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楼宇,锦城最大的一座五星级酒楼,台商注资,主厨来自于有一百多年历史的徽菜家族,黑白辉映的仿古徽派建筑,既突兀又融洽地矗立在中央商业区的D区,从傍晚开始便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今日也不例外。
十七楼的一间大床房内,雪白的床单上,一具莹润的身躯上红色的鞭痕纵横密布,以一种脆弱的娇艳,将少女青涩的诱惑牢牢锁在了双腿之间。
她低低哭泣,半掩绒毯,伸手抓住身边男人的衣角,眸子水盈盈的,着实我见犹怜,颤巍巍地咬着嘴唇,一副屈辱而悲愤的模样。
正这时,房门砰一下被踹开,一个戴着鸭舌帽马尾辫的女孩冲进来,在看到床上情形时脸色突变,对着床边的男人撸起袖子就走了过去。
“你这个渣男,混蛋,强女干犯!”一个巴掌凌空而出,惊得随之而来的酒店经理一身冷汗。
男人抬手抓住她的胳膊,原本阴冷的脸上立时笼罩起一层怒意。
“啊啊啊,喻少爷你没事吧?”张经理今天也是倒了血霉,怎么偏偏让他遇到这种事啊,要知道这尊煞神在这,他怎么也不敢放这个女孩进来的。
“阿翎,你怎么来了?你……你快住手,我……”少女嫣红的嘴唇委屈的抿着,满眼都是悲愤,“你误会了,他不是……”
单翎甩了甩手,居然没甩开,“你,你放手!”要断了有木有!
又气愤樊小芸的没出息,“他不是什么?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被个人渣睡了,还要帮他说话!”
“不,我不是……我们……”樊小芸哽咽着摇头,刚要开口解释被那个男人冷冷睥了一眼,瞬时闭上嘴。
男人冷哼一声,拧着单翎的胳膊往外一推,直接将她扔在了地上。
张经理一看这是要闹大啊,赶紧抹着汗水打圆场,“哎哟,这肯定是误会吧误会,喻少您见谅,我这把这个女人带走……”
单翎羞恼地爬起来,撸起袖子一看,尼玛胳膊都红了,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出不来,反手打开他伸过来的手,“你敢!”
转头瞪着那男人道:“有钱就能仗势欺人吗?我妹妹还未成年呢,这你都下得去手?今天你要不给个说法,我告你侵犯未成年人信不信?!”
男人皱着眉头侧坐着,长长的刘海遮着脸,看不清神色,但隐约之间,也能看得出这是个极其俊美的男人,四肢修长,眸似深井,五官精雕玉琢一般,背脊宛若一把华丽的唐刀,虽沉默不语,却是这间房里存在感最强的一个。
他不屑地伸出两根手指,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朝床上扔过去。不知羞耻地赖上床,不就是为了要钱么。这种女人,他见得多了。
话都不想多说一句,只不屑地瞟了单翎一眼,便起身理了理衣领。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单翎更加气愤了,伸手要拦,被张经理挡在身后,压低了声音劝解道:“小姑娘,别找事了,这人不是你惹得起的!”
单翎也被这人陡然看向自己的阴冷的目光吓得后退一步,“谁要你的钱!我是来跟你讲道理的!一句道歉都没有也太过分了吧!”
“讲道理?”男人挑了挑眉梢,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幽黑眸子,眉宇之间流动着凌冽的寒气,嗓音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势,“你这个妹妹,小小年纪,就上赶着勾引同学家里的长辈,也配和我讲道理?”
单翎不由得呆愣,不可置信地问:“小芸,他说的是真的?”
樊小芸捂着脸痛哭,抖索着将支票攥在手里,“我,我也不想的……是我妈,她逼着我这么做的!喻少爷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位是您的……父亲。”
“闭嘴。”男人沉声呵斥,斜斜瞥了她们两人一眼,仿佛站在了多么肮脏的地方一样,根本不想再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单翎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转身把衣服掷在樊小芸身上,在她肩头狠狠拍了几下,“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自爱的,你妈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她怎么不让你去死!”
她从小就知道樊小芸家里是拎不清的,但没想到三表叔过世后,这母女俩居然变得这样不堪,当妈的做人家小三就也罢了,居然还撺掇女儿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