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厉来得快,走得也快,就像是一阵无形的风,不可捉摸。
“这样的高手,你们是怎么找到的?”风吹过身边,把南海先生冷汗清透的衣服也吹动了起来。
车鸿斌道:“不对你们过往的事情感兴趣,你也别对我们怎么知道他的感兴趣,这一位先生说的话,你总相信了吧。”
“我信了。”南海先生叹了一口气:“当初南下的时候,我们杀掉了楚国不少项羽面前的红人,项羽派遣刺客来行刺,也是非常说得过去的事情,毕竟现在李元霸权势不在自己身上,想要行刺他身边的人,绝对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车鸿斌道:“在朱提城的时候,杀掉了庞统,这一位可算得上是楚国的将星,项羽如何能不怒?那你就说说看,现在该怎么办,才能叫李元霸真心实意上战场?”
“难啊!”南海先生叹息道。
“你!”车鸿斌额头上青筋暴起:“你在耍我玩?”
“如果没有见到那一位,我自然会耍你,可是看到那一位以后,我真的快要大小便失禁了,怎么可能耍你?”
车鸿斌嘴唇动了一下:“这一位到底是什么身份?锦衣卫中关于他的资料全部都是空白的。”
“不要查,也不要问,这一位是最恐怖的剑客,你们就期待着他老死就好了。”南海先生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楚国不知道来了多少刺客,任由李元霸怎么小心,孙姬都会有一天死在这些刺客手中,有可能是孙姬在厨房中做菜的时候,无缘无故从窗户中射来一只箭矢,就能要了自己她的命。”
“也有可能在孙姬上茅房的时候,茅坑底下忽然飞起一道剑光,刺穿她的谷道或者是****!”车鸿斌接着说道:“厨房里边射杀可能不会成功,但是我说的这个办法,我们这边的刺客几乎九成九都得手了。”
南海先生下意识的夹紧了屁股,谁能想得到正在茅坑里愉快的用力时候,忽然一道剑光从屎尿里边飞起,刺穿谷道?
“那九成九之外的人怎么没有死在你们手中?”
车鸿斌笑了:“因为他们用的便桶,没机会下手,只能用别的办法。”
“哈哈……”南海先生大笑三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正好,我就喜欢用便桶。”
紧接着,南海先生说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叫李元霸感受到刺客对于孙姬的危险,但是不管如何,你最好保护好孙姬,这个女人要是死了,李元霸可能就会自杀,她是李元霸对于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点念想了。”
“房屋左右已经来了很多锦衣卫的高手,但是那些刺客都是一流高手。”
“一流高手?”南海先生不屑道:“只要方才那位先生出手,来多少都是废柴。”
车鸿斌回想起来今天寿厉一剑飞起斩杀五人的恐怖场景,一时间手脚都有些冰凉了。
当年东方六国不知道有多少刺客都是针对于嬴政的,结果还不是死在了哪一位的剑下?
算到而今,这一位剑术越老越纯熟,相互比较之下更加恐怖。
“所有,现在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叫李元霸知道,他虽然有天下无敌的勇力,但是却不见得就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权势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追求的东西,他能挡住楚国人一波复仇的刺客游侠,难道还能挡得住第二波。第三波?神仙都会有打盹的时候,更况且是凡夫俗子?”
车鸿斌怪笑起来:“我非常奇怪,先生为了什么要这么不予余力的帮助我秦国做这件事情?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先生应该是李靖的首席幕僚?”
“大人说的不错,正因为我是主公的首席幕僚,所以才应该为他做一些事情。”南海先生讳莫如深:“不管我家主公是活着,还是死了。”
“哦?”车鸿斌道。
“现在我见过很多墓葬,但是乱臣贼子之中,最大的应该就是蜀帝了,我说的是也不是?”
“不错。”车鸿斌点头。
“这就对了,现在整个天下的局势不一样,对于秦人来说,李世民终究是乱臣贼子,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包括我家主公。”
“当今皇帝陛下能为我家皇帝修建如此大的陵墓,难保后世皇帝翻旧账,直接把陵墓拆毁了。”
车鸿斌迟疑道:“应该不至于吧,皇家的恩泽只要给了,那就是会长久下去的。”
“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皇家身上,才是最悲哀的事情,皇家人眼中有的只是长久的利益。”南海先生叹息道:“我本可以名扬天下,留名青史的,但是却愿意隐姓埋名,就是因为皇家。”
车鸿斌脸向着之前南海先生和寿厉的对话,似有所悟:“你以前也是秦国人?”
“算是,也不算是,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不说了。”南海先生非常警觉,“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叫元霸将军做出一些对帝国有利的事情来,比如说冲锋陷阵,这样的话,将来后世帝王也会念及这一份恩情,而不会做出挖掘人坟墓这样的事情来。”
“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直接对着李元霸说?”
南海先生冷笑道:“如果他能听得进这些话,还会等到楚国的刺客来寻仇?”
“啊——”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叫。
车鸿斌按住绣春刀,飞奔起来,越过小树林,穿过一片灌木丛,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女子被一口造型极其古雅的长剑刺穿左边肩膀,钉在一棵两人合围方才能保的过来的大松树上。
剑是寿厉的剑,寿厉的人站在一边上,周身上下无风自动,有一股森然可怖的剑意从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来,周身三尺只能草木尽数贴在地上,如同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散发出来,死死的压下。
车鸿斌看到周围还有五具尸体,都是一剑封喉,最后这一剑是直接抛掷出去的,将那黑衣女子钉在了老松树上。
恐怖的剑,恐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