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儿……”他追到大厅楼梯转角处,就见闾丘蔚已经从楼上下来,身后背了个小包包。而阎恪琪只是跟在她身后,什么也没说。
她仅看了他一眼,就与他擦身而过。她现在不想见到他,她需要一个人静一下,好好想想。
在她走过他身边的一刹那,他转身抓住了她的手。
回头看着他,看他要说什么。
“你要去哪里?”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就放她走,他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看着他,一直看着他,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她慢慢的吐出几句话。“我要离开……我现在无法忍受……”
“你要离开我?”不行不行,怎么能这样就要离开他?她不要他了?她放弃他了?所有不好的情绪全部涌现,难道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不,不,不,他不能放手,她是他的,他不要放她走。恐惧占据了他的心,他一把把她拥进怀里,死命拥紧,不敢放松。“不,我不让你离开。”
他的恐惧,她感受到了。她同样舍不得离开他,也是这样,她才深刻的明白,她爱上了他,爱上了这个自大骄傲的男人,爱上了这个爱着自己的男人。但是,就算她爱着他,而他同样也爱着她,她也需要离开一阵子,她需要时间想想。如果哪一天,他为了他的帮规,放弃了她,她要怎么办?她现在心中充满悲哀,她觉得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连他的帮规都比不上,这让她沮丧又悲哀。她需要找个地方,好好调适下自己的心情。如果一直呆在这里,她永远也不可能平静,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快乐的与他相处。“麒,你听我说……”
“不,我不听!”紧拥着她,拼命的摇头,他怎么能让她在这种情况下离开。如果她真的不要他了,那他要怎么办……
唉……“你带我回房,我们谈谈,好吗?”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下阎恪琪,示意她在楼下等她一会儿。
闻言,他连忙弯腰,一把将她抱起,双脚离地的她只得伸手搂住了他的颈项。
阎恪琪点点头,直接下楼,在客厅找了个沙发坐下。
……
回到房间的魁麒之,拥着她,坐进了躺椅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自己则顺势将脸埋进了她的颈项里,闻着她秀发里的香气,舒服地吐了口气。真好,她还在他怀里。
靠在他怀里,叹了了口气,享受着宁静的幸福。暂时把先前的争执放下。
“蔚儿……”她靠在他怀里,他嗅着她的发香,真希望时间就在这一该停止。“对不起……”他知道,刚才的事,他让她伤心了,在外面,他是星帮的帮主,必要的时候,为了帮派的利益只得对她凶一点,残忍一点,但在私底下,他只是一个深爱着她的普通男人,会为她心疼,为她担心,也会怕她伤心,怕她难过,更会怕她离开自己。
摇摇头,没有说话。她能够理解,但是理解归理解,并不表示她能够接受。如果是正确的事,她不会反应这么大,也并不会插手,但是那条帮规,真的是太过份了,完全把女人当成了男人的私有物,完全不让女人拥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你很生气,是吧?”他也只有在她面前,会表现出这柔情的一面。
坐起来,跪坐在他腿上,与他面对面,直直的看着他。“麒,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生气的……我要你成全他们两个,有我自己的私心……我不要我跟你在一起,还要想着,有一个女人为了你,孤独地生活着,那很痛苦……我不想要那样……我只是想很幸福,很快乐的跟你在一起……如果她将孤老一生,那么这会像个毒瘤一样长在我心中,永远也好不了……我会想着,是不是我的出现夺走了她的幸福……你应该明白的……我接受不了……可是……你不愿意……”说到后面,她哭了,第一次在他面前,掉下了眼泪。
他静静的听着她说,在她眼泪落下时,他心中一痛,又一次紧紧把她拥进了怀里。“对不起,我的蔚儿……”他怎么会忘记,她虽然很坚强,平时也表现得很强悍,但她仍然只是个20岁不到的小姑娘。她善良,她不忍别人受苦,更何况是他造成,那样她会自责。他怎么可以让她这么难过,他最可爱的宝贝……
“我需要时间,我想静一静……”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
捧起她泪眼朦胧的小脸,吻干她如珍珠般泪珠,“你会不要我吗?”他终于将他心中的不安说出来,他怕她一离开就不回来了;他怕她离开后发现她并不爱他,她对他只有同情;他怕她会遇到比他更好,更适合她的男人。他怕,他怕很多事,只要是关于她的,他几乎所有的事都怕……
她也伸手捧住他的脸,将他的不安全部看在眼里。她知道,从他们两个开始交往,他就有很多的不安,不安她会离开,不安她是不是爱他,不安她是不是因为同情而答应他交往,不安她是不是因为他以伤相逼才答应跟他在一起……但她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不安,时时刻刻担心她会不会不要他。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上他,她不会答应跟他交往。他对她的纠缠让她感动,也让她情根深种。心中一动,她第一次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她难得的主动刺激了他,虽然开始时他着实楞了一下,但是他马上反应过,化被动为主动,与她激情地唇舌交缠。
过了许久,他才将她放开,两人已是气喘不已。
“麒……”气喘嘘嘘的靠在他胸前,还好两人是坐在躺椅里的,不然她肯定已脚软的坐到地上去了。
一手拥着她,一手温柔的抚着她的秀发。
“我会回来的,等我心情平复了,我会回来的。”她轻轻地吐出了她的保证。“我不会不要你的。”
她的话,让他一震,心中突然一下,先前的不安全不见了,涌出的是满满的幸福。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对他吐露她的情意,第一次真实的让他觉得,自己是真正的拥有她了。但是一想到她还是要离开,又涌出一丝的不安。“需要多久?”如果她要很久很久才可以平复心情,那他不是要很久很久之后才有可能见得到她?
“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吗?”
三个月?这么久,他连三天都不愿意,更何况是三个月。“一星期吧。”知道这次是自己的错,那他就忍耐久一点,一星期,够长了。
用头撞了他胸口一下,“你以为是菜市场买菜呀,还讨价还价。”
“那……两星期?”
用力在他臂膀上咬了一口,作为回答。
“三个星期?”
这次她干脆抬头瞪着他。
“一个月,不能再久了。”再不行,他就不让她去平复了。那么久见不到她,她存心想让他想死她呀,不行,绝对不行。这一个月,说得他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想她可能也忍受不了三个月见不过他,勉强答应了。
把头埋时她的秀发里,闷闷地说,“一个月,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
……
然后,闾丘蔚带着阎恪琪,离开了魁居。一天后,她就搭上飞往意大利的飞机,去了意大利。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她在10天后,就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台北,而她又一次到死门关去绕了一圈。
在闾丘蔚走后的第二天,魁麒之就放了欧寇戚他们,不顾众人的反对,硬是让他们两个走到了一起。
而他,也终于可以安心的等他今生的最珍视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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