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源田家大宅
深夜,源田未一身夜行装备,站在源田家大宅的围墙边上,一脸的阴郁。
十年前,父亲源田生就是在这里面一刀杀了母亲筱原悠,躲在屏风后面的她亲眼目睹了一切,不顾年幼的离家出走。当时她就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会回来,回来为母亲报仇,亲手杀了那个冷血无情的父亲。多年后,第一次踏上日本,终于到了她为母报仇的一天了。
轻松一跳,双手攀上围墙,挺身一跃,在空中翻转了两圈后,平安落地,单膝着地,警慎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凭着儿时的模糊记忆,潜入房里,找到了主卧室。轻轻将门拉开了一个缝儿,一边观看着卧室里的情况,一边注意四周是否有人经过。虽然说现在是凌晨三点,但也不保证没有哪个佣人会突然尿急什么的。
在确定源田生不在卧室后,就向书房走去,记忆中父亲并不喜欢呆在卧室里,从外面一回家就会钻进书房里,有时她和母亲都入睡了,都没见他走出书房一步。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样没变。
背靠门边左侧的墙,用手轻推门,将其推开了一条缝。无声无息,推开的缝又特别的小,照理说应该不会有人发现门外有人的。但是……
源田生正站在日本武士刀前,思考问题。门在被推开的一瞬间,他马上就警觉起来。抓起武士刀,做好了出击的准备,大喝一声。“谁?”
没想源田生的警觉心怎么重。源田未这时也半蹲下,掏出插在靴子里的铜剑,用剑快速将门推天,一个翻身进入了书房。
他也不示弱,在门被快速推开的一瞬间,他已扒出了刀。
抽出剑身,一刀向源田生挥去,并大喝。“源田生,纳命来!”
举起刀,挡下她的攻击,源田生扬起一抹冷笑,“小丫头,凭你?你太嫩了。”话音刚落,横腿身她下盘扫去。
向后一跃,躲过攻击,站定后又是一刀向他劈去。
轻松挡下攻击,握刀的手一转,就挑开了她上刀。他这个全日本警局的剑术教练,可不是白当的。
“可恶。”不服气的又举刀向他挥去。
她一直知道他是日本第一的剑术家,苦练多年剑术,竟无法伤她分毫,她不甘心呀。
“不识好歹。”侧身躲过已章法大乱的源田未的攻击,不再客气的挥刀向她的手砍去。
“啊!”吃痛,手一松,剑剑掉在了地上。她应该觉得庆幸的,还好她有反应过来闪躲了一下,不然她肯定一个手臂都会报销的。
“小丫头,报上名来,还有,你为什么要杀我?”他冷凝着一张脸,杀气腾腾。
按住伤口,满脸恨意的瞪着他。
“不说?”轻舔了一下握刀的手,既然不愿意说,那就表示她对他来说只是无用之人,既然如此,无用之人拿来也没用,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站直身,扬起一抹讽笑,“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吗?”
扬扬眉,不置可否。
扯下面巾,露出了她的小脸,与他对视。
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他的脸更冷了。“是你这个臭丫头呀。”在知道要杀自己的人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时,他居然没有一丝情绪上的波动,好像一切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迅速拾起地上的剑,一个翻身,就想从窗户逃出去。
杀意乍现,他并没有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女儿而手软,一刀向她挥去。
“啊~~!”背上传来的疼痛几乎令她晕厥,她硬撑起身体,不敢有片刻的迟缓,跳出窗户从侧门逃出。
舔了下刀上的血,他一脸的冷笑。
他记得这个臭丫头很喜欢桢烈那小子。
·日本大街上
拖着伤,艰难的跑了一段路后,在确定没有人追上来后,就再也坚持不了的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可恶!想不到那个死老头这么厉害。
大量的失血,令她摇摇欲坠。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后,她隐约觉得自己撞了个人,就昏了过去。
倒霉的藤本桢烈,今天被同事陷害,帮他跟了个案子,弄得现在深夜两三点了才回家。老天爷还在这种时候给他送了个大礼,送了个受了伤的女人给他。
伸手扶住错过去的源田未,“喂,你怎么了?”
手上传来的湿润感觉,和鼻子接收到的血腥味告诉他,这个女人受伤了。
没辙,他只好抱着她往家走,总不能把她扔在大街上,让她自生自灭吧。
回到家,将她放在床上,让她面朝下,入眼的是一个触目惊心的大伤口,皱皱眉,“看来要赶快处理才行。”
迅速除去她身上的衣服,动作麻俐的为她把伤口包扎好。
“什么人这么狠心呀,对一个女人下这么重的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心无旁骛日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背上传来的阵阵刺痛,令源田未从昏迷中醒来。“嗯?”发现自己趴在陌生的床上,撑起身子就想起来。
“你背上的伤口刚处理好,不能起来。”藤本桢烈按住她的身子,阻止她乱动,以免扯动伤口。
“你……”师兄?源田未转送看清对方后,大吃一惊。怎么会是师兄呢?几乎是马上的,她收回惊讶,将头转回,“谢谢,天一亮我就离开。”
“随便你。”他并没有认出她,只是觉得她很奇怪。
第二天早上,藤本桢烈从沙发上起来,走进卧室,想看看她起来没,却发现床已整理得干干净净,也换了新床单,而沾了血迹的床单也已洗干净,晾在阳台上了。
她是女超人吗?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起床洗床单,换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