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即落间,她又俯身从他的华服上解下之前勾上去的她的那方白纱,复又带在她的脸上。
看着他此时的眼睛,她相信他的话;而她此时说得也是大实话,他此时身上难忍的难以发作功力的酸麻感,不过是因她那根银针刺入了他身上一个可以致使酸麻感的穴道神经所致,只要她按照一定的手法,拔出他身上的那根银针,确实在大半个时辰过后,便安然无恙了。
“走?你那般冒犯了本王,惹到了本王,说走就走?这样吧,本王可以不计前嫌,但是你也不能再回到华国太子的身边了;就跟本王回炎国,专门为本王料理膳食可好?本王也可保你吃好喝好。”
烈阳天的眸光又起如常的霸道与凛冽,还是那个道理,如他这般像烈日般光芒四射的霸气男子,习惯了女子对他的飞蛾扑火与甘愿折服;她在他的心里,就犹如一根横杠已然杠着了,让他有种莫名地憋闷感,还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或许,直到有一天,也叫她完全臣服于他的脚边,他的心才会顺畅,不再这般时不时地想起这个丑女人吧;这也许是他烈阳天下意识里的想法;只是,人世间有些事情或许未必这么简单。
“恩,这个提议很好,只是我不想接受。”宣染淡淡地道。
“你!你这个女人当真不识趣!”烈阳天略显咬牙切齿的声音。不过是个丑女,她为什么不能和其它女人一般,在他面前尽显温顺呢?他突然间觉得即便她方才是对他故作温柔地用计,但她那般倾尽温柔的说话,反倒让他受用一些。他着实不喜欢清冷的她。
“如果我偏要走,你又如何?”宣染挑眉,这个男人若真那么不乖的话,或许她可以挟持着他离开。
“不如何,你相信这房间里有着很多机关么?”烈阳天反倒也是淡淡地道。
然就在宣染下意识之下,不经意间随眼瞥向房间四周,心下不免有所狐疑的一个猛然间;他却趁其不备,身子猛地一个翻滚向墙边;宣染当即留意到,便紧步跟上,却不防正好被他引入了他的陷阱位置。
刹那间,他的身体便已触发了墙边的一个机关,而她却是晚了一步,在还未及反应之下,便眼见着一个笼子机关猛然间从她的头顶倾盖而下,将她瞬间禁锢于内。
该死的,真没想到,如他这般霸气侧漏的男人,竟也会对她耍这般的小手段!她刚刚就不该有所顾忌,毕竟是他的小院,加之他的身份地位,若是下手重了,会惹来更多更大的麻烦。她就应该下手重些,让他不仅是酸麻难忍,功力不好发作,还不能这般翻滚动弹,引她入局!
宣染不禁以强大的力道,猛拍了几下这金属笼子,它却纹丝不动;看来这还不是一般的金属制品。
“哈哈哈,本王叫你不听话;对了,多谢你方才与本王说明,你所动的手脚,本王的身体不会有碍;这样,倒是让本王能够更放心地处置你了。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这个大胆的丑女好呢?”
烈阳天说着,豪气的笑声传来,看得出来他在紧接着一个凝神之下;便只闻得一个细小的清脆落地之声,却是他已经将那枚银针从他身上的某个,他手所够不到的穴位之中逼出了。
确实,宣染这招让他不好发作功力;但他还是强忍身子的不适,利用肌肉的收缩性,用力道将其逼出体外了。
紧接着,又只见他缓缓地从地上拿起那根细长棉针;鹰眸微眯,怪不得他有那么瞬间,是有觉得一下刺痛的,原来是它在作怪。只是,他可从未听闻过,犹如绣花针一般的细针,还可这般治人的!他细细观察,这确实就是一根,不曾被动过手脚的普通银针啊!
“女人,你是绣花绣多了,拿针线拿多了,便练就了这般活计,好手段了?”此时的他已然缓缓站立了起来,虽然身上还有酸麻感;但这根细针被逼出体外后,他就好受多了。
而再说,这时候的宣染只是没好气地一声冷哼;实则,她着实有些气得牙痒痒;这次教训真是让她深刻了,如有下次,她的银针出手,绝不会那么轻!
“呵呵,你说你这般冒犯本王,本王是不是该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也在你身上刺上几个针眼,消消火气呢?不过,说真的,你这张脸已经毁得不能再毁了;你说,除了你这张脸外,你身上还有哪些个部位方便下手呢?”
适逢如此好机会,他心情莫名地舒畅;便忍着身上残留得一些个不适感,还是走近她,拿那根明晃晃的银针,在她眼前晃了晃。
宣染撇撇嘴,她怎么之前没发现这个霸道的大男人,也还有这般痞里痞气的一面呢?
“你不怕?”看着眼前这个似乎不知怕为何物的女人,他又要有点抓狂的感觉了;一般女人,只需他一记眼神,就足以心惊胆颤了,可是她却……
“怕?王爷方才都说我这张脸毁得已经不能再毁了,于一个女子而言,最重要的容颜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怕什么?”宣染淡淡地道。心中却径自在得瑟于,他又不会和她一样银针入体;那么,小小一根细针,她怕什么?在现代,她连刀伤、枪伤都尝受过。
“真的不怕么?好,你若答应随本王回炎国,本王就饶了你;否则,若这个不怕的话,那本王问你,死,你怕不怕?”一时间,又觉得身上的不适感消除了些的烈阳天;便又从这房间的一处地方,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剑,一点点地逼近宣染。他今儿个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如何还能不屈服!
“王爷,哪有人这般强人所难的?有没有人与你说过,这真是与你霸气沉稳的气质,很是不相符?”宣染反倒是讪笑一声,眸光在快速转动间,想着对策。而那把明晃晃的剑,却在向她愈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