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袭警的吸毒人员也和秦三有关？”听到这里，墨离隐隐觉得哪里没对。
“那人是找秦三手下买的货，跳跳糖包装的新型毒品。因为第一次吸新型毒品，那家伙吸食过了量，亢奋中伤了路人，掳了个独自逛街的女子进宽街的巷子。小陈他们前往制止，没想到那家伙仍在亢奋，力大无比，夺了小陈的枪……”
白队说完，一直低头不语的沈慕羽红了眼圈。
墨离知道，她定是想到了周子文，眉头蹙了蹙。
“那个砍死警察的疯子又与秦三有什么关系？”只顾着询问的小悬子没有觉察到沈慕羽情绪低落。
“那小伙子有间歇性精神病，父母早过世了，一直跟着哥哥，兄弟俩都未结婚。平时他发病，哥哥就用铁链把他锁在家里。可他哥哥最近开始吸毒，那天他发病了，哥哥却恰好毒瘾发作出门买货，他便拿了把西瓜刀从家里跑出来，逢人便砍。”
白队这一解释，小悬子算是明白了，“果真又是秦三造的孽。”
“秦三交待毒品的来源了吗？”墨离问白队。
“后面的事情，交给禁毒支队了。”白队看向墨离，眼神颇为敏锐，“你还有疑问？”
“秦三是毒贩，不该这样高调，接连作案不是自己往警察枪口上撞吗？”墨离掐着下巴，若有所思。
“哦，你说说看。”白队眼底闪过赞赏。
“贩毒多年的人，情商不该这么低。”墨离当初也是禁毒专业的高材生，还在禁毒支队实习了数月，“会不会是黑道洗牌，秦三不过是颗弃子？”
“哥，你也怀疑六哥？”小悬子一愣，脸色有些紧张。
“洗白没有那么简单。”墨离抬眼看他，“到底是不是他，警方会查清的。”
“这个案子的确还要深挖，我们目前也是配合禁毒支队查案。如果你们发现了什么线索，记得通知我。”白队看看一直沉默的沈慕羽，起身告辞，“相信你们能对今天的谈话保密。”
送走白队，沈慕羽将自己反锁在房里，靠在床头，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那天早上，周子文一大早就陪她去墓园复山。
站在父母的合墓前，沈慕羽紧紧咬着嘴唇，千万根无形的丝线将心脏缠得密密匝匝。
她将菊花放在墓前，跪了下来，垂着头一言不发。
周子文在一旁的墓前也放了束菊花，走过来在沈慕羽身旁跪下，“师父，师娘，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师妹的。”
两人靠得很近，隔着衣服传来的温度让沈慕羽身子一烫，整个人缩了缩。
起身后，周子文摸出一个首饰盒，“慕羽，我们结婚吧！”
沈慕羽一愣，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
“慕羽，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想娶你。”周子文将她的慌乱看在眼里，心一下就疼了，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师兄，不可以！”沈慕羽流着泪拼命摇头，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我配不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