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夫妇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们也深以儿子为傲——自己的儿子看不上凌霜,凌霜也确实配不上自己的儿子。他们实在难以理解老爷子的固执,但是面对强势的老人,无论理解与否,只能接受了。
而且谢行一最近很累很忙,无暇顾上凌霜的事,让她自生自灭吧。
谢家这么大,他作为主人,想不见一个人,易如反掌。凌霜他不想见,念儿却不能不见,他已经多次远处看见凌霜和念儿一起玩,看到凌霜是真对念儿好,他也就放心了。
谢行一已经单独见过念儿几次,凌霜都是很自然的被支开。有几次,凌霜问念儿,“念儿,刚刚干么了?”念儿伸着小指头,指着远处奶声奶气说“爹爹。”凌霜以为他想谢行一了,并没有想到他是刚刚见过谢行一。
一日,凌霜领着念儿在府中闲逛,突然看到花园里的凉亭四周为了很多人,她很是好奇,就凑了过去。隔着人群往里一望,只觉眼前一亮,心中暗暗惊讶,暗暗叹息一个男的长成这样浪费了,还不如借几份给她。府里的佳人都没有了往日的矜持冷傲,围着秦飞上下打量、细细盘问。秦飞笑容可掬,来者不拒,有问必答。凌霜抱着念儿站在旁边观望。念儿看到这么热闹,很是好奇,伸着小脑袋也探头探脑。
谢行一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秦飞早就看到了谢行一,虽然他从未向谢行一的方向看过一眼,但是他知道他就在那里,他感觉到他的气息。他表演的更卖力了。他真是开心,他知道这些女孩子中有些人是谢行一非常在乎的。他就是要和谢行一斗一斗——在各方面。既生瑜何生亮,但是秦飞很高兴,有了这个对手,他的人生有趣许多。否则做个独孤求败,何其寂寞。他知道谢行一如今一定面无表情,但是他的心真的波澜不惊么?他不能确定,他急切想知道答案,想知道谢行一最在乎谁。
凌霜看着秦飞心中狐疑:这个人是谢行一么?如果真是,自己和他怎么办呢?他要是回来了,自己名义上是他的娘子,他会怎么对自己?自己希望他怎么对待自己呢?她脑子很乱。但看样子,他似乎不是谢行一,因为府里的姑娘们似乎和他不熟。但是不管他是不是,谢行一早晚要回来,到时候还是要面对。
谢行一也看到了凌霜,感觉到她的表情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对这个问题也不关心。谢行一相貌控,他觉得漂亮、美丽的女孩子就应该得到疼惜。他府里这些女孩子,有些出身贫寒,但十分美丽。他遇见她们,收留她们,没有特别的目的,只是怜惜,希望给她们提供好的环境,让她们的美丽继续,不希望她们为了生存而出卖自己的美丽。
谢行一不讨厌不漂亮的女孩子,但是亦无好感,只是大家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保持距离即可。凌霜就在他要保持距离的范畴之列。他对爷爷的事情略知一二,虽然有些感动,但老人家拉着孙子垫背,实在不应该。
凌霜并非不漂亮,但不是谢行一喜欢的类型,她是耐看型的。谢老太爷看到她时表现出失望,是因为他了解孙子,估计凌霜第一眼不能引起他的注意。谢老太爷第一次见凌霜,非常感慨又无限忧虑的说:“丫头,你和你外婆很不同呀。”凌霜知道谢老太爷的意思,她从小就知道,外婆是个美人,自己和母亲都没有继承外婆的倾城之姿。
看着秦飞,凌霜灵机一动,问念儿,“念儿乖乖,这是爹爹么?”
“爹爹。”念儿学她,同时摇了摇头。
“念儿想爹爹了么?”
“爹爹。”念儿突然抱着凌霜的脖子,把脸贴着凌霜的脸,咧着小嘴,哭了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凌霜一下子后悔了,搂着念儿,拍着他的背说,“乖乖念儿,我们去看小狗狗,好么?”
“小狗狗,小狗狗。”念儿马上高兴起来,忘了脸上还挂着泪花。
谢行一都听到了,他有点气闷:这个女人怎么能把自己和小狗相提并论呢?而且,儿子也太没立场了。害得他还差一点跑出去抱他呢。
凌霜带着念儿去看小狗。秦飞也看到了他们两个。他听说谢行一被迫娶了个妻子过门,看样子就是刚才那位少女了。
看着姑娘们的花痴状,谢行一有点无可奈何。他本来不想见秦飞,但是后者使出美男计,这几日每日都来,姑娘们不但让他进来,还让他想待多久就多久。因为谢行一对她们很纵容,所以她们都不怕他。
谢行一已经躲了几日,他打算今天出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