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晚宜就收到了樽爵的曲。
她不得不承认,这曲子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与原po所说的意思默契得一致。
难得会有这么文思如泉的时候,晚宜前后加起来花了一个晚上把歌词搞定了,因为不想有一点马虎,反反复复改了很多次。
她想把那些温暖的画面,以及心中的期待、迷惘,统统描绘进歌词里。她吟着曲,写词写到眼眶湿润。
社团的成员基本都在网上,最终确认完毕,只需要等砚墨的demo出来就可以了。这首歌其实只给予了一个灵感和一丁点的曲调,几乎是全新的一首原创歌,难度并不小。
每个人都在赶时间,因为世界上的意外谁也说不准。
接下来的日子里晚宜在工作上忙得焦头烂额,没时间再上网休闲了。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着,晚宜觉得近阶段和温樊接触相当频繁。
她以为他虽然看着高冷,应该很好说话。但事实证明,晚宜在自打脸。交过去无数初步方案,收到的答复无疑是:“不行,不合要求。”“太简单,没创意,不别致。”“太复杂,难实现,考虑不周。”
很好说话?她想多了。
要不是她确实从来没有犯过基础错误,曾经也有过不少经验,清楚自己的方案并没有任何大瑕疵,只是纯粹不符合温樊那变态的高要求罢了,不然她可能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需要回炉重造。归根结底,还是向阳说的一针见雪:“温樊这人对工作有种变态的执着,他来帮你,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晚宜叹了口气,看着手机上温樊的短信:“早上交过来的方案我看过了,还不错,但最好有更多改进,下周一把最终方案给我,就可以着手下一步工作了。”
她简直感动——太不容易了。
午饭时间,晚宜慢吞吞地整理东西,仍然是最后一个走出办公间的,意外发现靠在电梯口的温樊,懒懒地单手按着手机,似乎在等人。身着黑色衬衫,侧脸轮廓无限美好。他不似平时那般流露着骨子里的霸气与清冷,此刻的他安静、清爽,甚至温柔。
听到声音,温樊抬头,看了晚宜一眼,直起身淡淡说:“走,去吃饭。”他的领口少扣了几颗扣子,恰到好处地微微敞开,隐隐露出锁骨。英俊的五官,短短的发丝贴着额头,稍显凌乱,略带性感。晚宜想,这个男人长得确实好看,比向阳更好看。
她问:“我们一起吗?”
温樊按了电梯按钮,回答的理所当然:“对,出去吃。”
晚宜觉得应该是要谈论工作问题,在公司食堂的话两个人单独吃饭很有可能导致流言满天飞,于是点点头,不再说话。温樊人真的很负责,虽然有时候太严肃了点。
底楼大厅,不少人和温樊打招呼,晚宜一边想着幸亏没有认识的同事,一边想着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心虚的。
出了大楼,两个人径直往停车场走去,温樊解释说附近都是高档娱乐会所,没什么好的饭店。
他的车很漂亮,看起来打理得很好,非常干净的雪白色,外观是晚宜所喜欢的类型,可惜她研究不深,只认识那个品牌标志,看得出价格不菲,至于到底什么车型,就不清楚了。
想起自己几年前也考过驾照,好像父母家里还停着自己用人生第一桶金买的便宜车,然而工作以来却特别喜欢坐地铁,大概早就不会开了吧。
温樊很绅士地为她打开副驾驶车的门,等她坐进去,自己也做到了驾驶座上。两个人系好安全带,发动油门后,异口同声:“去哪儿?”
“……”温樊问:“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