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妻子,有可能是烛儿!”上官昊越的反应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平淡而笃定的口气,“不,一定是烛儿!”
皇上我听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皇上我先去看看,你先回客栈休息!”叶显哪里肯这个时候让上官昊越跟着出去,万一是个陷阱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这种可能性,上官昊越会回去的话,那还是上官昊越么,他连回答叶显的耐心都没有,看了他一眼,直接走了。
“皇上……”叶显还想说什么上官昊越直接不耐烦的彪出了一句杀手锏。
“知道我是皇上,那就我说什么是什么,再敢多说一句,我收入今天的口谕,月儿就不嫁给你了!”上官昊越边走,边看了眼跟在他身边已经一言不发的叶显,不温不火的说着,“要不嫁给林龙也是一样的,反正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得力干将,他好像比你听话多了!”
威胁,这是威胁,他又拿月儿来威胁,叶显想说的是林龙哪里听话,那会在跃城还喊着要杀了玉烛呢,这会儿怎么就变成听话了?
上官昊越见叶显还是一言不发,又加了一句:“本来朕是给你机会,提前洞房花烛的,你自己不知道享受非一个人跑出来,那就是给朕反悔的机会么!”
“皇上我听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叶显哪里敢不听话,这不听话简直就是找死么,好好的媳妇都娶到手了,结果一多嘴瞬间就成了孤家寡人了,他等这么多年都白等了。
上官昊越终于满意的笑了,对于自己这两只兄弟,他还是很清楚的,虽然他也是知道他们是为了他着想,但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烛儿了,一想到玉烛受着伤,他恨不得现在就带她回宫,哪里还能在客栈里坐得住。
直到快天明,上官昊越和叶显才找到传说中的那个乡村,说是乡村也可以说的上是荒山野岭,整个部落里只有两三户人家,攻下西郎城的时候,他是没有注意到还有这样的乡村的,但是依山傍水,趁着黑暗也能感受到这里的环境很是不错,的确是个适合养伤的地方。
天色还没亮开,上官昊越和叶显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自己藏了起来,可以准确无误的俯视这小乡村的地方,想着玉烛有可能在这里,两个人自然是不敢乱来,只得静观其变。
玉烛既然敢将玉烛藏在西郎城的这个地方,自然是有足够的信心能藏得住的,那这里周围的一切肯定都设了埋伏,不弄清楚周围的情况,他们不敢贸然下手,上次痛失玉烛一次已让上官昊越后悔莫及,这次怎么样都不会贸然了。
两人窝在不远处只待天色亮开,果然天才一亮,就见村庄有人走动,只有三户的人家,走动出来的人的数量却远远不止三户人家的数量,足足有二十几人,一早就起来打水,洗菜,而且几乎全是男的,半天过去也没见着有熟悉人的影子,类似于白钦琪的影子一个也没看清楚。
真当他们纳闷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了:“你们赶紧烧水,一会该给公主洗脸了!”
公主两个字直接刺激得上官昊越要从藏匿的位置跳了出来,要不是叶显拦着他真的就这么做了
现在好不容易弄到手了,能放过她吗?
“皇上,您不能冲动,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叶显用力的按着上官昊越,生怕他会一个冲动就直接冲了下去,“小不忍则乱大谋!”
上官昊越狠狠的咬着牙,他会不知道吗?只是做不到而已,有些道理说到永远比做到难,此刻的他就是说到做不到:“肯定是烛儿!”
“如果是皇后娘娘的话,我们就更加不能轻举妄动了,这样会害了娘娘的,我们先看看,等看到娘娘的人,我们再动手不迟!”叶显扯住他,企图说服他,“上次就是一不小心让娘娘中了敌人的圈套,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慎重,不能犯同样的错误了!”
果然此话一出,上官昊越动作就停了下来,很显然想到了自己上次没保护好玉烛的事情,然后很是懊恼,听话的在这个位置盯着那边,看着天色慢慢变白,直到大亮。
院子里的人影也清晰了起来,来来回回的丫头有两个,就听一个嘀咕着:“公主也太可怜了,都伤成这个样子了,我们皇上还不放过她!”
另个丫头又低头叹了一口气:“皇上以前就喜欢公主,现在好不容易弄到手了,能放过她吗?”
话虽然说的很轻,但是上官昊越和叶显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要比平常人要好,自然是听到她们的对话,不放过她?喜欢她?好不容易弄到手,能放过她吗?这些字眼无一不深深的刺激着他,心底那根弦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了,连带着呼吸都急促起来了,白钦琪到底对玉烛做了什么,刚刚那番对话,是个男人都能联想得到。
上官昊越的双眼都能喷出火花来,身上的杀气瞬间爆发,离得最近的叶显很显然感觉得到,不过换做是他如果月儿被人欺负了,自然也会这样,此刻他是理解上官昊越的,就在他准备好了,只要上官昊越一定要动手的话,他也不阻拦了,院子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你说这药管用不管用,公主流了这么多血,还能补回来吗?”其中一个丫头,又在叹气了,“这药也吃了不少了,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我们皇上也天天不见人影,他不是喜欢公主么,这样对她又不陪着她,还真是看不透呢!”
原来白钦琪不在这里,叶显立马反应过来了,只要他不在就好办多了,也对,如今的白钦琪在他们眼里可不是个皇上,是个丧家之犬,只要不在玉烛身边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皇上,我们动手吧,现在可以!”
两个丫刚打扫完屋子就见自家的院子里出现了两个相貌堂堂的男人,凭借着警戒心,还是感应到了来着不善:“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我们是这里的公子请来的大夫,说是要给这里的一位姑娘治病的!”叶显赶紧抢先开了口,因为他看到了上官昊越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估计他再补开口的话,他就能直接动手。
不管我怎么窝囊,她现在都是我的妻子
“她是我的妻子!”上官昊越满脸阴霾,仿佛她再敢说一句,就直接杀了一般。
“你的妻子?”映沅淡淡的笑着,眼里全是粉刺,“皇上什么时候窝囊的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还是皇上根本就没有把公主当回事?”她是不太相信,上官昊越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窝囊?叶显被这两个字吓了一大跳,还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姑娘,敢说这样的昏话:“大胆!”
“你在为烛儿打抱不平?”上官昊越阻止了叶显的呵斥,非得没有生气,就连刚刚还阴霾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不管我怎么窝囊,她现在都是我的妻子,我们还有共同的孩子,所以让我见见烛儿!”
见映沅为玉烛打抱不平,上官昊越的心思就忽然放了一下,刚松了口气又突然缓过神来:“烛儿,怎么了?为什么昏迷不醒?带我去见她!”
映沅看着他那副担心又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是又欣慰又可恨:“怎么昏迷不醒,皇上不知道吗?不是拜皇上所赐吗?若不是皇上,公主怎么会掉入悬崖呢?”玉烛若不是担心上官昊越的安危,又担心跟苍夜秋死在一起,上官昊越怎么都不甘心,又怎会选择这样的方式落崖呢?
“一直没醒?”上官昊越怎么也没想到,玉烛会昏迷这么酒,听到她可能没死的消息,他死灰一般的心情终于活了过来,不料今天告诉他,他的烛儿这么久还没醒,担忧迅速袭来。
映沅已经不想说话了,只是轻轻的点点头,与其说是不想说话,还不如说是说不上什么话,自从知道玉烛这么决绝,连死都要跟着上官昊越以后,映沅就看开了很多,她多想自己的主子跟苍夜秋走到一起,她一直也是这么做的,刚开始以为只有她跟苍夜秋在一起,才会幸福,再后来变成苍夜秋跟她在一起才会幸福,不管如何,如今连苍夜秋都放下了,她又何尝不想放下,关键是玉烛认起死理来,命都不要,她又何曾忍心呢?
“我要见她!”上官昊越满眼的阴霾就这么漫了出来,一个人能昏迷这么久,他们找得是什么没出息的大夫,“你最好别拦着我,不然我杀了苍夜秋,让你守寡!”
映沅:“……”
威胁威胁,这么莫名其妙的威胁,等等,他怎么知道她喜欢苍夜秋?连守寡这种词都用了出来了。
就连叶显也忍不住看向自家的主子,这又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苍夜秋有媳妇了?他怎么不知道?
映沅死死的挡在上官昊越的面前,那意思是根本不让他进去,而这样的动作很是明显,苍夜秋在里面,光这么想,上官昊越就恨不得一剑杀了她,要不是她是玉烛曾经的丫头,他真的会这么做,菩萨心肠的事向来就不习惯,玉烛出事后就又恢复到以前的暴力了。
“让开!”上官昊越的声音除了命令就是威胁,“看在你是烛儿的人,我不动你,但是你男人我可就不一定会手下留情了!”
映沅默默喜欢苍夜秋的这事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要早知道那该多好啊,不过一个亡国丫头暗恋一国之君的事,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的吧,他已经算是不一般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