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昊越哥!”一个略带豪气的声音突然就插了进来,进阶着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旁边还站着一个同样清秀俊美的男子,都是难得的好相貌,“哟,这位想必就是这段时间名声大噪的太子妃嫂嫂吧。”
呃,她什么时候名声大噪了?还没等玉烛反映过来,来人就兀自得从上到下打量着,然后在他们身边来回蹦跶了两圈,上官昊越凝眉,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昊林、昊永,你们这大清早的,不要告诉我也在赏花哦!”
原来是景王上官昊永,和昱王上官昊林,想到今天是端阳节,所以回宫了,玉烛的眼睛落在上官昊永身上,只见他但笑不语,眼底一片霸气,温润的外表怎么看都有些让人不寒而颤,是个极为有心思的男子,比起上官昊越更可怕,上官昊越的残暴凶狠,来于表,也就是明目张胆,不躲不闪,所以让人畏惧,却并不觉得可恨,而眼前这个男子却有些让人心生疏离之意。
据说他也是皇位继承的合适人选,除去出生,他比上官昊炎更有竞争力,南征北战,紧次于上官昊越,不知为何,玉烛第一见他就觉得隐隐的不安。
“昊越哥,你怎么说话的!”上官昊林嘻嘻地笑着,看着玉烛,“我是专程等在这里来看太子妃嫂嫂的,我真是没想到昊越哥现在的眼光变得这么好了!”
“噗嗤……”玉烛实在是没忍住,相对于上官昊永来说,上官昊林瞧着顺眼多了,阳光有活力,这就是皇宫里养出的不爱权势的皇子,亲切感随之而来,“说说看,你们家昊越哥眼光以前有多差,我也很是好奇,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们会经过这里,特地等在这里啊!”
“太子妃嫂嫂,你想知道吗?”玉烛点点头,上官昊林有些动容地说,“好呀好呀!”
“烛儿!”上官昊越真是受够了,这个小弟弟自小顽皮,怎么跟玉烛扯一块了,“你不是要去看栀子花吗?”
玉烛看着上官昊越拿不痛快的表情,有些恶作剧地问上官昊林:“是不他以前的女人长得都没我好看?”所以才说他现在眼光好?
“哇,太子妃嫂嫂,原来你这么自恋的,我喜欢!”上官昊林笑了出声,转而对上官昊永说道,“昊永哥哥,你先去父皇那吧,我跟太子妃嫂嫂一起去赏栀子花去了!”
说着巴巴跟在他们后面,也不管上官昊越一脸嫌弃,自从看到他们两个起,上官昊越一直没什么好脸色,玉烛想这皇家的亲情就这么单薄吗?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走了很久上官昊越在终于看了一眼后面的跟屁虫,不悦地开口。
“我怎么不能和他一起,我对皇位又不感兴趣,自然是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没你们那么复杂,单纯的开心!”上官昊林淡淡的说,已没刚才的欢乐。
玉烛一震,上官昊越讨厌的不是上官昊林而是上官昊永,也对,毕竟那个是窥视他皇位的人。
“昊林说得对,没有了目的自然就可以随心了,你这样挺好的,活得自在,也活得轻松!”玉烛插了一句打破兄弟间的僵硬。
“原来太子妃嫂嫂也喜欢这样的生活啊!”上官昊林笑嘻嘻地看了一眼玉烛,又把眼光定在上官昊越身上。
“是呀!”
“那太子妃嫂嫂你要是跟着昊越哥,就过不了这样的生活,注定要每天胆战心惊了。”上官昊林认真地想了想又说,“要不,你休了我昊越哥吧,然后跟我在一起就可以过这样的日子了,你这么漂亮,我不会嫌弃你嫁过我哥哥的!”
玉烛顿时汗颜,只觉得天雷滚滚,这古代人都这么开放吗?这种话也敢说,明目张胆地劝嫂嫂休了哥哥,嫁给自己?
转而又一想正是因为他胆子和想法都不拘一格,才会对皇位不感兴趣吧,玉烛看着上官昊越满脸黑线,正想发飙,于是悻悻然开口:“那可不行,你昊越哥脾气不好,他的女人休了也不会让她嫁给别人,不是有句话说,叫好女不嫁二夫么,你嫂嫂我,正努力当个好女呢!”
果然上官昊越的脸阴天转晴,还正是阳光灿烂,她那句他的女人,真真是取悦了他。
“哎呀,那可惜了,我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就已经是嫂嫂了,我好难受呢,这么快就失恋了!”上官昊林佯装垂着脑袋。
“上官昊林,你一大早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发什么疯,你脑子有不抽风的时候吗?”上官昊林转身劈头盖脸的朝他吼了一句。
“太子妃嫂嫂,昊越哥凶我!”上官昊林就像个牛皮糖一般粘着他们,看玉烛心情好,就向他撒娇。
“乖,你当没听见!”
“呃?这也可以啊!”他明明听见了。
上官昊越得意地看了一眼上官昊林,却不料耳边传来玉烛的声音,顺便拍拍他的脸颊:“乖孩子,你生什么气啊,他要是有不抽风的时候,不是又多一个人窥视你的太子之位了,你该高兴才是,那几个眼睛不正,窥视别人东西的脑子都抽风了才好!”
上官昊越脸一黑,这女人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吧,在外人面前也敢这么嚣张了,说话如此大逆不道,转而细细听懂她的话,又开心的要命,这女人在维护他呢,那么明显他怎么会听不懂了,虽然他还不至于需要女人来维护的程度,但是他的太子妃说这样的话自然是十分的开心。
“太子妃嫂嫂也也太狠了吧!”竟然这么安慰他昊越哥,还如此坦诚他是脑子抽风了,不过想到他的太子妃嫂嫂这么彪悍,他的昊越哥肯定也经常吃瘪,想到他不可一世,处处压榨他的昊越哥也有被压榨吃瘪的日子,上官昊林就很开心。
闻着栀子花香,他们跨进一座空苑,玉烛看了一眼门上的匾,踏风苑,好霸气的名字,不像是普通嫔妃住过的苑,这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女子住的苑子敢有凤字,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难道是……
这座苑并无人居住,一直空着,然而看着苑子整齐的有秩的样子,显然是有人在打扫的,满满的栀子花开了一院。
“谁?”
玉烛正陶醉地闻着扑鼻而来的香味,被他这么一喝,吓了一大掉,刚想开口,却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了。
“昊越哥哥,是我!”
孟灵琅泪眼迷离地从栀子花后面走了出来,面容憔悴,精神萎靡,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玉烛一震,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灵琅?你怎么会在这里?”上官昊越也没想到她就这样从这里冒出来。
“我都见不到你,我知道今天是姑母的忌日,你每年都会来这里的,所以我早早就在这里等着了,昊越哥,你帮帮我吧!”孟灵琅说话间仍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与初见时娇艳欲滴的样子判若两人,玉烛想一个人可以变化这么大,究竟是谁拉她拉她做了陪葬品。
转而又想到了什么,先皇宫的忌日,难怪上官昊越这么浓重地让她打扮,然后又带她逛到这边来,原来是他母亲的忌日啊。
“那个,昊越,我去给婆婆上柱香,你们聊!”玉烛有些不知所措,孟灵琅定是有事要讲,她和上官昊林跟在这也不方便。
上官昊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点头,玉烛拉着上官昊林进了内堂。
“太子妃嫂嫂,你要给你婆婆上香,拉我干嘛啊!她又不是我婆婆!”上官昊林看了一眼上官昊越,跟上玉烛抱怨着。
“我不是不熟悉么,你从小在宫里长大,好歹总比我熟悉些吧,带个路总行吧!”玉烛找了个胡说八道的理由。
“太子妃嫂嫂,我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大度,那孟大小姐,哦,不,晋王妃可是喜欢我家昊越哥十年了,如今这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不怕旧情复燃?”
“切,你都说是晋王妃了,还能复燃出什么来了,你们家昊越哥若是喜欢她,怎么轮得到我当太子妃吗?再说,除了出生我怎么瞧都比晋王妃强,你家昊越哥这么聪明,定然不想吃亏,所以你不要担心了!”其实出生她也不比孟灵琅差,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能比宰相千金差呢,上官昊越以前不取她,如今还怎么害她,这一点她比谁都放心。
“哟,你还真是吃定我昊越哥了,是他告诉你他不喜欢孟灵琅的?还是我最聪明,我早就跟父皇说昊越哥不喜欢孟灵琅,他们还不信,哪里有自己喜欢的人还光明正大享受天下美女的,那些年,昊越哥征战天下,名声大噪,大国小国送美女无数,昊越哥那是来者不拒,真真是尝尽天下美色,哪有自己有喜欢的女人还这般好色的啊!当然是当她是表妹了,可惜杜大千金天天做着太子妃的美梦,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呃,尝尽天下美色,这就是传说中的种马吗?不过对于孟灵琅的感情,好似她也有感觉得到,宠溺的过分了,就像是亲情了。
“不过,昊越哥自从取了太子妃嫂嫂以来就收敛了,我都没听说过,他堂而皇之地享受美色了!”上官昊林说罢用一种奇怪地眼神打量着玉烛,“难道太子妃嫂嫂如此彪悍,就是传说中的母夜叉?”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长得像母夜叉了,明明是这么美丽的花骨朵!”她是母夜叉,他见过舍命救情敌孩子的母夜叉吗?再说了上官昊越都把人家进献的美女光明正大的带回家了,孩子都有了还不算堂而皇之?
“花骨朵?嫁给我昊越哥这么久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花骨朵,我昊越哥那对付女人的魅力,可真是时时刻刻让你自动献身!”上官昊林非常鄙视看着玉烛,“被采过的鲜花,还差不多!”
玉烛真是汗颜,为毛没人相信她的清白,她是被采过的鲜花,玉烛怎么想着都觉得天雷滚滚。
转而一想,别说他们,自己都不太敢相信,外界传说太子充妻,他们两每每还演的那么敬业,碰上上官昊林,玉烛都觉得她的伶牙俐齿不够用,其实并非本事不够用,而是这家伙真不愧是上官昊越的弟弟,说话专攻她的弱处,显然她的脸皮比较薄么。
玉烛走进内堂,,也是一屋子的栀子花,香得通透,这个时节栀子花是开得最旺的时候了,内堂摆着灵位,这个时灵位上赫赫几个字:皇后孟惊雁之位。
凭借她对上官昊越相貌的熟悉,玉烛脑海中自动自发地想象出一幅画面,从遗传学来说,以上官昊越这么出众的相貌,他的母亲定是个貌美的女子。
玉烛静静焚上一株清香,跪倒在灵堂前,那个传说中万人艳羡,一人空寂的女子,据说她的一生极为悲剧,是孟家和皇家权势联姻的牺牲品,她聪慧、善良,没能红颜祸水,却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红颜薄命,上官昊越才十岁她就撒手人伦了,在端阳这个热热闹闹的日子里,静静悄悄地逝去,唯留一屋花香,玉烛可以想象得到,她是怎样过完她落寂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