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叫一个国家灭亡,有无数种办法,武力进攻是最为直接的办法,可是当武力无法直接进攻的时候;那瓦解一个国家的斗志和文化,就成为了首要的任务。
这个年代的人或许还没有认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扶苏作为有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却认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
正史上为什么永乐大帝会迁都北京?除了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这个理由,还有什么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金陵城的繁华,会逐渐将所有人的热血和激情全部泯灭掉。
当初秦国收复咸阳祖地的时候,就曾经有大臣上书,建议皇帝迁都回到咸阳祖地,以金城千里,子孙万代之基业为由。
扶苏想了一会,就直接拒绝了,当时始皇帝一统天下以后,占卜大秦国运,得到这样一句话“********”。
朝野对于这句话一直上都有认为是北方游牧民族胡人南下,会覆灭大秦。
那时候胡人还是非常强大,追着匈奴人辇路的时候,东胡可没有现在这般弱小,乃至于被扶苏倾国之力吞并掉。
大秦现在是趁着北边草原被完全掌控下来,而且以非常迅猛的姿态向着西边的大月氏扩张,只怕再过一两年,扶苏就可以吃到西瓜。
这个念想以前就有过,不过要兵锋西向才可以。
如果没有扶苏的复活,内地就会陷入到非常恐怖的内战中,项羽和刘邦会发动争霸天下的角逐战争;按照正史的发展轨迹,冒顿会在草原上发动兼并草原的战争,建立起来令人胆寒的匈奴帝国。
可是运气不好,他遇到了复活后的赢扶苏,没有给他成长的时间,所以就算是正史上令人闻风散胆的匈奴单于,现在也只能称为秦帝国的武将,为皇帝驱驰。
最能消磨英雄气的地方,就是温柔乡;汉国的男人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对于这句话非常推崇,也是秦国所乐于见到的。
太阳刚刚西斜,白杉还没有出门,李固安却已经到了。
“何不等到天又黑再去?”白杉不假思索地问道。
李固安现在比竟是不大不小的官员,要是天斗还没有黑下来,就记着去醉仙楼,那要是被人参奏一本,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白杉这边好不容易够到了汉国皇帝身边的人,要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挤下来,那才是功亏一篑了。
李固安神秘的笑了起来:“不要多想,快些上车来,我有话和你说。”
看到这种神秘的笑意,白杉心头忽然间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来,不着痕迹的摸了一下自己衣袖底下藏着的匕首,这才微笑着点点头,上了马车。
做好了以后,李固安忽然压低了声音:“切记好了,这一次前往醉仙楼,可不仅仅是咱们两人开心就完事了。”
“哦?”听到这样的话,白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手心里的汗水也不着痕迹的抹掉,笑问道:“难不成是李兄看上了哪位头牌?想要小弟代为输出全赎出?这倒是非常容易。”
朝廷虽然没有明文禁止说官员不可以狎妓,可是如果皇帝身边的内侍直接从青楼赎走头牌,只怕也是官路到头了。
“哈哈……”李固安听了,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就说嘛,咋们大汉国都城中,商贾无数,为什么我当初偏偏就选择和你合作?就是因为你老弟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李兄谬赞了!我这也是平日里跟着你学习,得到你的指点。”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嗯。”李固安非常受用的点点头,然后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凝重道:“只不过这一次可不是什么头牌,相信老弟也听说过,醉仙楼每年都会评选出来一位德才兼备的女子,并且称之为女状元。”
白杉点头:“确实是有这样的事情,听说这是我朝的文人暗中鄙夷秦国的科举制度,所以才弄出这个妓、女充当状元作为讽刺,却没有想到时间久了,大众争相推崇起来。”
“是这么一回事情,不过本官得到了一些消息,说今年这一位女状元,乃是万中无一的美人……”李固安的声音变得青冷了起来:“宫中那一位主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幅女状元的画像,竟然思之如狂,却有碍于身份,所以这差事就落到了我身上。”
“啊?”白杉吓了一跳,这他娘的说来说去,竟然是刘盈看上这女状元了?
李固安吓了一跳,训斥道:“想死就声音再大点!”
“失态了!实在是没有想到,哪一位竟然会看上醉仙楼的女状元。”
李固安道:“那些女子可都是清白人家出身,而且能成为女状元的,都必须是处子之身,如果大家争相追捧出来的状元,结果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摸的贱货,谁都不是傻子呢!”
“这倒也是!”白杉语气也沉重了一些:“没有想到李兄竟然将这样的事情告知小弟,小弟一定拼死效命。”
李固安笑眯眯的看着白杉,道:“放心吧,那一位自然是不缺钱的。”说着,李固安伸手拍了一下座位底下,白杉这才看到座位底下有一个匣子,里边定然装忙了金子!
“一千两金子!”李固安伸出一个手指:“去年的女状元叫前一任大将军给带走了,三百两金子!啧啧,这些贵人为了妇人,简直是不择手段了。”
白杉心脏也砰砰砰的跳动起来,别说三百两金子、一千两金子,一百里金子也够他一辈子花天酒地了。
“定然马到功成!”白杉道。
……
“这地方果真繁华。”就在李固安和白杉前往醉仙楼的同时,一辆马车也在想着醉仙楼前行。
这马车上做着一男一女,女的身材高大,寻常的男子站在她面前,也只是到胸口那么高;如不是那一张俏丽的容颜和高耸的胸脯,只怕都没有人觉得这会是一个女人。
在这女子身边,有一个剑眉入鬓的威猛男子,面上带着几分冷意,打量着车窗外繁华的街市。
马车外边,一个仆人低着头赶马车,马车后边有两个骑着毛驴的健壮男子,向来是充当护卫的角色。
毕竟这年头可不是很太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