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锣密鼓三个月,不仅玉鼓的工作进入正轨,南大校园内的房子也装修好了,人却送不走了。
现在别说海棠不肯走,就连方天傲自己,夜里没有小妮子在怀里,你试试看他睡不睡得着!
所以说习惯害死人啊!
这期间,方天傲怀着复杂的心情,无数次拨打林豆的电话,统统是不在服务区,给她发短信也不回复,无可奈何之下拨通黄天阳的电话询问,得到的答复是豆豆已经安心上课了,她从来没有问过方天傲一句。
方天傲原本是想跟林豆坦白并忏悔跟海棠的一切的,可是联系不上,心里难免产生了一点怨怼,难道那丫头对自己的热情就仅仅是因为他之前不肯接受她吗?真要了她就觉得无非如此,这么快就远走高飞了?
方天傲的自尊心一贯很强,也就无形中萌生了潜在的自卑,他现在已经跟李文春脱离了关系,总觉得身份地位已经配不上林豆了,林豆如此干脆利落的走人,是否也因为此呢?
越是这么想,越是心灰意冷,若非身边有海棠,就他神魂不稳的状态下,失去林豆的痛苦绝对会引发他的身体隐患。
这些天除了忙工作,还始终没停下寻找了悟大师的脚步,可惜,这位爷好似飞升了一样渺无踪迹,方天傲找了两个多月,也只能罢休了。
不过,让他很开心的是,即便海棠没有经过任何治疗,只要他一直在她身边,她好似越来越明白事理了,天天小尾巴一般跟在他身后形影不离,连他去公司都不肯留在家里,不过见了生人就不肯说话,乖乖依偎着他也不闹腾。
后来,玉鼓集团全体人员都习惯了这一幕,老板溺爱妹妹成了佳话,女员工们为了讨好老板另辟蹊径的话,都会买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给海棠,她果然很是喜欢,方天傲只要看到她笑,就会毫不吝啬的感谢逗乐海棠的下属。
方天傲始终没忘记秦瑶一家的惨状,他虽然没有亲自出面,不断地委派手下去探望,得知刘明远的腿已经差不多恢复了,虽然不能干重体力活,最起码没瘸。
秦瑶也早已出院,但一直没有回碧瑶集团工作,一心一意陪着精神状态不正常的女儿,把亏欠了十几年的母爱一次性偿还,苗苗现在已经开朗了许多,也不怕人了,只是还没有上学,秦瑶帮她办理了休学一年的手续,准备明年送孩子离开这个伤心地,到其他城市上学,让苗苗逐步脱离噩梦。
方天傲一再通过各种关系施压,甚至不惜再一次使用李文春的名号,终于,何东升的处理结果出来了――因为罪大恶极民愤极大,直接判处死刑,并且押回南平市执行,这让方天傲彻底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对秦瑶一家有了交代。
何东升的死,让秦东军失去了一条臂膀,赵慎三本身就是个极其强悍睿智的人,利用这一点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很快就收复了被城督府渗透过来的领地,把城主府打造成滴水不进的营盘。
这天晚上,秦东军从刚刚结束的常委会上离开,脸色铁青,带着秘书长阎清泉一起回了住处,城督招待所一号楼,跟阎清泉密议了好久,最后嘱咐道:“在这件事上,方天傲那边不必管,反正他已经是落架的凤凰了,只要保持好白少的关系,挂在白老板马车上,咱们就不怕姓赵的!”
阎清泉却忧心忡忡的说道:“白少这次下手可有点狠,我总觉得咱们不该把宝都押在他身上,万一方天傲这边损失惨重,李夫人再念及母子情分插手的话,咱们可应付不了啊!”
秦东军无所谓的说道:“这你就多虑了,李夫人何等人物,她说出来的话从来都一言九鼎,不要这个干儿子就是不要了,怎么可能还会管他?就按白少帆说的做,押宝就得手狠,左右摇摆可赢不了大钱。”
“既然想满足白少帆的要求,就必须保证南河区开发的分管负责人是咱们的人,最关键的人物,就是接替何东升担任副城主的人选。”
“这个……”秦东军也一愣,沉默了片刻说道:“这还真是个问题,如果赵慎三不喜欢新来的副城主,就顺势让常务肖为民负责这项事务了,肖为民这个人可不好控制……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成了咱们白忙活一场了?”
阎清泉点头道:“所以这个新副城主人选必须要巧妙,巧妙到赵城主能信任,咱们也能够控制。”
“你说得好听,我当然知道必须得这样,可哪里去找这样的人呢。”秦东军有些懊恼的把茶杯顿在桌子上说道。
“别急,我想想……”阎清泉陷入了沉思,秦东军也在苦思冥想,屋里一时十分寂静。
突然,阎清泉眼睛一亮,抬头用奇妙的眼神看着秦东军,贼忒嘻嘻的问道:“秦城督,您能不能彻底控制住碧桃花?”
“切,这哪跟哪啊,那女人再机灵,也不能弄来当副城主呀。”秦东军答道。
“不是的,如果您能保证吴玉桃彻底跟您保持一致,我就有一个绝妙的副城主人选,保证赵城主会把改造工程项目交给这个人分管!”阎清泉卖关子道。
“哦?你说谁?”秦东军感兴趣了,直接默许了阎清泉的那个前提问道。
阎清泉说道:“我刚才提到过,赵城主的朋友马丹凤是州城接待办的主任,副厅级,却没有告诉您这个女人是吴玉桃的铁杆闺蜜,她对吴玉桃是言听计从。
那天晚上她来南平就是住在碧桃居的,她告诉吴玉桃说她最近正在跑调动,想要下基层上班。如果咱们能够让州里把她派来当副城主,再让吴玉桃把她彻底拉到您的怀里,岂不是……”
“去,什么呀拉到我怀里!”秦东军眼睛一亮,情绪登时高涨起来,嗔怪着打断了阎清泉的话。
阎清泉暧昧的哈哈大笑:“秦城督,您可别觉得委屈,那个马丹凤可是个绝色美人,那天晚上我在碧桃居跟张喜凡谈事情,结束出来的时候恰好遇到马丹凤泡温泉出来,那副姿态简直是……啧啧啧,想来杨贵妃也不过如此了。”
“你呀,只会留意这些,那你打听没这个马丹凤到底跟赵慎三是什么关系?可别费劲巴力把她弄来了,倒替赵慎三拉个帮手。”秦东军已经很动心了,不放心的问道。
“这点您放心,我已经问明白了,马丹凤跟赵城主仅仅是很普通的工作性认识,我之所以断定赵城主会信任马丹凤,是我还知道一个绝对隐秘的关系,那就是,马丹凤是陈州督的同乡。赵慎三最敬重的人就是陈伟成,爱屋及乌之下,也就对马丹凤格外信任。”阎清泉得意洋洋的说道。
秦东军眼睛越发亮了:“我说老阎,你都从哪里挖掘出来的绝密信息,可靠吗?”
“我都说了马丹凤最最信任的人就是吴玉桃,对她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吴玉桃最近正在求我们办事,对我的询问当然是不会藏私,这些情况我就这么知道了。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马丹凤对吴玉桃的信任已经到了没有底线的地步,所以我才让您确定是否能够控制吴玉桃,这是前提是这个人选是否确定的关键。”阎清泉翘起二郎腿悠然说道。
“嗯,你就说说马丹凤对吴玉桃是如何没底线的信任的?”秦东军依旧避而不答那个前提。
“那天晚上,马丹凤泡完温泉出来,那副姿态简直是让人着迷……您可别笑我……”私人场合下,阎清泉跟秦东军是可以言笑不禁的,他就故意做出双眼迷离,无限神往的样子说道:“我禁不住想跟她一起坐坐,可那女人好生骄傲,明显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张口就拒绝了。但吴玉桃看出我的心意了,只用一句话就让马丹凤答应陪我坐坐了。您想呀秦城督,一个女人最排斥的就是被男人占便宜,她明知道我的心思还因为吴玉桃让她来就来,这意味着什么?”
秦东军笑道:“我算是听明白了,合着你想把美人要来南平,你好占近水楼台先得月之利呀!”
阎清泉连连摇头,说他可没福气享用此等绝色佳人,完全是为秦东军考虑,两人玩笑了一阵子,阎清泉告辞离去了。
秦东军闷闷的上床躺下,总觉得浑身不自在,索性翻身起来上了服务员居住的三楼。
服务员的房门没上锁,格局也是一个客厅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秦城督伸手推开走了进去,又把门关好,站在客厅冲着卧室不高兴的叫道:“红莲,你没听到阎秘书长走了吗,怎么不下去照顾我睡觉?”
没有人回答,但卫生间里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很显然服务员在卫生间里。
秦城督刚想转身下楼,卫生间的门却打开了,一尊手脚俱全的维纳斯雕像走了出来,若是方天傲在,肯定会很惊讶,因为这服务员正是被他辞退掉三个多月的魏红莲。
秦城督回头看到就站住了,却并不惊讶跟难堪,直视着魏红莲的躯体淡淡的说了句:“我说你怎么不下去给我准备洗脚水,原来自己先洗上了。”
那尊维纳斯也没有半点羞涩的模样,大大方方的一边走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嘟着嘴说道:“我听到您跟阎秘书长谈论什么美人谈的津津有味,哪里知道他这么快就会走,就洗个澡您都不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