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婢子是凉州刺史的女儿,上月随父入京。”
“上月?”清坠的指尖滑过玉杯口沿,“阿晔……晋王他何时与你提的成亲一事?”
“五日之前。”
清坠抿唇一笑,想来前四****尚还与他夜夜同床,耳鬓厮磨的时候原来他心底琢磨的却是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婚事。亦或者,他根本是因为心底含有愧疚才想用情事来慰藉她的感情?
清坠觉得,她此生还没有受过比这更大的侮辱。
她站起身来,目光在跪下的女子身上转了转,突兀地笑了起来:“姑娘,我夫妻二人的事不该连累他人。若想清楚了,你今日便离开王府,与你父亲回凉州吧。”
女子大惊:“可是晋王……”
清坠眸光一寒,淡淡扫到她的身上,只将女子看得浑身一颤,不敢多言。
“晋王司残晔是我朝阳公主的夫婿,朝阳此生只许了他一人,便不准他再娶别人,你若想入晋王府的门,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去金銮殿上向我那皇弟请一纸休书,逼得晋王休弃了我,你们自可随意嫁娶。”
我在一旁听着,只觉得这位朝阳公主真是霸气得很。
而她话音未落却忽听水榭之外有仆从在叩拜:“王爷吉祥!”
女子眸光一亮,清坠却冷了脸色。她下意识地微微抬高了下颌,端着皇族女子的贵气,眸光冷冽地看着缓步而来的司残晔,嘴角却勾出了笑:“王爷来得可真及时。”
跪在地上的女子双眼一红,立即便呜咽着哭了出来,梨花带雨的模样十分柔弱可怜。司残晔定定望着清坠,两人之间沉默流转,终是由清坠打破了沉默:“王爷可要去面圣?”
司残晔垂了眼眸,微微一侧头对身后两名侍卫道:“将她带下去吧。”
“王爷?”女子惊慌地望着司残晔,清坠也微感诧异。
“皇上有令,剜其双目,乱棍杖毙。”他盯着清坠缓慢而清晰道,“以泄朝阳公主心头之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