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近,我才知道你娘的下落。听她说,你们家道败落后,你外祖父不久就去世了。你外祖母吃了很多苦,把她养大。老天爷真不公平,让好人竟然是这样的境遇。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她身边……”
听到这儿,凌霜忍不住插嘴:“爷爷,我外婆前几年去世,我从小就跟着外婆,后来我们日子虽然清贫,但是外祖母和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还是很开心的。”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你这么说,爷爷很欣慰。”谢老爷子抹了抹眼泪,又道:“现在看到你,我觉得又有了新的希望——让我那个那孙子娶你,一辈子照顾你。”
“这个……”凌霜有些为难,“爷爷,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一些,您就是想报答外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实现,其实您不必介意的。外婆在世时,常教导我们,尽自己所能帮别人一把,就帮一把。我们家后来很穷,但是还是会接济周围的人。您那件事外婆可能早就忘了……”听到这儿,谢老爷子脸色陡然一变,凌霜赶紧说:“我的意思是,外婆说帮助了别人,不要老记着让别人报恩……”谢老爷子打断她,道:“丫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外婆肯定不记得我,她连我长什么样,也从来没看清过。当年我是个乞丐,破衣烂衫,好多天都不洗漱,又有了病。根本就不是个人模样。等我是个人样的时候,她已经嫁人了……”谢老爷子说到这儿,停了下来,语气中有深深的遗憾和无奈。有缘无分,造化弄人呀。
凌霜仔细打量谢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保养得很好,比实际年龄看起来年轻许多。年轻时一定是一表人才。她想谢老爷子遗憾,估计是想如果当时外婆看到他长得帅,说不定想嫁给他呢。哎,要是外婆真嫁给谢老爷子,其实也不错,他一定会对外婆非常好的,不过那样,就没有自己了……
凌霜胡乱想着,突然谢老爷子开口了,打断了凌霜的思绪,“丫头,我就想着,我没有希望了,但我还有儿孙,只要找到你们,我就让我们两家联姻。这些年我做了很多善事,就是希望老天爷能达成我的心愿。苍天不负有心人呀,终于让我找到了你。”
“可是,爷爷,我们两家门第相差悬殊,婚假不都讲究门当户对么?”凌霜还是觉得不靠谱。
“谁敢看不起你?我的儿孙们都是乞丐的后代,虽然他们小时候锦衣玉食,但是他们不能忘本。你放心,我有办法让他们不敢造次。”
“但是,就算您孙子被迫娶了我,不喜欢我怎么办?”
“放心吧,丫头,你虽然没有你外婆的容貌,但是你继承了她的善良。我相信我孙子一定会喜欢你的。”
“外婆即美貌又善良,当时还家世显赫,外公不还一样去小老婆么?自己什么都没有,怎么能行”凌霜心里犯嘀咕,但是没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