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桃也罢,秦东军也罢,马丹凤也罢,谁都万万没想到的是,马丹凤的情绪发作并非是挤压久了的自然宣泄,而是陶铉精心把春风散的成分里面加进去另外的药物,才导致出现了如此神奇的效果。
在陶铉看来,马丹凤能毫不设防的被吴玉桃带进来陪秦东军泡澡,猪头猪脑的样子,即便是迷迷糊糊被人睡了也是活该!
擅自改变药物成分,陶铉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来挽救一下马丹凤,尽一尽自己是方天傲认下的兄长这个责任罢了,至于马丹凤能不能逃脱劫难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成功了是自己这个兄长没有失职,是马丹凤祖先显灵,失败了是这女人命该如此,怨不得别人。
至于药物,其实,说穿了一点都不神奇,陶铉加进去的,就是最常见的经典型的三环类抗抑郁药物,还有一些违禁的兴-奋剂,他以前就偶然发现这两种药物混合在一起,能够让人不由自主的陷入心底的隐痛,还急于发泄出来,这个效果他已经在手下身上试过多次了,效果可以保证,但是跟春风散再混合在一起会出现什么效果陶铉也不知道,他很潇洒的把这一次仗义行为用一句话概括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也就是说,陶铉改变了药物成分之后,就不会再去理会马丹凤了,他认为已经尽到了责任,结果他才懒得管。
“你说说,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狼心狗肺的人呢?啊?欺负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子,这是不是丧尽天良啊?只有禽兽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马丹凤的困倦仿佛消失了,脑子里只剩下激愤的控诉欲望,涕泪交流的倾诉道。
秦东军已经彻底失去了寻欢作乐的兴趣,他把他的手毫不留恋的离开了那个柔软滑腻的物事,甚至连怀里这个让他几分钟前还血脉贲张的娇躯也推了出去,冷漠的远远靠在池壁上,看着因为激动而变得特别诡异的马丹凤,在揣摩这个女人在短时间内情绪变化这么大的目的是什么。
马丹凤的意识已经彻底不受理智控制了,由此可见陶铉的药剂放多了,她此刻眼睛里没有任何人,连方天傲都是她自己虚拟出来的,所以,秦东军刚刚摸她的乳也罢,此刻远远的离开她也罢,对她来讲都没有任何分别,她唯有一个念头,就是倾诉,不停地倾诉。
在马丹凤情绪越来越激动,神情越来越狰狞的时候,秦东军叹口气,停止了揣摩,无论这女人出了什么问题,今晚的桃色宴席是绝对享受不下去了!
秦东军自然看出来了,马丹凤的失常不是伪装,这是一种无法抑制的状态,活生生把一个活色生香的美女变成了一个令人生厌的怨妇。
秦东军虽然明知道这女人的意识是不清醒的,他如果趁机推倒她,占有她,都是完全没有丝毫后患的,甚至上完了拔出家伙走人,这女人都不会知道曾经被索取过。
但是,秦东军已经没有丝毫胃口了,毕竟,女人对他来讲,并不是难以得到的稀罕物,只是有情有趣抑或是饿的时候就在手边这种状态下他才会接受,像目前这种诡异的状态,还是早些走人吧。
于是,秦东军跳上浴池,从容的穿好衣服开门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满怀恻隐的拉开门回头看了一眼,在池子里状如疯癫的马丹凤刚刚倾诉道:“玉桃姐跟我一定不会便宜那些恶人的,她会帮我……”他叹息一声,关门离去了。
也许真是老天爷帮助马丹凤,在整个倾诉过程中,她除了口口声声喊亲爱的,一个字方天傲都没提,故而,除了马丹凤的反常状态,让秦东军觉得索然无味又疑窦丛生的离去之外,并没有给她抑或是给方天傲留下什么后患。
服务员接到过陶铉的叮嘱,看到秦东军离去先汇报给了陶铉,他也有些好奇自己的药剂师水平会发挥出来何种状态,就亲自走进这个包间,想看看马丹凤的样子。
马丹凤依旧在水池里指手画脚的诉说着着,刚刚的激愤可能因为体能问题消退了,现在的语速包括声调都减弱了好多,但是她那种发直的眼神,跟神经质的语言都让陶铉吓了一跳,立刻准确的猜测到自己兴-奋剂下多了!
如果让这女人彻底脑子坏了,那可就好心办了坏事了!联想到那些吃了兴奋剂之后能够蹦迪蹦到休克的小青年们,陶铉更慌乱了。
强忍着心头的忐忑,陶铉赶紧叫来两个女服务员把马丹凤拉出来,帮忙冲安静擦干爽送到对面的客房里。
他自己急急忙忙的回自己屋里,弄来一碗融化了两枚舒乐安定的热牛奶,扶着马丹凤灌下去了,又让服务员把她放到床上,也不敢离开,眼睛盯着马丹凤看着她的倾诉变成了呢喃,最终终于睡熟了,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对一个女服务员说道:“今晚你陪着她睡在这里,明早五点钟去通知吴玉桃让她下来。”
而秦东军走了之后也没有回南平,就在附近酒店开了房间睡下了,一整夜他也没有睡好,对马丹凤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想给吴玉桃打电话询问一下,都摸出电话拨出去了却又挂掉,觉得自己走了吴玉桃肯定进去,发现异常应当主动给他打电话解释的,到如今没打,足以说明她心里有鬼,既然如此,还是保留这一层窗户纸不要捅破吧,毕竟吴玉桃还有用处。
同时,睡不着的秦东军开始觉得,自己还有必要继续努力把这女人弄去南平吗?
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吴玉桃在楼上睡得很香,早晨五点钟,服务员通知她让她下来陪马丹凤。吴玉桃问服务员秦东军几点走的,得到陶铉嘱咐的服务员抱歉的说没留意,刚才看天都快亮了,怕老板责怪,就偷偷用钥匙打开马丹凤的房门,发现床上只有一个人,才上去通知她的。
吴玉桃暗骂服务员没用,毕竟不是自己的碧桃居,也不好意思责骂,赶紧起床跑下来走进房间,看着睡得十分香甜的马丹凤,她把屋里检查了一遍,倒是没有在这个房间里发现任何天雷地火后的狼藉证据,心想难道秦东军在浴池里就吃饱喝足了,来到客房单纯睡觉了?
否则怎么另一张床上也有睡过的痕迹,却没有交、欢的残留物呢?连空气都是纯净芬芳的,没有丝毫腥膻的男性体液特征,可以肯定在这间屋子里,昨晚是安静和谐的。
马丹凤一觉醒来已经天色大亮了,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吴玉桃那双妖孽的双眼正定定的看着她。
“玉桃姐,咱们在哪里?我怎么……嘶……这么头疼?”马丹凤刚想抬头,只觉得脑袋批掉了一般疼痛,动一动还一阵恶心,就挣扎着说道。
吴玉桃已经从五点钟好奇到现在了,马丹凤睡得死猪一般喊不醒,她出去问陶铉,陶铉也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给秦东军打电话对方居然给她挂断了!
气咻咻回到房间里,吴玉桃一直焦躁到十点钟马丹凤才醒,这五个小时早把她的耐性磨光了,原本打算早起装没事人不询问昨晚过程的初衷也完全没了,张口就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呢,秦城督啥时候走的?”
马丹凤一怔,下意识的说道:“秦城督?我怎么知道他啥时候走的。”
吴玉桃彻底抓狂了,盯着马丹凤问道:“昨晚我出去了,你跟秦城督在屋里,早上服务员说你睡在这里我下来就是你一个人,你不说让我问谁去?”
马丹凤彻底懵了,她拼命想聚拢精神回想昨夜的过程,可是略一专注脑袋上就好像被捆上十七八道金箍一样疼痛,她痛苦的尖叫一声:“啊!疼啊!”
吴玉桃吓了一跳,这才看出马丹凤有些不正常,嘴唇发青,额头发暗,双眼充满了红血丝,这根本不是一个死猪般睡了一夜的人该有的状态,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呢?她大张着嘴呆住了。
一直也是不放心的陶铉在门外听到这声尖叫,赶紧冲进了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吴玉桃抓狂的问道:“鬼才知道怎么了!好端端的人在你这里住了一夜,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了?”
陶铉也顾不得别的了,走到床边拉起马丹凤的胳膊给她把了把脉,松口气说道:“这是宿醉后遗症,不要紧的。”
吴玉桃瞪大了眼睛问道:“丹凤,不是吧,难道我走了之后,你跟秦城督继续拼酒了?”
马丹凤痛苦的捂着脑袋说道:“别问我,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就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