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位谋其政。
生活大环境不同,对待人的态度也便不同。
天泽随洐淡淡的看过来。
“不过,虽然我觉得你先前的选择,很蠢。但我不得不说,你很厉害!”
只怕这个人,是在明知道自己可以救他之下,才选择了这么一条道路,让自己死心。
“如果你身在神秘的家族,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你会如何?”天泽随洐看着沈长乐,他困在心中的困惑,在今日死而得生,一一将得到解答。
“会如何?当然是认清自己的身份,做自己该做的?有道是高处不胜寒,君临天下的同时,伴随的也将是无尽的孤寂!老天看起来从不公平,但它有时候,公平的令人发指!”
沈长乐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就在先前一瞬,她脑海中闪过什么?可是那东西太快,她来不及捕捉,便消失无踪。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世间的事情,拆开来掰扯的细碎计较的认真,那么,还有什么真心可言?一切不过——为心、从心,随心!”
“为心?从心?随心?”天泽随洐蹙眉。
沈长乐看着陷入思绪中的天泽随洐,抿起唇,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转身,然后想着山下的道路蹑手蹑脚的走去。
那什么墨玉她也不要了。
有银子也一样。
“你准备去哪里?”天泽随洐的声音凉凉的贴着耳边响起。
沈长乐瞥了一眼眼角余光看到的墨色,呵呵讪笑了一声,“那什么,我这不是担心打扰到你,看天色也不早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么!”
天泽随洐看着沈长乐,然后伸手取下自己脖颈间的墨玉千瓣莲,将至戴在退后一步,防备不已的沈长乐脖子上。
沈长乐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凉,低头看了看墨玉,讶异的看了一眼天泽随洐。
这墨玉一戴在脖子上,链子便自动调整到沈长乐脖颈大小。
一看,就是不凡的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天泽随洐问道。
“沈长乐。”沈长乐答道。
“嗯。”天泽随洐应了一声。
然后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原地,沈长乐只看到一缕墨色,自天边划过。
“走了?”沈长乐摸着脖子上的墨玉,嘿嘿狡黠的笑了,然后大大咧咧的向着山下走去。
沈长乐这个名字,她也用不了几天了。
另外自己这个身体,如今十二岁,再长上一段时间,加上要入朝为官,成就一代权臣,连性别都变了。
她就不相信,只要她有心,天泽随洐还能找到她?
一切已经布置的差不多,接下来便只剩下时间沉淀。沈长乐想到这里,心情便一阵飞扬。
心情一好,她就想要嚎一嗓子。
扯了跟树枝,她随性所致的唱起了现世里的一首歌。
“梦里花落又一回,琴声伴你睡,多情自古人憔悴,爱到空有梦相随,思君如流水,只得化作相思泪,沙场上战鼓雷雷,古来征战几人回,无论英雄是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