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胖胖的班长对兰排长说:“排长,你就不该喊话,突然袭击,给他们一阵乱枪,八路也就跑不掉了!”
兰排长:“你懂个球!要打,昨天在城里就打了,你担得起打内战的罪名吗?”
胖班长不懂:“那,那我们现在还不是打内战?”
兰排长:“****!现在是土匪打劫,关他妈内战球事!土匪就要有土匪规矩,自古以来,都要先打招呼,你懂不懂?给老子上!弟兄们,上!上!”
山下的魏排副也在大声叫喊:“上!上!弟兄们!”
士兵们不敢冲锋,趴在地上往小分队阵地射击。
兰排长:“起来!起来!******,给我冲!谁先到山头,大洋一百块!机枪,掩护!”
两挺机枪对着山头猛烈射击,暂时压住了小分队的火力。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往上冲,几十条枪向着小分队的山头喷射着子弹。
看着敌人这一次强劲地进攻,“同志们,沉住气,让这些土匪再走近点。”欧德海对战士们说,接着,他掏出一个手雷,“老子看你猖狂!”瞄一瞄,比一比,猛地把手雷了甩了出去,
只见手雷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弧线,落在前面六七十米的山坡上,可离“土匪”的机枪还有十几米远,但手雷冒着烟一滚一跳地直奔机枪而去。
两个机枪手看见了滚过来的手雷,大惊,跳起来弃枪而逃,手雷滚在机枪脚架下,“轰”一声爆炸。
炸散架的机枪飞上天空,刚跑了两步的两个机枪手也腾空而起。
战士们一阵欢呼:“不愧是团长!”“神投手!”
赵振戈拿起一颗手雷:“那一挺,我来。”说着,他拿起一个手雷,目测了一下位置,拉开引信,等了一等,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甩了出去。
手雷在离机枪两米地上空爆炸。
烟尘散去,看得见爆炸下方圆形区域是一地机枪的零件和两个呻吟扭动的士兵。
战士们又一次欢呼,欧德海拍了赵振戈的肩头:“老赵,有你的!”随即对战士们喊道:“同志们,打!”
战士们士气大振,瞄准敌人又扣动了扳机,又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魏排副带领向上冲的士兵被打得东倒西歪,仍在山脚下窝着。而兰排长的队伍也被阻拦在原地,毫无进展。第二次进攻又偃旗息鼓。兰排长叫来通信兵:“你下去通知魏排副,暂停进攻,叫他上来商量一下。”通信兵答了一声“是!”立即往山下跑去。
枪声没有了,一片安静,几支乌鸦也乘机从藏身的树梢飞了起来,“呱呱”叫着往远处的天空飞去。
欧德海擦了一下额头,对大家说:“兄弟们,土匪要歇口气了,我们也抓紧修整一下,加固工事,给他们来一个持久战,等待我们的援兵!”他又扭过头来对赵振戈说:“这年头,兵荒马乱,到处都是土匪。”
赵振戈:“老欧,你忘了,这些土匪可是从晋东县方向来的啊。”
欧德海:“哦,看我这个脑筋,还差点上当,对,这是帮假土匪!他奶奶的!”
赵振戈:“这邓司令真是贪婪成性的笑面虎,想要我们的药,不惜让这么多士兵来送死。”
欧德海:“这就叫自作自受,你装土匪,老子就当土匪打,打得他喷嚏都打不出来!”
赵振戈:“哈哈,你这口恶气总算有地方出了!”
这时,吴晓薇爬了过来,望着赵振戈说:“赵政委,你的伤怎么样?”
赵振戈对她笑了笑:“没有什么,好着呢!我这个人呐,阵地就是病房,打仗就是疗伤。”
在山上一个岩石后面的树丛里,跟在通信兵后面的魏排副连滚带爬地来到兰排长前面,拖着哭腔说:“排长,我的排长,这他妈一百大洋不好挣啊!”
兰排长:“哼,他娘的,这些土八路打起仗来还真有一套,咱俩来想想办法。”
魏排副:“排长,我倒有个主意,我们打什么打,围住他们,围他个七八天,饿死他们,渴死他们!”
兰排长“嘿,魏排副,你这个点子好,围而不打,等这些土八路都瘫了,我们上去,就来个囊中取物!”
魏排副:“对对对,囊中取物!
兰排长:“对个屁!七八天,我们他娘的不吃不喝啦?今天晚上邓司令还等着我们把货拿回去呢!”
小分队的阵地上,欧德海在指挥战士们整理工事:“同志们,抓紧时间修整加固工事,准备打击敌人第三次进攻!”
欧德海:“孙猴子,你的位置往左边再移五米,这样视野开阔,射击角度大!”
孙侯仕:“是!”
欧德海:“吴医生,别光粘着赵政委,看看同志们,有没有挂花的!”
吴晓薇:“团长,我照顾赵政委,可是你给我下的任务,可不是我粘着他啊。”
欧德海:“哎呀,吴医生,我不就是一句玩笑话吗?当真啦?去看看就回来,还是给我守着赵政委!”
赵振戈:“吴医生,我没有什么事,你去看看同志们吧。”
吴晓薇笑着站起来:“你好好呆着,我去去就来。”对着欧德海做了个鬼脸,吴晓薇背着卫生箱去巡查战士们去了。
欧德海对赵振戈说道:“我看吴医生对你真是‘尽心尽职’,现在是特别时期,你可不要涣散咱们小分队的战斗力哦!”
赵振戈似乎没有有听懂欧式的话中话,轻描淡写地回道:“老欧,我看吴医生能文能武,战斗力挺强的嘛!”
欧德海:“去去,装什么装?我在总部见过她好几次,就没有见过她那种看一个人的眼光。得了好还卖乖。”
赵振戈:“哈哈,我倒是没有注意过吴医生的眼光,你那么在乎,你心里面打的什么主意?”
欧德海有些恼怒:“我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还打什么主意?去,不跟你说了,知识分子真是难缠,说不过你!”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当口,在几百米外的一个山坡上面,山岩后,树阴下,元刚一郎举着望远镜,望远镜里,国军士兵们卷曲在山下。
望远镜向上移动,八路军在整理工事,赵振戈拿出一支雪茄给欧德海,欧德海点燃吸了一口,咳嗽不止,把烟还给了赵振戈,自己用烟丝卷了一支烟抽。赵振戈吸着雪茄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
元刚一郎牙齿缝里冒出一句话:“八格,看你逍遥到几时?”
而在国军的阵地上,兰排长刚吸了一支烟,“呸”把烟屁股一吐:“弟兄们,检查武器,装填弹药,我们这次分成两队,轮番进攻。魏排副!”
魏排副:“兄弟在!”
兰排长:“你带一队先上,我这队火力掩护。你们前进三十米,我们上,你们掩护!”
魏排副:“排长,我先上?”
兰排长:“磨蹭个屁!快!”
魏排副:“好好,排长,火力火力!”
兰排长:“兄弟们,压住八路,打!”
兰排长三四十人对山头射击,猛烈的火力把山头打得烟雾腾腾。
魏排副右手把枪一举,大喊:“兄弟们,跟我来,上!”
魏排副和三四十个人往山坡冲了上去。
山坡上,欧德海看着进攻的敌人,卷着袖子说:“这些土匪,还给老子还玩战术。同志们,沉着气,等他们上来!”
魏排副代领士兵们往上冲,冲了几十米,他抬头看看山头上的八路军阵地,怎么没有反应?
魏排副热血喷张:“弟兄们,八路军当缩头乌龟啦,冲!”
士兵们真的还受到了鼓舞,乌啦啦叫着往上米冲。
又冲了几十米,八路军阵地仍然没有反应,魏排副感到有些迷茫,******,这八路是在引咱进口袋啊?还有百把米就上山头了,还没有动静?,不对,老子等一下,该兰排长往上冲了。魏排副选好地形,向士兵们挥手喊道:“停,掩护兰排长进攻!”
魏排副向山脚下喊道:“兰排长,该你们上啦!”
山下的兰排长倒也守信,手枪一挥,喊道“上!”几十个国军很快地冲了上去。
兰排长已经运动到了魏排副附近,向魏排副伸出一个大指母,兰排长:“魏排副,干得不错!掩护我们,狠狠地打!弟兄们,跟我上!”
兰排长和几十个士兵继续往上冲,魏排副的人马立即用火力掩护,山头烟雾腾腾,树枝树叶乱飞,石渣土雾弥漫。
欧德海看着冲锋的国军士兵离阵地已经不到一百米了,硝烟迷雾中已经看不清敌人,只是满耳震响着敌人的枪声和叫喊声。欧德海抖抖脑袋,高喊:“打!”接着一个手雷就飞出了他那双大手。
战士们冒着炮火向下射击。
正在往上冲的兰排长慌忙躲避,闪身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不少士兵中弹,顿时一遍哭爹叫娘声,兰排长对山下猛喊:“火力!压住八路火力!”
下面的魏排副和士兵们换上弹夹猛烈射击,一时山上山下火舌交错,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