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恋人之间必须紧握对方的把柄才能觉得心安的话,那么警察和犯罪分子早就都出双入对白头偕老了。
——陌北淮南
路清漾兴致不高的卷缩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慕容轩高大伟岸的背影在她眼前优雅的走过。
她吸吸鼻子有些扫兴,此刻她正在准备酝酿一点悲伤的小情绪,然后就红果果的被慕容轩给破坏了。
“男人。”路清漾觉得有必要宣誓一下主权,不能每次都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小乖,饿了吗?”慕容轩一脸温暖浅笑的走到路清漾面前,弯腰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印下一个深情绵长的热吻。
“嗯……慕容轩,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色了?”路清漾全身发软的倚靠在沙发上,双眼迷雾蒙蒙的盯着头顶上散发着强烈男性荷尔蒙的男人,纤细白皙的双手无力的勾着他的脖子教喘着低喃道。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小乖,你要对我负责。”慕容轩唇角勾起一个诱惑的弧度,眼底装满无尽的宠爱,一双长臂轻而易举的把他的女人圈进他的私人领地,额头紧贴着她发烫的额头温柔道。
“小样儿,想要本大爷对你负责,你也得拿出你的看家本领让大爷我欲罢不能,大爷才会稍微考虑一下对你负责这件事情。”
路清漾困在慕容轩的怀抱里难以发挥出她作为绝世好攻的英雄气盖,只得空出一只手勾起慕容轩光洁的下巴,四目相对。
“呵呵……我的小宝气。”慕容轩笑得张扬不羁,搂紧怀里的宝贝疙瘩,认真的亲吻着她勾人的眼睑。
“老实交代,你最近是不是又在看我演的节目?”
路清漾发现她的男人醋劲很大,只要在电视、报刊、杂志上看到她和别的男演员有一点点超出一般朋友的动作,他就会瞬间大变身,就地压倒她直至把她吃得连残渣儿都不剩。
“小乖,不管是在做节目还是私下,把握尺度,在娱乐圈这滩污水里没有谁能做到真正的洁身自好,除非他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但是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慕容轩轻揽着路清漾单薄的肩,眼神犀利的直视着路清漾的双眼,他可以为她布置一片属于她的天空,她可以在里面随心所欲,恣意妄为的生活,前提是她必须完完全全属于他。
路清漾是慕容轩的!
“男人,你在怕什么?”
路清漾忽然抬起手轻抚着慕容轩冷峻的眼,看着他飘忽不定的眼神,眉心微微皱起,这个淡定从容、睥睨众生的男人,他也会有害怕这种情绪?
她好像没有好好的了解过他。
“路清漾,答应我,永远不要丢下我,我一个人会疯掉的。”慕容轩紧紧拥着路清漾,眼底的飘忽不定才慢慢归位,双眼无力的盍在一起。
“呵呵……我怎么舍得丢下我千辛万苦才等到的男人,慕容轩,你是路清漾的,永远都是。”一直无坚不摧,不可一世的男人偶尔虚弱一下,让路清漾的心都萌化了。
“小时候我爸爸妈妈也说我是他们最重要的宝贝,干爹也曾说过等我长大了为他养老送终;最后我爸爸妈妈抛弃了我,干爹也没有等到我长大就丢下我一个人先走了。”
慕容轩紧闭双眼,嘴角勾起一个凄凉的笑容。
“你……想起他们了?”路清漾对男人的爸爸妈妈没有丝毫好感,但她却不得不感谢他们让慕容轩来到这个世界,曾经他们是慕容轩活下去的唯一目标!
“嗯,有一天早上醒来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可能我不需要再寻找他们了。”慕容轩把头放在路清漾的肩上,语气平淡的说道。
路清漾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得假意猜测他已经释然了。
“你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如果知道他们是谁,路清漾想让男人去看看他们,当了结一段几十年的恩怨。
“我想起他们牵着我的小手,微笑着告诉我今天要带我去远方的亲戚家玩儿,亲戚家还有很多好玩的玩具呢,妈妈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暖。”慕容轩没有答话,而是自说自话的说着他回想起来的温馨画面。
很久以前的曾经他也是一个拥有幸福家庭的孩子。
“嗯,亲戚家好玩吗?”能让慕容轩记忆那么深刻,想必当时那个亲戚应该对慕容轩很好吧。
路清漾唇边挂着甜甜的笑,她的男人也有童年了。
“呵呵……好玩?爸爸妈妈带着我走了好远好远的山路,然后送我上了一艘锈迹斑斑的海船,他们告诉我,让我不要哭,不要闹,船到了地方我的亲戚就会来接我的,他们有事要晚两天才能来接我回家,船开走之前妈妈还给了我一大把水果糖,妈妈说糖吃完了我就能见到他们了。”
慕容轩讲到这里,忽然安静了几秒才继续道。
“妈妈给我的糖吃完了我才开始害怕,因为天黑了,船上全是陌生的面孔,我一个人四处逃窜,希望能找到一处可以温暖安歇的地方……一直走到空无一人的船头,穿得并不厚实的身体只得打着哆嗦小心翼翼的靠在船茅上,看着乌黑乌黑的大海无边无际,幼小的心灵才开始慌乱,为什么这艘船总是不靠岸?为什么我已经吃完了妈妈给的所有的糖果还是看不到来接我的亲戚、还是看不到爸爸妈妈?”
时间好像停留在那一个漆黑的夜晚,慕容轩透过白刺刺的墙壁看见了蹲在船头惊恐无助、四处张望的小男孩。
慕容轩抱着路清漾的双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也不知道听谁说过,亲人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慕容轩从来就不相信这些,直到无意间在一个明流聚会上看到某些人,回忆起某些尘封已久的记忆,他才相信血缘真的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慕容轩,你已经见过他们了?”路清漾从慕容轩怀里挣扎出来,双手放在他的面颊上,异常认真的看着他。
“嗯,他们的模样和我记忆里的面容完全不同了,可我还是在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们,记得上个月我告诉你,我去参加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慈善晚会吗?”
慕容轩已经从一开始的激动、不知所措中释然了,现在的他只是想和他的女人分享他的一切,他们之间没有秘密。
“他们是宴会的主人?”第一眼就能看到的人,说明那个人的位置本身就够耀眼。
看着沉默不语的慕容轩,路清漾扬起的眉梢低了下来。
没有找到父母之前男人还可以安慰自己也许他们出了意外;也许是他小时候贪玩自己走丢的,其实爸爸妈妈一直在找他;也许爸爸妈妈也是被情势所逼、生活所迫,确实已经扶养不起他;也许……这些假设至少证明他们是爱慕容轩的。
现实却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把他骗出去扔得远远的,生怕他再回来甚至费尽心力的把他扔在出海的船上;父母身体健康,家庭和睦,经济阔绰有余,所有的一切都很好,只是……容不下一个慕容轩。
“慕容轩,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们中间不需要那么多人。我的爸爸叫唐振宁,哥哥叫唐俊,从今天开始,分你一半。”
话音刚落,路清漾灵动的跳到慕容轩的身上,长腿缠上了他精壮的窄腰。
有些阴霾的情绪需要激情来把它燃烧掉。
“女人,今晚不管你怎么求我,我都不会停下。”慕容轩空虚的内心急需一些什么来填满,美人在怀,精明如慕容轩,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男人,天色还早,还不知道最后谁会死在谁身上呢!”路清漾傲娇的坐在慕容轩粗壮的手臂上,素白的纤手随意的搂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双眼倨傲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嘴角高高挑起不知死活的挑衅道。
慕容轩,当你愿意撕开隐藏在你胸口那道正在潺潺流血的伤口,赤裸裸的呈现在我眼前时,你就已经走进了我的灵魂深处,从此那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路清漾的眼神像飘落的尘埃,历经沧桑,终于尘埃……落定。
“小乖,你是怕我不能满足你吗?”慕容轩恢复了往日的狡黠,眼角带笑的抱着路清漾步伐稳健的向他们的房间走去。
“男人,你今年到底多少岁了?”被推倒的最后一刻,路清漾浅笑着问出了唯一一句完整的话,因为她最后疑问都变成嗯嗯啊啊。
“明天早上我们再讨厌这个问题,现在你先感受一下它的年龄。”慕容轩觉得如果他再不重振家风,某些人是真的要上房揭瓦了,居然还敢质疑他的能力!
路清漾的一夜终于和慕容轩的记忆接轨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慕容轩乘坐的那艘锈迹斑斑的破海船,飘荡在漆黑漆黑、无边无际的大海上,船长慕容轩在天亮之前是完全不准备停泊靠岸的。
晕死了无数次又在激烈的运动中舒醒过来,这种痛苦已经不能用言语来描述了,路清漾摇摇晃晃的看着头顶不断移动的天花板想到了一句古诗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清晨迎着第一缕朝霞,路清漾睁开尤如万斤重的眼皮,嘴里轻叹一声,她也有醒得这么早的时候,真TM活见鬼了!
刚想翻身的路清漾忽然止住了动作,眼睛笔直向下。
“慕容轩,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想死?”为什么她今天醒得这么早,一个隔应人的玩意儿在你身体里窝居一夜你能不难受?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后半辈子的性福生活着想,路清漾这会儿肯定已经挥刀自宫了!
“小乖再睡会儿,晚点大哥过来接我们。”慕容轩淡定自如的伸出长臂,一把将路清漾重新捞进怀里继续睡。
“慕容轩,你是想让我用床头的美工刀帮你截肢吗?”不管多么正经的男人,归根结底他还是一个男人,一个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路清漾恨恨的瞪着慕容轩时刻准备着觉醒的第三条腿总结道。
“小乖,忍忍,听说这样比较容易怀孕。”慕容轩闭着眼,轻轻的吻着路清漾的额头安抚道。
“男人,你不知道我一直在吃避孕药?”路清漾美目怔怔的盯着慕容轩,张口喃喃的问道。
两人瞬间清醒,四目相对,女人眼里充满疑惑,男人的眼里只剩震惊!
温馨、美好的早晨在两人各自不理解的眼神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