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智的我因为要结婚了,所以果断提出了要回家住的决定,于是就被沐爷爷一口答应下来了。
而至于沐忏彻有些不好的脸色,我却懒得理他。
本以为至少我的妥协能让我获得几天短暂的自由,给我时间进行最后的狂欢。结果当天下午,又看到我家门口的沐忏彻时,我整个人都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你又来干嘛!”我扶额。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挑眉示意。
“我忘记什么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我不甘示弱地同样挑眉回他。
“嗯,你婚礼上不穿婚纱?”他眼里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穿,怎么能不穿,”我咬牙,“只是,我以为按你这一条龙服务的性格,应该是已经准备好了的呢。”
“那既然我没准备,你是不是该腾出一点时间去挑一件?”
我莫名地听出他的话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心中不由得有些得意:“当然应该去了,走吧。”
我豪爽地走出去。既然是和沐忏彻的婚礼,自然是他掏钱,那我当然要有多贵挑多贵咯。
……
一家婚纱店里。
服务员手里拿了许多件衣服看着我。
我回头看了眼沐忏彻,他示意我一件一件试给他看。
唉,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我认命地拿了件服务员手里最上面的婚纱,走进了试衣间。
然而和沐忏彻一起出来买东西,真是我生平做出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第一件。
摇头。“款式太简单,你真是要去结婚的?”
第二件。
皱眉。“装饰太夸张,你是去走秀的嘛?”
第三件。
依旧皱眉。“衣摆太长,你是孔雀嘛?”
第四件。
眉毛纠结地更深。“你穿不好看。”
第五件。
……
几十件下来了,他的声音除了嫌恶就没有其他的了。
我跺脚:“你到底要怎样。”
明明衣服都是服务员挑的,马上整个婚纱店里的衣服都要被试完了,可是他一件满意的都没有,是几个意思?
还是说,不是嫌婚纱难看,而是嫌我穿的难看?
“你想法真多。”他似乎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淡淡地来了一句,瞬间噎的我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服务员默默地抹了把汗,这真的是一对要结婚的小两口吗?她看着这气氛真是奇怪的很。
“你们店里的首席设计师KevinRain来了没?”沐忏彻突然转头看向服务员问道。
“Rain他的单子已经排到下个月了,如果想让他设计婚纱的话还要等一段时间,不知道二位的婚礼是在什么时候?”服务员面露难色地问道。
“下个星期。来不及了吧。”我淡淡地看向沐忏彻。
“这……”服务员明显没话说了。
但是沐忏彻只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Rain,有没有空帮我做个婚纱?我就在你楼下。”
短暂的沉默。
“好,我现在就上去。”
他走上二楼的楼梯,走了几步以后,看了一眼还呆在原地的我:“还不跟上?”
“啊?哦……”意识到他是在喊我,我立马往前走了举步,可是又突然发现自己还穿着店里的婚纱,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先上来。”似乎是嫌我笨手笨脚的,他皱了皱眉。
“哦……”我有些委屈地拎起衣服的衣摆,略显困难地走上楼。
……
“哟,你怎么也有空来我这里了?要结婚了?”一个调侃的男声从前面传过来。
我有些沉默地走上楼。
“嗯,Rain,给她量下身材尺寸。”沐忏彻淡淡地伸手指了指我。
我抿唇,心里有些不爽。这种态度就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待售的货物一样,等待着被包装上华丽的外壳,然后好卖出一个好价钱。
“你行啊,这么快就把人家小姑娘追到手了?”被称为Rain的男人走到我面前,嘴里还不忘和沐忏彻闲谈。
“娃娃亲。”沐忏彻的回答简短而有力。
我蓦地有些悲哀。如果不是因为这门莫名其妙的娃娃亲,我现在也不用被逼着和沐忏彻这家伙结婚了。
“哦?”Rain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那就一定是你家那老爷子的手笔了,我说他那么想抱孙子,却怎么一直没有逼你去相亲呢,原来是早早给你藏好了美娇娘啊。”
沐忏彻没有说话,但我感觉得到他投到我脸上的目光有些奇怪。
片刻后。
Rain收回手中的工具,嬉皮笑脸地看向我:“嫂子,以后还请多多照顾了。”
我抿唇:“自然。”你要是和沐忏彻一个德行的话,我保证不虐死你。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身边的肃杀气氛,他缩了缩脖子,又跑去沐忏彻那边耍宝。
“你说你好不容易终于能结婚了,是不是该意思意思?”
沐忏彻挑眉看他:“在你这里订做婚纱了还不够?你那天价收费,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起的。”
Rain挠挠头:“那不行,这可是燃烧我的天才和灵感才做出来的婚纱,你给的钱和我的付出是等价的,我应得的!你还得额外再给一份,这样的婚礼才算是有气氛。”
沐忏彻皱眉:“那就到时候再给你吧。说正事,婚礼订在下个星期,赶得出来吗?”
“我做事你放心,”Rain拍了拍胸脯,靠近了沐忏彻小声说,“话说,你这媳妇儿身材不错哦,你捡到宝了……”
尽管他自认声音很小了,还是被我听了个清清楚楚。
但他自己却毫不觉得,反而更大胆地凑近问:“说真的,你有没有和嫂子那啥过?手感一定超棒吧?”
“咳……”我还是听不下去了,这些人节操何在?为什么沐忏彻身边的人都辣么开放?
“好了,你赶快做,我们先走了。”沐忏彻走上前来拉住我的手,有些匆忙地走下楼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些奇怪。
一股莫名的风吹过来,刮开他耳边的碎发,露出了他有些泛红的耳根。
我心里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升上来,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觉。也只是伸出有些泛凉的手,摸了摸他滚烫的耳根。
“阿彻,你耳朵红了哦。”这是调戏的冲动……我莫名地小兴奋起来,这是总裁文里霸道总裁该做的事情吧,说不定我以后还有做攻的潜质?
“……”沐忏彻顿住,没有辩解,却也只是徒劳地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