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浩眼神开始慢慢变了,他微微低着头,不让魏哲清看出异样,声音也幽幽地:“什么办法?”
魏哲清没有察觉到,他的眼光全放在手中的茶杯上,心想着要怎样跟余浩说,过一会儿,他说:“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鬼?”
余浩想到了芸芸,想到刚才那份温馨可口的早餐,不禁嘴角微勾,说出的话确是:“没见过,不好定义。”
魏哲清看了他一眼,也不在意,继续道:“这世上不仅有鬼,还有其它一些奇奇怪怪,我们解释不通的东西。虽然现在科学在飞速发展,但总有一些角落,一些领域是科学无法探及的。所以才会涌现出一些风水学家,玄学家等等……
这一类的东西,都无法用常理来解释,旁的不说,就比如你身上的这块玉,因为有了它,你才活到如今,就连打针吃药都不用,是不是很奇怪?”
余浩轻轻抬手,摸了摸脖子间的玉:“您到底想说什么?”
魏哲清看着余浩的动作,微微眯了眼,还是那块玉,没有丝毫变化,隐隐敞开的领口,露出布满血丝的皮肤,魏哲清悄悄松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轻松:“你知不知道云山?”
余浩摇摇头。
佯装安安静静吃早餐的李瑞年慢慢竖起了耳朵,奈何距离不太近,魏哲清又说得小声,什么也听不到。
魏哲清道:“相传,在一千五百年以前,有一位神女被魔界的人追杀,逃到了云山,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神女在与魔界的人打斗之际,不慎遗失了一件重要的东西。而她自己也被魔界的人打成重伤,香消玉殒了,临终之际,她的真元掉落在云山山顶的湖中,从此,云山变成了一座灵力充沛的仙山。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一天云山突然就失去了原来的灵气,变得阴森森的,妖魔鬼怪藏匿其中,不胜其数。
而我要说的,便是那位神女掉落的东西,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你脖子上挂的这块玉。”
听到这里,余浩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又摸了下脖子上的玉。
魏哲清又道:“当然,这块玉已经不是完整的了,它被一个女人给弄碎了,你脖子上的只是其中一小块,如果集齐了其它几片碎玉,那么你就可以活命了。”
听到这里,余浩连忙问:“是谁把它弄碎的?”
魏哲清微微一笑,轻轻放下茶杯:“这就要问李瑞年了,李瑞年你来说说,这玉是谁弄碎的?”
李瑞年心中一咯噔,半天没缓过气来,他知道,魏哲清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余浩心中一沉,眼光投向魏哲清放下的茶杯,那杯掺有昏迷药的茶,他没有喝一口,方才只是放在鼻端闻了闻而已,而那番对茶的赞美之词,也不过是信口捻来的。
他慢慢抬头,魏哲清已经站起来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光莫名,余浩心中暗道不好,只见魏哲清速度很快,几乎就在眨眼之间就来到李瑞年的背后,一把抓住李瑞年的左肩,然后调转过来,紧紧扣住他的脖子,眼神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余浩怔怔地坐在沙发上无法动弹,不管他怎么用力,都动不了。
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动不了了?
是魏哲清下的手吗?什么时候?为什么他半点感觉都没有?
李瑞年被魏哲清狠狠掐住,连呼吸都困难,别说挣脱了。在魏哲清面前,他一个活生生的人,愣是跟只蝼蚁一样,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地。
就在这时,从卧室里走出来一个人。
不同于之前看到的任何一次,此时的江袭月,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余浩也打心底深深恐惧的压迫感,是那种令人快要透不过气的巨大压力。
余浩惨白着脸色,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压抑地生疼,就好像有一只大手穿透他的身体,在里面不停地搅弄一样。
看向李瑞年,他不比自己好太多,一张老脸也白的跟纸一样了。
余浩突然意识到,之前江袭月冲他发脾气的任何一次,都没有动过真格,即便他意图伤玉,江袭月依然没有真正的动怒,所以他才会完好无损。
但这一次不一样,余浩感觉到气血上涌了,有温热的咸腥从他的口鼻慢慢涌出,他的眼神开始涣散,脑袋就像炸掉了一样的痛。
江袭月路过余浩的身边,扫了他一眼,没有停留,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
余浩终于昏迷了,在倒下之前,他似乎看见胸前白光一闪,只是一刹那,他就陷入了黑暗之中,不省人事了。
江袭月慢慢走到了魏哲清的面前,魏哲清看她的眼神有点诡异,近乎痴迷地贪婪,只见他不停地喃喃自语道:“是你,真的是你,错不了,这个味道绝对错不了!”
江袭月皱眉,墨色的瞳孔变得巨大,像是扩张的黑洞:“放了他。”
李瑞年已经不行了,他的胸前早已被他自己吐出的鲜血染红,看向江袭月的目光也是涣散的。
魏哲清狞笑:“你继续啊,反正会被弄死是他们又不是我,你尽管继续。”
江袭月呼吸急促,蒸腾的怒气在她胸膛间翻涌,终于,她还是渐渐平息了下来,瞳孔慢慢变小了。
李瑞年的表情也不再痛苦了,他停止了吐血,陷入了昏迷。
魏哲清且并没有放开他,而是对江袭月道:“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