哪天你发怒,让我看看。”
“对谁发怒?”陈毅男说:“对你吗?我可狠不起来。”
董梅说:“我就认为你发脾气也不可怕,不然,你妈和你姐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就没发过脾气吗?她们不是一样的不在乎。”
她们是知道我不能把她们怎么样,所以才不在乎。”陈毅男说:“周阳就不敢跟我正面冲突,所以,我真要发起脾气来,还是很可怕的。”
董梅说:“哪天你把沈梦雨叫来,她为我受了一次惊吓,我怎么也得谢谢她吧。”
陈毅男点头:“行,是的谢谢她。那天我本想送她回家的,可她说我当时的情绪开车不放心,就送我到门口,自己打车回去了。”
听陈毅男这么一说,董梅心里更不安了,觉得沈梦雨好像对陈毅男什么都想到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楼下有人喊:“陈毅男,小梅,你们在家吗?”
陈毅男一听,竟然是沈梦雨的声音:“沈梦雨,她来了。”
陈毅男连忙起身,去给沈梦雨开门。
陈毅男把沈梦雨接进屋:“你怎么来了?”
“能不来吗?”沈梦雨说:“虽说你姐夫绑错了人,但他打上了小梅的主意,我也得来看看呀。人呢?”
“在阳台上。”
沈梦雨放下自己带来的水果,就往阳台上走去。
董梅听见楼梯的脚步声,急忙要站起来,沈梦雨快步走过来,扶着她的肩膀说:“行了,别起来,别惊动了胎气。”
“没那么娇贵。”董梅说:“前两天还检查了,一切正常。哎,还没对你说谢谢呢。要不是你替了我,真要绑了我,我肯定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