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月推门而进,和铃已经到了,桌上放着一壶茶,身旁立着两个小姑娘,恭敬的站在她身后。
“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本公主都等你好一会儿。”和铃对着走进来的漓月抱怨道。
漓月走到桌旁,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下,才对着和铃说道:“哦,在下面遇到一个傻子,所以来晚了。”
“哦?这么有趣?快跟本公主说说。”和铃睁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兴趣的模样看着漓月。
“和铃,你知道嘉卉郡主吗?”漓月问道。那女子既然说自己是嘉卉郡主,想必和铃是应该知道的。
和铃皱了皱眉,不屑道:“你怎么突然提起她?”
“刚才在下面遇到的那个傻子好像就自称是嘉卉郡主。”
和铃刚端起茶杯又放下,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漓月,“傻子?你说你在下面遇到的是嘉卉?”
“嗯,应该是,穿得像只金孔雀,金步摇簪子插得满头都是,还有婢女,那模样倒是像。”漓月想着见到那女子的第一眼。
“噗……那就是了,只有她才会那么打扮自己。”和铃笑了出来,金孔雀,这个词语还真是很贴切。
“她说她是皇上的义女,你父皇不是有那么多儿子女儿吗?怎么还收义女?”漓月觉得纳闷,明明有那么多皇子公主的还收义女干什么?
“她呀,还不是因为她过世的爹,她爹据说是位将军,姓云,当初出兵打仗,死在了战场上,据说死得很惨,连尸体都被敌军砍成了肉泥,云夫人收到消息就上吊跟随去了。虽然那场仗我们败了,可父皇感念云将军的一片赤胆忠心,夫人又死了,只有一个孤女,见她孤苦伶仃的,就收做了义女,养在了皇宫,去年父皇给了她一座宅子封了郡主让她搬进去。”和铃慢慢的说道,“不过那些事我都只是听说,反正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就住在皇宫。”
“那的确是很可怜,不过你看她爹都死了,她娘也跟随她爹去了,一门忠烈,她怎么没有跟随一起去呢?”漓月撑着脑袋问道。按道理,那个什么嘉卉郡主的爹娘都是那么忠烈的人,她也应该是才对。
和铃刚说完这么一大段话,嘴里有些干,正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就听到漓月的话,被呛到,“咳咳咳……”
身后的两个小姑娘立马上前,轻轻拍和铃的背,“公主,没事吧?”
和铃咳了好一阵儿才缓过来,接过小姑娘递上的娟帕擦了擦,双颊微红,气息微喘。
“这么大的人了,喝茶也能呛到。”漓月取笑道。
“还不是因为你。”和铃横了漓月一眼,怪道。
“因为我?关我什么事?”漓月觉得和铃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她什么都没做啊,怎么能是因为她。
“你说嘉卉怎么没有跟随她爹娘去,我能不被呛到?”和铃没好气的说道。
“我说的是事实,不是吗?”漓月反问道。
和铃说不出话来反驳,好像漓月说的也有道理。她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呢?
她从小就看嘉卉不顺眼,两人一直不和,明里暗里的斗过好几回。看每次父皇都帮着那个嘉卉,说她孤苦伶仃,说她的父亲为东月国牺牲了,她作为公主要善待臣子的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