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滚回去,按照军中律法处置。”那人一声低喝。
七八个小伙子像被狗撵了一样的大白鹅,从水里钻了出去,来不及穿上衣裳就跑走了。
苏酒站在水里,浑身湿透,她眼巴巴的瞧着那个男子,撅着嘴对那人喝道,“喂,当兵的,你好好管管你的兵,成何体统,大白日不好好操练,在这里调戏小姑娘,都该统统杀掉、喂,本姑娘跟你说话呢,你倒是吭声啊?!”
瞧着那人该是大官,因为他的语气岑冷,叫人有些害怕。向上级打报告,她最在行,曾经在班级里告状的小惹人嫌就是她。
那人一怔,目光一转,看向她,跟着脸色白了白,迅速将脸别了过去,“姑娘自重!”
“我自重?我自重个屁,我一点都不重,是你们的兵很重。以后别来我们村的河里洗澡,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过去打酒了,一群臭流氓……”苏酒骂骂咧咧,扭头去抓酒壶,咦?
瞬间脸色一红,跟着白了,又绿了,七彩缤纷啊!
她摔进河内之时,斗笠落在岸上,裤子被在岸上的斗笠挂住,露出了半截白屁股。这么扭来扭去,只瞧白屁股越来越大,更有完全露出的迹象。
“啊……”苏酒一声惊叫。
惊得那人的马也跟着大叫,扬起前蹄在半空中蹬踹。
苏酒一面狼狈的扯着衣裳掩盖,一面凶神恶煞的使劲瞪着那人。
那人也不言语,勒住马缰,一扭头,“驾!”走了。
苏酒使劲的哼了哼,“臭流氓,臭不要脸的死变态!”
也不知道是谁流氓,谁变态。
“咚咚咚!”身后跟着一溜儿兵马,气势恢宏,震耳欲聋。
苏酒缩了缩脖子,她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人家是将军啊,难道就是那个新来的将军?完了,她会不会遭到报复?!
怀揣着这个想法,苏酒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浑浑噩噩想着,把自己吓的魂儿都少了俩。
“咚!”苏酒将打来的满满一壶酒放在了桌子上,震荡的声音叫苏老汉从梦中身子一跳就醒了过来。
“咦?姐,今天也没下雨啊,而且你也带了斗笠出去,怎么全身湿透了?”攥着书从屋里头出来的苏小山诧异的问道。
“去去去,快去读书去。”
“死丫头,去了这么久,又去哪里疯了?”苏老汉也不睁眼,扒开了酒壶塞子就往嘴里灌。
“咕嘟,咕嘟……”一口,两口。
“死丫头,你给我死回来。”苏老汉一声咆哮。
苏酒一路跑上二楼闺房,喘着气拍着胸口。有惊无险啊,幸好跑得快,不然又是一顿打。她今日在水里“演戏”的时候,那铜板丢了。所以,她随意灌了一壶的溪水回来“孝顺”苏老汉。
没了酒喝,苏老汉会失眠,失眠无事做,一定会打她。
苏酒拴好门,蹑手蹑脚。
待下面平息了,她才算缓了一口气。
换好了衣裳,捂着肚子趴在木板床上,肚子“咕咕”叫,可也要忍着,下去了会挨打。她眺望窗外,望着那寂寂寥星辰,一声长叹,“哎……”苦逼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