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日夜即可!”
“太子在京城还是没有消息吗?”玉烛皱眉。
“是,太子妃!”
关于京城的一切好似被封锁了一般,不管是什么消息,一点都不密封,整个京城宛若消失一般。
玉烛脑子灵光一现,然后迅速启口:“燕云,你帮我一个忙,把跃城所有的妙龄女子全部挑选出来,杜青,你去把跃城青壮年和知府的衙役通通集中训练军姿!”
“你要妙龄女子有何用?她们可上不了战场啊!”即便是全民皆兵,也不能光是妙龄女子。
“不会打仗,为庆祝跃城瘟疫痊愈,在城门口载舞三天!”玉烛淡淡的笑,既然都来了,那就赌一次。
“空城计?”燕云眼睛一亮,熟读兵书这么多年,她竟然没想到,“不过此计虽能解一时之急,但终归不是正道,如若京城问题不解决,撑到死,我们也只能做亡国之奴了!”
“如今,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亡国奴我已经做过一次了,我不会做第二次了!”玉烛淡淡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决绝,这让燕云吓了一跳。
“月儿,我来了,这一次朕一定带你走!”距离跃城不,到一百里,苍夜秋摔八万精兵铁骑,飞驰而来,如果不是他新帝继位,根基不稳,他恨不得统帅三军齐齐开来,灭了跃城,一接到密保他就琢磨着这事了,上官昊越现下正在京城争夺天子之位,十万精兵固守跃城是真是假不知,但是传闻太子妃治好跃城瘟疫,人人传诵,他一听这个消息当时就痛得撕心裂肺。
上官昊越居然将她往瘟疫堆里送,到底是把她当工具用,不顾她的死活,也不知道到月儿哪里学来的这么高明的医术,竟然治好了瘟疫。
“多跃城需要多久?”
“回禀皇上,如果快马加鞭的话,今天晚膳前,我们就可抵达跃城!”
苍夜秋心下一喜:“传令下去,快马加鞭,赶往跃城!”
日落西山浅浅,袅袅余音漫漫,跃城下,一片迷离之音涣散,万千少女体态婀娜献舞,距探子回报,跃城已连续三日歌舞升平,全城浸入一片繁华景象,军民一心,军民同乐,霖国边疆的军队丝毫不敢动弹,就等苍夜秋痴心一战,要美人不要江山。
西郎国精兵铁骑正以其雄狮之势浩浩荡荡挺近,越过丛林,跨过溪水,直到跃城五里之处,就连跃城传来的琴声、箫声、鼓声都能声声入耳。
如此,能感受那份幽美的平和,那纤细的手指划过琴弦,带出一滴,两滴,如溪水般清澈的声音,直倾入人的心脾,天籁之音在心底如墨般韵开,继而如如一片祥和之音弥漫着呼吸能及的地方。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生生不息……
马蹄声声变浅,八万精兵面面相觑,这前面一片祥和,隔绝了这等千军万马后独自享受,苍夜秋摆手示意停下:“去探,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琴声没错,可是这种音乐不像是人能弹出来的,军队就这样驻扎在离跃城不远处一个晚上。
“回皇上,属下探知,跃城正在歌舞欢庆节后余生,瘟疫得治,大盈太子妃玉烛,亲自在跃城城墙上弹琴奏乐。”
“莲儿?”苍夜秋眉目一怒,“传令下去,全力挺进,三个时辰后达成跃城脚下,今日朕要带月儿回家!”
马蹄声声震九霄,尘土纷纷踏跃城,苍夜秋意气风发,直稻跃城,八万铁骑在跃城脚下停下,而眼前的一幕瞬间夺走了他的呼吸。
女子站立于城墙之上,一身明媚的绿衣长裙,这是她认识以来第一次见她穿这般颜色的衣裳,宛如精灵从天而降,身子摇晃,双手抚琴,浑身力道尽数与琴弦之上,见大军靠近甚至连头都不曾抬起过,依旧一脸沉醉,这样的她陌生的很。
苍夜秋甚至连月儿两个字都不敢叫出来,再看城墙之下,百名妙龄女子体态婀娜,舞姿曼妙,轻盈的脚步好似能踩出一片祥和之气。
他的精兵铁骑,无不为之叹为观止,漠然地看着一地祥和之气。
“莲儿,我来了!”终于他还是喊出了那一声。
城墙上的女子并未抬头,声音却也淡淡响起,还夹着一丝冰冷:“苍皇光临跃城,是为何?与跃城百姓同乐还是别有他用,如果苍皇有其他想法,还是请回吧!”
玉烛继续抚琴,宛如这个人好似从未在她的身边出现过一般,她只能如此,在现代社会里就有很多脚踏两只船的悲剧,而在这里,这两个男人还是皇上,她若不果断一点,狠一点祸害的是天下百姓,既然她已经是上官昊越的太子妃了,就只能辜负了苍夜秋对已死去赫然莲的一片真情了。
“莲儿,今天朕不会一个人走,要走一起走!”苍夜秋强势倔强的声音耳边响起,即便隔着一座城墙,也能清晰入耳。
半响,玉烛刚想开口,却被一个熟悉得足以让她落泪的声音打断,那样的熟悉,那样的期盼,等了这么久,他终于来了吗?
“她不是你的莲儿,她是朕的烛儿,是盈国的皇后娘娘!”
上官昊越一身明亮的黄袍器宇轩昂的出现在城墙外,不用看都能想象得到,他此时脸上霸气彰显的脸上是何等的邪气横生。
“大盈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时间城内城外呼声一片,撼动九霄。
有些事,是她自己想多了!
玉烛脚下一软,呼吸一置,琴声乍然而止,抬眸目视远方,只见上官昊越一身明艳的黄衣,挺拔的跨在马背上,身后兵马成群,真真是君临天下,谁与争锋!
此刻的他正与她遥遥相望,一段时间不见,他越发英俊了,越发霸气了,原本清如明月的眼睛曼上了一层层薄薄的雾,因为激动,又因为多日来的忐忑,玉烛呢喃出口:“昊越!”
两辈子了,玉烛第一次喜极而泣,顾不得其他,扔了琴就从城门上小跑下来。
苍夜秋怔怔地看着她踩着喜悦的脚步,心尖划过如刀割般的疼痛,一阵痛过一阵,为什么?目光中含着绝望的悲哀,心底涌起无数个悔恨:“莲儿,你变了吗?还是在怪我?怪我在你国破家亡最需要你的时候没能在你身边,怪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纵身一跃跳下悬崖也不顾是吗?难道我悔恨的太迟了吗?”可知道,他一直在悔恨,一直在。
可是来不及了吗?看到他时的冷淡,只因为他错过了一步,就要错过一生吗?他实在是不甘心。
“莲儿,我今天是来带你走的,跟我走好不好?”
上官昊越瞥了一眼一脸悲情的苍夜秋,一脸不屑:“苍皇,就凭你的这八万人马,想从朕的地盘上带走朕的皇后,还真是痴人说梦话!”
“上官昊越你刚刚登基,朝中尚且不稳,你还能带多少来边疆,能不能带走月儿,你可以试试的!”苍夜秋一脸无惧,料定上官昊越不会带这么多人马来的,“莲儿,上官昊越他不爱你,他把你一个人扔在这瘟疫区不顾你的死活,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托付终身,跟我走!”
苍夜秋的话才落下,身后的士兵将士已经个个拔刀立志了,上官昊越的饶有兴味的看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苍夜秋,你这么些人抵得上我身后的三十万大军吗?哦,不对,还有昱王的十万大军,四十万精兵铁骑,别说你这区区八万精兵,就是让白钦琪那些个小丑的全上来,朕今天也全给灭了!”
好霸气的张扬笑声回荡在城门口,上官昊越一脸镇定自若,这样的男子生来就是帝王,仿佛一切竟在他的掌握之中:“苍夜秋,本来朕还想着比起白钦琪来说,你还算是个人物,还想着登基之后和你光明正大的来一场较量,如今你竟敢在趁朕不在,对朕的皇后下手,就不要怪朕以多欺少了,来人,把霖国的人就地埋了!”
苍夜秋惊恐地回头,发现身后人竟然寥寥无几,就身边几百人,跟在大军后边的人早已不知去向了。
上官昊越邪魅一笑,心情甚好:“烛儿,朕来接你和孩子回家了!”
此话一出,震惊四方,苍夜秋的头如雷击,一副石化到张着嘴巴却半响无语的夸张表情,根本不像是个帝王,如此身后的几百人士气更是大减,心目中那个从战无不胜的王爷到君临天下的天子形象似变了一个人。
城门被打开,一个美得让人移不开的女子亦步亦趋从从那门走出,暖风吹起她碧绿的衣衫,乌黑的发丝,宛如瑶池仙子移步天下,女子浅笑盈盈,眼角含着泪,深情款款,美丽的女子常有,温柔的女子常有,可玉烛有这么一刻,美丽得温柔动人,就连上官昊越也未曾想到过,心如狂潮,浪涛一波又一波的划过心头,他翻身下马。
而此时与他同一个动作的还有苍夜秋,他皱眉,不解的看着他,这男人是疯了吧,不管他的八万精兵被埋了吗?
“昊越小心!”
玉烛的尖叫声,让上官昊越察觉,一只不名方向的飞镖向自己飞来,从容、侧身躲过,很快越过,他的身手独自多过暗器很容易,可是有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这样的场合放冷箭,转头一看,苍夜秋已将玉烛抱在怀里了,高手过招,输赢就在这一瞬间,上官昊越妖孽的脸上顿时杀气弥漫。
“苍夜秋,你放开她!”
“大盈皇上,你觉得我现在会放开她吗?”苍夜秋手一横,直接将抱起,一个飞身上了马,“让开,让我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