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昊越突然脸上阴郁尽失,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这女人先让她嚣张一会,他有的是办法治她。
玉烛回到西厢就觉得自己看着香梅忙这忙那的伺候突然想起一个事:“香梅,别忙了,过来,我问你,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上官昊越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香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你说的是太子殿下是吗?太子妃您不记得了?”香梅看着她的表情好像是他们做了什么怕被人发现似的。
“香梅,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
“太子妃紧张什么,发生什么事不是应该的吗?”他们是夫妻啊,她家太子妃怎么好像一脸偷情被抓的表情。
玉烛一怔,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夫妻,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对感情向来挑剔,眼睛容不得沙子,若不是挚爱,她万万不会把自己交出去,不但如此,她还很期望自己是对方的挚爱,才甘心,若不是这样,在二十一世纪活了快三十年,怎会孑然一身呢?
“香梅,应该是一回事,可事实也是一回事,说吧,昨天晚上怎么回事,不是我们两个在喝酒吗?”
“昨儿晚上太子妃和奴婢在喝酒赏月,还和奴婢讲了很多奴婢从来未听到过的趣事,太子妃说晚上冷,酒越喝越暖,所以多喝了点酒,再后来太子妃就说这酒味道极为好,特别甘甜,就一直喝,奴婢也陪着喝了不少,喝着喝着,就没意识了,直到太子殿下叫醒奴婢才发现我们在窗台睡着了。”
玉烛纳闷:“他不是去陪容月姑娘了吗?怎么会来这里,不会是你去叫他的吧!”
玉烛本来还觉着,今日早晨这丫头拦着紫离那火辣劲,她倒有些这么想。
“怎么会呢,奴婢可不敢私自做主,太子殿下来的时候,奴婢也很吃惊,不过昨天晚上太子殿下可把奴婢骂惨了!”
“他骂你?”玉烛更纳闷了,上官昊越不像是好耽耽会骂下人的主子。
香梅一旁说:“可不是么,他说太子妃脖子上的伤口还没痊愈,怎么能喝酒呢,出了什么事,我十个脑袋都不够抵,奴婢瞧着,太子殿下那会可紧张了,还好太子妃您没事,不然奴婢就要全家陪葬了,太子妃昨日喝了很多,人也晕晕的,嘴巴里一直说着一些奴婢听不懂的话,还唱了奴婢听都没听过的歌,一直闹,不肯去睡觉,太子殿下哄了很久都没用,后来他就直接把您抱进去了,只说了任何人任何事不得打扰!”
玉烛脸一红,天,昨天晚上她发酒疯了?她记得她好像没有发酒疯这样的嗜好吧,最多有些话多罢了。
“奴婢觉着太子殿下对太子妃还是极好的,昨天是太子殿下亲自给你梳洗的,都没让奴婢动手!”
玉烛脸更红了,难怪她今天早上穿成这样,身上没有一点酒醉的气息,不过看着香梅她又不想表现得太尴尬:“那是你也喝醉了,他没办法!”
香梅:“……”
偌大的太子府就她一个丫头了?况且她昨晚只是陪着喝,自然没喝多少,清醒得很呢,不过既然太子妃这么说她就当是了,她越来越喜欢她们家太子妃了,除了美丽聪明善良,现在还发现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香梅抿嘴笑笑不语,耳边突然传来玉烛不满的抗议:“你是我丫头,不准听他的,下次他要是再敢威胁要你脑袋你就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香梅睁大眼睛看着玉烛,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赌气,不过听着好暖心,香梅尝到了人世间的甜味,恐怕这世上再无这样的主子了吧,满满的暖意就像这夏日里的阳光,温暖人心。
用过晚膳不久,玉烛就早早让香梅备水沐浴,昨晚喝得酒醉,今儿个还紧张了四个时辰,得好好放松一下,睡个好觉
玉烛闭上双眼很享受地将自己泡在沐浴桶里,一头乌黑的青丝倾泻在木桶外,如上好的黑色锦缎一样光滑柔软,雪白的手臂完美得暴露在外,臂膀上一点猩红得妖娆,美得让人遐想,淡淡的热气将她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红韵,长长的睫毛在雾气缭绕下忽闪忽闪,如水蜜桃般诱人。一旁的香梅正慢慢地向浴桶里添花瓣,这花瓣正是门口的紫薇花,花瓣飘飘洒洒地落入她的领域,连带着屋内美人的气息也浓烈起来。
美人出浴?上官昊越刚进门便被这一幕给震到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到如此香艳的场面,他自问从未有时间和心情陪女人玩这种昏君才玩的把戏,不过眼前这个场面确实让他惊艳到了。
这女人还真是有红颜祸水的资本,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缺点,难怪白钦琪和苍夜秋如此青睐,如今他恐怕也正像个俗人一般正深陷其中了。
香梅不经意一抬头,见上官昊越一脸深沉地站在不远处。
“太……”还没等她说完,就见上官昊越跟她打了个姿势,示意她别出声。
“怎么了,香梅,是不是屋内有些热了,待着难受?”玉烛靠在靠在热气腾腾地浴桶里,有些慵懒得开口,因为屋内温暖的气息让她的声音听起来也格外温柔。
“没有没有!”香梅赶紧否认,她只是看到太子殿下了。
玉烛没有睁开眼前:“你下去吧,我再泡会,一会好了,我叫你就行!”
原来这女人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他倒是想想着女人伶牙俐齿惯了,从不知温柔为何物了,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可爱的女子,冷漠的心尖划过一丝柔软,深邃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暗色。
香梅轻轻退了出去,轻轻把门带上,经过上官昊越的时候,他看了她一眼,那表情再简单不过了,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许进来,香梅其实心里乐开了花,她也巴不得她们家太子妃赶紧怀上太子的骨肉,让容月那丫头得了先,她心里总替太子妃不值得。
不知过了睡了多久,玉烛终于舍得睁开眼了,温暖的睡泡着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紫薇花有活血的药用效果,整个人的血脉好似都打通了,浑身舒服的很,屋内雾气缭绕,让她好似置身于仙境般。
玉烛用力拍拍自己的脸蛋,让自己清醒来,没有回头朝门外的香梅喊了一声:“香梅,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因为朝的是距离比较远的门外喊,玉烛的声音有些大,听着却很柔和,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跟她平日里轻的淡然的声音不一样,上官昊越嘴角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从椅子上起身,向那边走去。
听到脚步声,玉烛伸出手,自然接过衣服,才起身准备穿衣服,一转头,赫然发现站在她身边的上官昊越。
“啊……”一声见鬼似的尖叫后,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浴桶里,连带着头也没如水中。
“烛儿!”上官昊越看着突然埋入水桶不见踪影的玉烛,双眸猩红,心急如焚,想都没想就直接从水桶里将她整个人打捞起来。
玉烛身无一物的身体就这样落在上官昊越的怀抱里,如此坦诚相见,让玉烛羞愧得想要撞墙,脑袋一嗡,一时间失去了语言功能,只见上官昊越抱着她,一手拿过毛巾,温柔地帮她擦着身子,连带着身上的花瓣一起擦落。
“放,放开我!”玉烛能说出几个字来,紧绷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好似被侵犯了一般,这样的感觉让上官昊越很是不爽。
“放开你?放开你,让你腻死在水桶里?”上官昊越不理踩她的抗拒,自顾自的禁锢着她继续帮她擦身身子,还有湿透了的头发,男人的力气本就比女人大,再加上上官昊越长年征战,又有雄厚的内力,他若不让,玉烛根本就挣脱不了。
“要不是你一声不吭站在那,我至于被吓得掉进水桶吗?”玉烛见他抱着她动作却没有侵犯的意思,目光也一片清明,刚刚的紧张也得到了舒缓,“喂,上官昊越,我说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你懂吗?”
上官昊越嗤笑了一声,男女授受不亲?这话她也说得出来,好像她不是他的妻子一般,这女人还真是欠收拾,今天在雨苑的时候,他就想收拾她了,竟然说他无能,谁给她的胆子,现在对自己的丈夫,连男女授受不亲都搬出来了,他若不收拾她,还真是对不起她的嚣张劲了,他知道她连死都不怕,但是她怕什么,他好像也早就知道了,他有点迫不及待得想看她手足无措的恐惧样子了。
上官昊越温柔地看着她,笑得极其邪恶:“你还矫情什么劲啊,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谁在我面前把自己脱个精光,对本太子投怀送抱呢!”
玉烛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嘴角、眼角同时不停地抽搐,想起香梅说,她一直闹,还有那丫头的眼神,难道真是这样?所以上官昊越才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误会了她那那样的人?
不,她才不要他那样看她,光想着就有些心虚,不过还是倔强地开口:“你少污蔑人了,香梅都跟说了,我喝多了!”
“哦?是吗?”上官昊越盯着他的眼睛眸光里的邪气更盛了,“那她应该也有跟你说,你昨天拼命抱着我,要我叫你烛儿吧!”
烛儿?玉烛顿时脑子一片迷糊,烛儿那是二十一世纪她的称呼,她叫张玉,同事朋友几乎都亲切得叫她烛儿,完了,看样子,昨天晚上她真是喝多了,发酒疯了,连这话都说了。
上官昊越的气息灼热的扑来,玉烛心如鹿撞,脸如红霜,在屋内雾气缭绕下更显得丽色四照,分外迷人。
烛儿,这个称呼不错!
“烛儿,这个称呼不错!”玉烛呆滞而又羞涩得无地自容的表现彻底取悦了上官昊越,这个称呼至少别人没用过,他没记错的话苍夜秋是叫她月儿的。
上官昊越拿了一块毯子裹住她**的身体,开始帮她擦干一头湿发,脑海中昨日的情形,清晰浮现。
她昨晚喝多了,趴在窗口不愿意回卧室,眨着眼睛对她说:“都说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今天我当了古人,见着今时月了。”许是喝了酒,有些醉酒的缘故,她笑得特别迷人,温温醉醉的模样,可爱极了,嘴角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酒窝。
“上官昊越,不准叫我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