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段鹤鸣这个大麻烦,单翎稍稍能透口气。
谁知道一转身,她看到单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一脸的震惊和无措。
“爸,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才只是为了逼他走,所以才……”单翎仓惶地解释,却因为被抓包太紧张而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单伟仿佛遭受到灭顶的打击,颓然地坐在沙发上,“阿翎,你……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被……一个男人……给糟蹋了?”
单翎:……
这下她要怎么解释?!如果要解释清楚前因后果,她必然要供出喻鸣丰,可一旦提到了喻鸣丰,他们如今的关系又怎么能解释的明白?还有大姨顾琳琅留给她的那些遗产,她又怎么瞒得住?如果瞒不住,方秋媛又起了幺蛾子怎么办?!
单翎觉着自己快要疯了。
“不不,爸……我没有,真的没有!我是骗他的!”自黑一次就够了,单翎可不想一黑到底。
单伟陡然一愣,眼睛放空了几秒,随即用力地捶打起自己的胸口,”啊啊我的阿翎啊,都是爸爸没用,爸爸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呜呜呜呜,我对不起你过世的妈妈啊!“
”不是的,我都说了那不是真的!我是为了骗段鹤鸣才那么说的!“
”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你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我都说了不是真的!爸你冷静点,听我说啊!“
但无论单翎现在说什么,单伟都不肯相信了。他一心觉得,单翎肯定是为了不让自己伤心才这么说的,对段鹤鸣说的才是真的。毕竟那么优秀出众男孩子,如果不是有难言之隐,自己女儿怎么会不要呢?
”呜呜呜阿翎,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单翎无力反驳,只好等他冷静下来再说,但她忘了还有个多事的方秋媛。
在看到段鹤鸣突然不告而别,单伟和单翎又不知道为什么而争执起来时,方秋媛就感觉有些不对,她原本就没事,这时果断从床上爬起来,走出来问:”出啥事了?怎么还哭上了呢?“
单伟还沉浸在巨大的打击中没有回过神,急于想要一个人帮他出出主意,于是忽略了单翎使劲对他使的眼色,把事情像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
单翎心说这下完了,指不定这个女人接下来要怎么编排自己。
方秋媛也被震惊到了,但她脑子转的快,首先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阿翎,阿姨可告诉你,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什么富二代、公子哥的?你得上门去找他闹啊,咱家可是身世清白的好人家,你还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呢,怎么能无端端让人占了便宜还不吭气呢?这口气必须要出了,而且要让他娶你!”
单翎张口结舌地愣在原地。
单伟也怔住了。
过了一会,单伟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阿翎,我们去找那个男的,让他负责!如果他不愿意负责,就让他们家负责!我就不信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你清清白白一个女大学生,不能就这么被人欺负了!”
“要是对方不承认呢?我们拿得出证据吗?“单翎就知道方秋媛这个女人实在坏事,当然也怪她,刚才怎么不把段鹤鸣拉出去找个隐蔽的地方说话呢!
简直被自己蠢哭。
“怎么就没证据了,既然你们都……那什么了,你总看到了那男人的身体了吧,他身上就没点什么胎记啊痣啊什么的?!”不得不说方秋媛真的是此中行家,一下子就找到了关键之处。
单翎轰的就红了脸,“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会长针眼的!
她和喻鸣丰除了那一晚有过肌肤之亲,其他的时候都刻意保持着距离,怎么可能知道他身上有没有胎记、痣之类的东西!唯一的那次她看到喻鸣丰大白天的遛鸟,也马上扭头闭上眼了好吗?
方秋媛眼珠子一转,还有主意,“那也没关系,只要那天有人看到你被拖进了他的门,也行!”
“没有!我是被人下药了,方姨你懂什么是被下药了吗?!”单翎不想再和他们因为这件子虚乌有的事情而纠缠,“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不要管,我自己会处理的好吗?!”
单伟一脸的忧虑,“阿翎,你别犯糊涂,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的女儿怎么能白白吃亏!”
“那要怎么样?赖上他,让他把我娶进门做个富家少奶奶?你们也未免想的太简单了!”不是单翎瞧不上她爸爸和方秋媛这样的小市民心态,着实是太丢人了,而且不切实际。
“行了,你们别说了!”单翎头疼地捏捏额角,“算我求你们,我只想过安稳的日子,别瞎折腾好吗?”
方秋媛对单伟撇了撇嘴,显然不以为然。
这会儿,她心里又有了新的盘算,看来段鹤鸣那条路走不通了,不过他之前许诺给方俊找工作的事一定要给她兑现了。
单翎身心疲惫地走出大门,回头看一眼,觉得这里越来越不像是自己的家了。
喻鸣丰今天故意晚了一个小时回家,就是想给单翎一个教训,可没想到自己到家时漆黑一片。
烦躁地扯开领带,他一脚踢飞了脚边的拖鞋。
就这时,单翎回来了。
“你也才刚到啊,吃饭了吗?要是没吃我们就下饺子吧。”单翎举了举手里了包装袋,没去看他的眼睛,“我有事回家了一趟。”
“是么?”喻鸣丰没穿鞋,光着脚在地板上走动,扔下领带,开始伸手解开纽扣。
单翎假装什么也没看到,笑着把东西拿进厨房,“是啊,我回家一趟,光顾着和他们说话都没吃饭。”
“他们之中是不是还得算上一个段鹤鸣?”喻鸣丰已经收到保镖发过来的讯息,感觉自己有点控制不住怒火了,没那个耐心一颗颗地解扣子,干脆用力一拉,扣子崩掉了四五颗,全部掉在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再一扯,衬衣顺着他肌肉的线条,落在了脚下。
单翎唇边的笑僵硬地冻住了。
“我并不想每天浪费一个保镖来监视你,但你好歹……知道该怎么做好自己的本分!”突如其来的一声暴怒吼叫,喻鸣丰捏起她的下巴,用力抬起来,从齿缝中挤出一道冷冽的声音:“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再被我抓到你和段鹤鸣在一起?嗯?!”
单翎下意识地往后躲,但喻鸣丰的手指力气很大,她根本躲避不掉。
“我不知道他会去我家,你,你……不能冤枉我,喻鸣丰你要干什么,啊——”单翎惊叫着闭上眼睛,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腾空而起,居然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喻鸣丰瞪着她不说话,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往自己的床上一扔,随后锁上了房门,拉紧了窗帘。
单翎骇然地往墙壁退缩,脸色煞白。
“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了,也给了你机会做心理准备,那就今天吧……你来履行自己做妻子的义务。”说着,喻鸣丰慢悠悠地抽出了自己的腰带,甩到了床头。
单翎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喻鸣丰一定是认真的。
“好了,别扭捏也别矫情,既然是躲不过的,何不洒脱一点?”他褪下自己的长裤,随意地扔在地毯上,接下来手指伸到人鱼线边缘,一边目光灼热地看着单翎。
单翎忍不住偏过头,心里咚咚地跳的厉害。
“如果你还愣着不动,那我只能自己动手了,嗯?”喻鸣丰瞬间将身上最后一件东西扯掉,一点羞耻的感觉也无。
“还不过来?!”
单翎按着自己狂跳的心脏,磨磨蹭蹭地往前移动了几公分,被喻鸣丰一把抓了过去,使劲往下摁,“来,感受一下!”
手掌下面,好似猛然跳动着一只怪物,仿佛随时会跳起来咬掉她的指头。
单翎整个人都懵了。
喻鸣丰也没指望她第一次就能主动,而她这副被自己吓傻的表情倒还稍稍缓解了一些他心里的怒火,他自然有傲然和自负的资本,便故意挺了挺腰,单翎立时跟受惊的兔子一样窜了起来。
“啊啊啊——”
喻鸣丰勾起嘴角,用力把鹌鹑状的单翎从枕头里拽出来,戏谑道:“不是不怕我吗?怎么现在怂了?”
“我,我不怕你……我怕的是……”单翎好奇又畏惧地瞄了那怪物一眼,气都不会喘了,“太……怎,怎么可能进得去嘛?“
所谓的傲娇大抵就是如此吧。喻鸣丰略高兴地勾起她的下巴,低头,轻轻地咬了一口,就觉得单翎像即将盛开的花瓣一样簌簌抖动起来,那么柔弱可爱。
他瞬时搂住单翎的肩膀就凶猛地吻了下去。
单翎使出全身力气推了他几把,发现磐石般坚固,只好认命地呜咽两声,破罐子破摔般张开嘴巴。
就当是被狗咬了——妈蛋——
喻鸣丰满意地一笑,埋头,开始认真仔细地剥洋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