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上官昊越选择锋芒毕露的她是为了守护心尖上的女子,玉烛想着,就觉得这里一刻也不想待,她应该回到属于她的人生当中,即便是换了个时空,她也要坚守在自己的该做的事上,其实是她太笨,上次救他孩子的时候,就该发现的,上官昊越出征才半月有余,成容月又怎可有一月有余的身孕,只不过是找个借口住进来,等孩子一落地,子凭母贵,母仪天下,刚巧他答应她的自由也倒了。
“不行,你怀着孩子,哪能冒这个险,你若有什么治疗经验的话,你跟玉烛说,但是你不能去!”上官昊越看了一眼玉烛平静地开口。
玉烛心下一冷,果然是如此,刚刚还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她还自作多情的问他舍不得吗?他回答舍不得那三个字的时候,估计心底都笑傻了吧,上官昊越的花心和多情都是装出来的吧,所以才会让她也有这样的错觉,他还真是个看不透的人,每当她总以为了解他的时候,事实却让她知道她错了。
景王妃说的也对,上官昊永给了他一个这么好的借口铲除异己,扫除威胁!上官昊越有能力、有实力的人,唯一缺少的就是没借口,于是她就很本分的为这个借口创造了条件。
“上官昊越,该做的我都做了,明日起,我出发去瘟疫区,我只想说,你利用我没关系,因为这是我该做的,毕竟一个本该做奴隶的人,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太子妃,目的就是这个,但是我只想说一句话,我不想我身上背负无辜的人的性命,死有余辜的我不管!”她不不杀伯人伯仁却因她而死的感觉真是太差了。
玉烛的意思很明显御史大人是冤枉的,就请放过她,知道成容月跟他的关系的时候,她已经不担心登基后不放她自由了,而且这次离开她就没有想过回来,他同意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别总一副圣母的样子!”就光想着别人是无辜的,她自己被卷进这样的生活就不无辜吗?
上官昊越真不明白,一个亡国公主还可以这般善良,只字不提报仇血恨之事,一个女人度量大的能包容国破家亡的抽恒,如不是苍夜秋深爱莲公主的事,他真的都怀疑不是同一个人了。
“太子殿下,出事了!”神色匆匆的宛菱姑娘打了个招呼,直接走到上官昊越身旁,附在耳朵边说了些什么,上官昊越听罢脸色大变,直接离开了太子府,之后就一直没出现,连玉烛离开都未曾出现过,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是已经无意识了。
玉烛自顾自的带了几个侍卫就出发了,也并未招呼,毕竟在其他人眼里这就是去送死,自然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派杀人刺杀了,再说上官昊越已经把她送去送死,没人会多此一举,让上官昊越找个借口一并铲除。
经过七日的舟车劳顿,玉烛终于达到这个瘟疫区了,而这一区最严重的爆发地在跃城,跃城是三国的交接地带,原本不属于盈国,在上官昊越南征北战的抢夺下,成了盈国的国土,不可一世的上官昊越取名跃城,还真是张扬。
到了跃城内,大街上竟然有病死之人,官兵们收拾不急,有的尸体已经发臭,漫天洋溢着一片难忍的臭气,本来在京城中她听到的消息是跃城知府怕瘟疫蔓延,紧闭城门,不许人进入,而这城几乎是死城了。
“属下参见太子妃!”
“玉烛姐姐!”
“叶显和月儿?你们怎么在这里啊!”玉烛真是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他们两个,“月儿你好像长高了许多,愈发漂亮了。”
“我本来是在太医院学医的,我听说玉烛姐姐来这里治瘟疫了,我就求叶将军带我来了!”小月儿看到玉烛可兴奋了,人是长高了,这脾气倒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般娇俏可爱,唯一让她感觉到不一样的是她好像不似以前那般怕叶显了。
玉烛转过头微微扫向叶显,只见他若有若无的看着月儿拉着她说个不停,目光温和,玉烛点点头,果然有故事。
“那个叶将军,小月儿我好像错过了什么是吗?”玉烛很狡诈的问。
小月儿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叶显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香梅一旁傻着眼,玉烛好似全清楚了。
“玉烛姐姐,你错过了什么呀!”月儿还不理解玉烛的话,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问,一脸天真无邪,不管古代的人成熟得如何早,到底还是个孩子。
叶显脸上掠过一丝红色,一闪而过,却一丝不挂地落入玉烛的眼睛,香梅抿唇不语,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没什么!”玉烛偷偷一笑,“叶将军,我们去瘟疫隔离区看看吧!”
“是,太子妃!”
才走进警戒线,就远远看着那边黑压压的一片,
仔细听躺在地上的人,只喊着救命:“救救我,我不想死!”呢喃声,声声入耳,撕人心肺,这是人在绝望的时候对生的恐惧。
玉烛想过去看看状况,却被叶显拦着:“太子妃不可!瘟疫是会因为叶显带来的都是精锐部队,行事效率相当的高,很快街道干净了,踩过一条条萧条的街道,远远听着,哀嚎声遍地,终于在城外郊区见着大了大片大片的瘟疫感染人群,如乱葬岗般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大批大批已感染瘟疫的人群,这里的知府已被瘟疫吓坏了,一听说感染了瘟疫,不管是真是假,通通关在了这里,人太多了,大片的空地连个帐篷都支撑不起来。
感染的,你若有事吩咐我就成!”
“那怎么成,我若不过去诊断,怎知病情?又如何用药,你别拦着,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这一耽搁又不知道死多人,“香梅,把我们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是!”
叶显看着香梅从木箱子里拿出一个个白色的棉布块,奇怪的是那个棉布块还长着两个耳朵,闻着一股酒的味道。
“王妃,这是什么?”叶显从未见过这样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个叫口罩,浸泡的酒精是可以消毒的,戴着它,就不会传染了,你们也带上吧!”玉烛拿着口罩自顾自戴上,“还有麻烦叶将军,到城里弄些酒来拿到这里来烧,可以消毒!”
叶显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玉烛,只得将口罩戴上,玉烛才走了几步,就被一阵粗犷的恼怒声打断。
“且慢,不住靠近!”
玉烛回头,一行人出现在他们身后,开口说话的是个跟叶显差不多的年轻人,个子和身高都比叶显强了许多,一副盔甲着身,一看就是军中之人,五官生得却还算秀气,所以看着有些粗犷,却并不让人畏惧。
还没等玉烛思索到他到底是谁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碧色衣裙,如仙之气,淡雅如菊,那个她有一面之缘的盈国第一才女,燕云,她怎么来这里了?堂堂燕太尉千金,怎么跑到这瘟疫区来了?
“林云,你怎么来了?”叶显有些警惕的开口,看着他的眼睛也严肃了几分,这让玉烛有些奇怪。
“叶显,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老子来这里不是来找茬的!”那个叫林云的男子很粗人的说,“是奉太子之命来的,哪个是太子妃?”
眼前三个女人,都戴着口罩,除了月儿是个小姑娘可以排除外,她和香梅林云还真是分不出来哪个是太子妃。
玉烛摘下口罩,淡淡一笑:“我是玉烛!”
林云嚣张的眼神在玉烛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翻,然后不屑地下了一个结论:“果然是个红颜祸水,一副祸水像!”
“林云,不得对太子妃无礼!”叶显怒斥地开口。
旁边跟着的人一群人,齐齐下了跪,齐呼太子妃千岁,那个年长的是跃城的知府,早已下破胆了,他治不好瘟疫,劳烦太子妃亲自下来,恐怕真是撤职都是轻的了。
玉烛面色平静,只是摆了摆手让他们都起来,终于听到一群人松了口气。
“不好意思,叶将军,除了太子殿下,天王老子,我也不懂得有礼!”林龙十分不客气的回了他一句。
如此情景,其他人自然是不敢插话,一看就知道这个林云就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叶显就不用说了,还有太子妃在场,其他人哪有开口的份,只得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如山的站着。
玉烛忍不住抿唇笑了笑,上官昊越还真是有些能耐,连家伙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林云是吧,看样子是位将军吧,我就姑且称你为将军吧,你这大老远的跑来瘟疫区,不会就是来骂我红颜祸水的吧,如果是,你这骂也骂了,气也出了,该干嘛干嘛,如果不是呢,也该干嘛干嘛,别耽误我救人,不然你堂堂一个军中之人莫名其妙的成了一个红颜祸水的帮凶,害了一城百姓,又岂能谈保家卫国,守护一方百姓!”
“你……”林龙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他是听说过传闻太子妃很是不一般,风华觉得得盖过第一美女孟灵琅,才华横溢得盖过第一才女燕云,短短一段时风光无限,他当时候就在想,女人么,漂亮无非漂亮点就叫美女,会琴棋书画就叫才女,他看天下女子怎么都差不多,没什么区别,不过眼前这个好像有点区别,他这般大逆不道的嘲讽她,甚至是辱骂,不但不生气、不怪罪,笑着说出的一翻话堵得他说不出话来。
仔细一想,红颜祸水,她也没祸水出什么东西来,也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反而听说她,医治好太后,又救了皇上一命,他也不是对她有成见,只是太子殿下为了她,先是收拾了景王,关了御史大人,断了他一臂,如今在京城跟两位王爷得到你死我活,命悬一线,还叫他带着大部队来保护王妃,他真是又气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