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光怪陆离的宇宙外太空景象。
陨石、星球体一颗颗漂浮在空间中,从我的身边飞驰而过。
我时而在2007年车祸的现场,时而在1998年中东新区大剧院门前的打斗现场,往事如生动的蒙太奇电影在眼前展现着,我感受到了自己在不同时刻的喜怒哀乐,多种情感交集在一起,重叠着纷纷向我压下来,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刚要挣扎,一颗硕大的望不到边际的陨石夹带着汹汹烈焰飞速向我撞来,来不及叫喊,我就消失在茫茫的火焰中灰飞烟灭了,惨烈的焦灼的痛苦立刻充满了我的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我啊地大叫,猛地惊坐起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可是,那强烈的疼痛感却是真实的,我突然感觉脚底板象扎了一个钉子般尖锐地吃痛。
我猛地往回抽腿,自己却重重地弹回床上躺着,仔细一看,原来双手双脚都被宽大的松紧带束缚在床腿上,呈太字形捆绑得结结实实。
脚底的疼痛感越发强烈了,甚至我还闻到一股烤焦的臭猪脚味。
奶奶的,该不是床尾着火了吧。
我竭力抬头望,却见床尾一闪,一个灵巧的身影探出半边身子来。
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主动申请要给我按摩却给我施分筋错骨手的臭丫头。
最可恶的是,她不但一脸古怪地坏笑着,手里还捏着一只火苗子喷得老高的防风打火机。
妈的,我愤愤地喝道,你个死丫头,你干什么烧我。
那丫头可恶地坏笑着说道,你说呢,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说着话,她歪头不经意地斜冲着墙角上方挤了挤眼睛,可惜她没有注意到这是个晚上,她这表情正好被身后明亮的玻璃窗反照了出来。
我一愣,微抬头看见墙角落天花板顶部斜装着一部摄像头,正冲着我这张床呢。
来不及思索,我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个疯婆子,老子问你到底为什么绑着我,还要烧我的脚底板。
这臭丫头一听,立时杏眼圆睁,拿火苗对准我脚底板就是一下子,疼得我吸气呼痛。
她冷笑着说道,姑奶奶让你小子骂脏话,谁让你这臭乞丐调戏你姑奶奶。
我装作迷惑不解地说道,什么时候,小爷没见过更没有调戏过你这黄毛丫头。
她一张嘴刚要回骂,我立刻截断她的话,大声叫道,啊吆,这谁谁呢,居然还戴着牙箍呢,象个上了嚼子的小母驴似的。
这下可惨了,这丫头顿时象发了疯的母熊一样猛扑上来,叭叭就是两嘴巴,我的脸立刻象发酵的包子似的肿了起来。
我杀猪般地大叫,杀人了,劫财劫色了,救命啊,来人啊。
房门打开,两个相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冲了进来,一左一右架住这母熊要把她从我床边拉开,一边却又趁乱冲我踹了几脚。
这丫头气得脸色发绿,双手被架住,双腿还拼命朝我乱蹬,嘴里大喊道,好姐妹,放开我,我要杀了他这个流氓仔,放开我……这时,一个老头子走进来,朝她们摆摆手,三个丫头退出去带上房门,老头子走到我面前,拉张椅子坐下来,一声不吭地盯着我。
靠,玩眼神对决是吧,偶才不怕呢,在孤儿院时我可以一直盯着对手的眼睛,保持半个小时都不眨一下眼皮的超强记录呢。
在这里我不妨悄悄地告诉你,诀窍就在于当你盯着对方眼睛的时候,虽然是对视眼睛,其实你却可以盯着他眼下低一寸的鼻梁位置,反正对方也看不出来,这就给自己减去了不少精神压力呢,稳操胜券可就不难了。
老头子盯着我,我也盯着他略微有点酒糟鼻的红鼻头,心中有点好笑,却又不敢笑出来,就只是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老头子皱了皱眉,扭头走出门去,冷冷地对门外的臭丫头们吩咐道,这小子是刚从社会福利院逃出来的小流氓,与我们无关,交给街道派出所就按耍流氓罪拘留七天,调教调教再放。
我靠,这老家伙太阴毒了吧,随口就又加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头上。
不过,偶心中窃喜,看来这次咱是骗过这群蠢蛋了,我猜想们刚才设局做戏肯定是想弄明白林夏的阴魂有没有从我身上被送回到2007年。
可惜呀,各位看官朋友谁不知道,俺现在可是集僵尸韩潮平的精魂法力、水国老降头师哈塔和茅十三老道的数十年功力、柳生派红眼怪的阴魂能量乃至维斯柳生武术修炼技能于一身,这一身的能量是小瞧的吗,靠,也太小瞧俺老林了吧。
最惨的是,那牙箍妹儿的窝心脚硬生生地把偶给踹晕了过去。
妈的,老子是人肉沙包吗,最后惨晕的时刻,我心里愤愤地骂道……几点冰冷的雨滴打在我的脸上,将我从昏迷中拉醒过来,还没睁开眼睛,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骚味,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慌忙用手撑着身子爬起来,睁眼一看,靠,他姥姥的,谁这么恶毒,居然把我打昏丢进一只硕大的尿桶旁边,满满的一桶尿还差点溢出来呢。
妈的,我立马干呕起来,捏着鼻子转身逃开。
不用说,刚才那落在我脸上的水点,指不定是哪个***的尿液呢。
我气不打一处来,站住脚步仰天大喝道,****×的,哪个龟孙子尿到老子脸上。
这时候,借着微弱的走廊灯光,我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一面铁栅栏墙的黑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