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小悬子几乎是脱口而出，“穷得大冷天没有羽绒服，只穿了毛衣，十有八九是农民工！”
“很多人都这么说，可小羽站起来说她的直觉，罪犯应该是一个出租车司机。”
“纳尼？”
“吉林那么冷，冬天在户外只穿毛衣一定会冻死，说明罪犯不是穷，而是作案前待在相对温暖的环境里。能在同一个城市四处作案，说明罪犯有便利的交通工具，待车上才不会冷。如果罪犯有私家车，经济条件一定不错，有需求可以非法交易，何需强奸？综合以上条件，小羽认为警察应首先对出租车司机进行排查。她是唯一答对的人。”
墨离沉浸在回忆中，似乎又看到当年侃侃而谈、神采飞扬的沈慕羽。如果不是他，她肯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刑警。是他害了她！
“所得斯勒！”小悬子佩服极了，“哥，你是不是从那时起就喜欢上我姐了？”
“不是。”墨离勾勾唇角，语音温柔，“我喜欢上她早在那之前，早得我都快要记不清了……”
此时，某处会所，一间房里灯光如豆，一曲《上海滩》萦绕房中，一个中年男人独坐在沙发上，身影掩藏在昏暗光影中，五官难辨。
有人轻叩了三下房门，少顷，门被轻轻推开，另一个男子走进来，规规矩矩立在沙发前，不敢扰了正在闭目听歌的人。
一曲罢，中年男人保持着双手交叠在唇边的姿势，微微扬了扬眉，站着的男子慌忙弯腰禀告，“老大，琪豪果然被警察盯上了。”
半响，中年男人交叠在一起的手动了，右手食指的第二指节微微一翘，从鼻翼上轻轻滑过，脸依旧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
“我这就交待下去。”男子会意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音乐再次响起……
第二天起床，沈慕羽头重脚轻，浑身发冷，还是撑着去了刑警队。
却见刑警们行色匆匆，一个个眼里布满红血丝，白队声音嘶哑，看样子通宵未眠，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都被烟熏黄了。
“白队，当年化肥厂外面那个放黄片的茶馆你们可查到什么？”沈慕羽只问该问的。
白队摇摇头，“当年常去那茶馆的都是厂里的年轻人，对厂里的人我们一一排查过，并没有发现谁有嫌疑。”
预料之内，沈慕羽也不气馁，“我们想要一份指纹和脚印的数据，请省厅的人帮忙查一下。”
白队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我先和副队长、政委商量商量，过两天给你们答复”。
片刻之后，三人走出刑警队，小悬子走在两人身后接了个电话，随即走上前来，压低声音，“姐，哥，难怪那些刑警脸色那么难看，原来昨天晚上柳欢坠楼死了，他死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一个警察，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是那个警察把他推下楼摔死的！”
墨离挑了下眉，沈慕羽放慢了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