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丁逸都觉得他有点高攀了!那江大人可真是白活了,要不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没有自知之明。
别看平日里丁逸对着顾惜晨毕恭毕敬的就是很好说话的主,他也只有在顾惜晨的的面前或许才会把自己当成奴才,在别人的眼中,官再大,地位再高那也是奴才。也许丁逸这么对他,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至少没叫家里的伙计挥着棒子把他乱棍打死,然后扔到后山去喂狗。
当然在丁逸的眼中轩辕夜除外,主子都礼让三分的人,他丁逸又怎么敢在这样人面前造次,除非得令。
见顾惜辰还未回,丁逸也就有点奇怪,这么大的雨,主子出去已经有那么几柱香的时间了,说什么也快回来了才是,怎等了老半天,连个人影也没瞧见。夜就这样过去了。
孤狼山清晨。
雨后的天还真是好,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倾泻下来,投在林间的小道上,乖巧的兔子从低矮的树洞里探出头来,左看右看,感觉没有危险,蹦的出来,离窝不远,倒地!血溅红了周围的青草地。要是看见这样的场景,真想让人破口大骂,谁残忍到连一只刚刚苏醒的的小兔子也都不放过。
雨后初晴也不一定是好事。好的环境容易让自己放松了警惕,所以居安的时候要思危是很有道理的。
一只带着金属质感的靴头出现,兔子躺着的地方地方只剩一地的毛,旁边燃起的火堆,炊烟直冒,没有一点想要低调的意思。明明是身在敌营,却也如此的胆大。
楚琉死去,楚琉璃便习惯了早起练剑,见到山里有烟升起,本以为是老妇,可是想想定不会是,如果是老妇,定不会在林子里随便生火,更何况还是那个地方。
想着哪个这般缺德?煞了景致,坏了习惯,难不成是外面的人?
此时的楚琉璃很随意的一身打扮,因为昨晚打斗伤了胳膊,头发懒得系上,也就任它们随意的披散了下来。怕真是外面的人纵火,也就一刻也不敢耽搁,忙向直冒白烟的方向而去。
好家伙,本以为是在外面纵火,没想到竟然烧到家里来了!
“你到底是何人?如何进得了这里!”本是要出掌打过去的,见转向自己的是一个樵夫一样的老人,便也下不去了手。善良的本性再怎样让自己够狠,却终归善良,怕伤了无辜之人。
见她要出的手又收了回去,樵夫暗笑“妇人之仁,便是妇人”,手上的烤兔还未啃完,见到来人,装出一副担心受怕的摸样。
“姑娘,这里是哪里?昨晚雨大风大,本想找个地方躲一下,可是没想到进来就出不去了,过了不久晕了过去。刚才醒来,身体难受得要命,不知怎的,却让利器划伤了脚。”
楚琉璃本是不信,但是见他面色发黑,脚上还有伤,便也不做多想。觉得或许真的是山野村夫迷了路。不小心闯进来所以中了毒,因为昨晚的雨也够大,所以赌气不算浓重,所以也就不至于被周围的毒气毒死,这样的情况也就说得过去了为什么他闯进来却没有死的原因了。
不识路,夜黑风大,看不清路,所以让周围的灌木划伤了脚也是有可能的。想着平时见到在这里生活的小动物都有被周围的灌木划伤的可能。再者见是一个老人,警惕的心也就放下了不少。
老者那充满阳光般慈祥的笑……
也就不愿意多想,问老叟是否能走,老叟说能,只见楚琉璃往前一扶,一跃,还没等老人明白个一二,人已经在丛林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