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有找到吗?”容易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助手,一脸阴郁。
“还没有,黑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们的人正在全力追捕,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助理小哥刘锋看着容易的表情,有些心惊的答道。
“找到他马上告诉我!”
“是。”
容易吩咐完,这才重新将视线投回照片上,看着照片里相拥的男女,觉得十分气愤,只是越看这男主角越觉得眼熟,但怎么也没有想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只好作罢。
苏雨拿着平板手指刷刷的往上翻,看着网友们调侃的评论,只觉得气愤难当,恨不得将那些人的眼睛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都是瞎的,林萧那个小贱人哪里跟文禾配了,分明就是一个不安分的狐狸精。
“哼!”苏雨扔了平板,转头看向堂雅逸。
此时他正靠着沙发享受难得的阳光,冬日的暖阳照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的脸愈发明朗,好像整张脸都鲜活温润起来。但是只要一睁眼,他眼底深处抹不去的阴鸷残忍却深深将这份温和破坏。
她已经受够了,特别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高高在上之感,让她觉得自己是那么卑微,就像他手底下的一个仆人。
到底,苏晴那个蠢货当初是怎么看上他并且对他死心塌地的,害得她以为这个男人有多好,现在这样,都是她害得。
真是,死了也给她留下一大堆麻烦!
“怎么了?”堂雅逸闭着眼问道。
“没事,我只是在想过年我们要怎么过。”苏雨眨了眨眼,将心底的愤恨不满以及隐隐的嫉妒掩去,颇为天真地说道。
“过年我有事,你自己想个方法过吧。”堂雅逸换了个姿势,用手支着头,慢慢开口道。
“什么事?”苏雨问道。
“不该你管。”堂雅逸依旧闭着眼,语调温和,表情不变,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是无比冷漠。
“恩。”苏雨应了一声,“那你忙吧,到时候我应该会回家里去。”
“随你。”
苏雨眼神一暗,这是连应付她都不愿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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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流逝,很快就到了新年,张导有妻有女,于是决定在这个日子给大家放个假。
容易听说了这个消息倒是十分激动,因为再过两天就是情人节,又加上是新年,他觉得他脑海里各种各样的小羞涩已经挡也挡不住,快要溢出来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些人要解决一下。
车子驶入一条山间小道,在半山腰处有一座废旧的仓库,平时几乎没什么人来。容易开门下车,刘锋站在门口迎接,见到他来,上前说道:“人已经在里面了。”
“恩。”容易应了一声。
看向那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容易伸手推开。红色的锈迹宛若干涸的鲜血沾了一手,容易无所谓的拍了拍,迈步而入。
仓库里很是昏暗,一步之差便是人间与地狱。容易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一步一步缓缓踏入。
仓库里放着很多陈旧的设备,还有很多油漆桶,杂乱的堆放在一起。
“啊!有本事你就放了我!”蜿蜒的楼梯通往仓库的地下室,一道粗犷的声音回响在空中。
砰!
拳头击打肉体的声音,随即便是男人的闷哼。
容易踏上木头制作的楼梯,咯吱咯吱的声音让底下的人不由抬头望去。
“小子,你还没死呢!”男人见到容易,呸的往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仔细看里面还带着一颗白白的类似于牙齿的异物。
“砰!”站在他身边的男人反手就是在他脸上一拳,那沉重的力道好像让人听见了骨折的声音。
“呵呵呵呵......”男人肿着眼,似乎只剩下一条缝了,脸上的疤好像都要裂开来,里面的血肉即将涌出,紫色的唇裂开,露出缺了几个口的牙,呵呵笑道。
“笑什么。”容易搬了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冷着脸问道。
“你们不是有句古话吗,祸害遗千年,我觉得说的很不错。”疤脸男人嘿嘿笑道,“你就是一个祸害,千年祸害。”
“呵呵......”容易轻声笑起来,微微眯起眼,声音清脆而富有磁性,脸上绽放出的笑容恍若一支开在春天里妖艳的花儿,充分散发着太阳的光芒。
“果然是祸害!”疤脸男人看了眼男人的笑,十分不屑。
“我是不是祸害,不由你说了算,况且,我也没打算祸害别人。”容易说着,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即便只是一把普通的椅子,也被他坐出了王座的霸气。
“我们少主即将继承奴良组,奴良组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可是他却绞尽脑汁,就为了你,一个男人。不论你有没有这个意思,你的存在就是错误!”疤脸男人表情愤恨,仿佛容易就是他们少主堕落的源头,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
“原来你这么忠心。”容易看着男人恨不得杀了他的表情,嘲讽地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你想独占奴良组呢。”
“随便你怎么说。”疤脸男人一脸英勇,似是完全不介意容易怎么说。
“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吗?”容易突然换了个话题,斜着眼看着那有些惨不忍睹的脸,问道。
眼里的邪肆以及嘴角的邪魅笑容让着站在一旁的刘锋看的不寒而栗。
“呵呵,你敢杀我吗?”疤脸男人十分不屑。
“说说,为什么要杀林萧。”容易看似漫不经心问道。
“那个女人只是顺便罢了。”疤脸男人更是无所谓,口气里满是无所谓,“杀了她,车子才更好控制。”
容易闻言,表情一瞬间变得嗜血,他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让林萧非死不可,毕竟疤脸对林萧开的那一枪可谓是对准了太阳穴,不致死不罢休。
原来竟是顺便?
“我看这仓库也很旧了。”容易站起来,盯着地下室的天窗,从那里照射进一束暖阳,细小的灰尘在空中浮动,一只不知名的鸟儿站在那里,几乎填满了整个天窗。
说罢,便踏着嘎吱嘎吱的木梯走了出去。
疤脸男子眼见着原本站在他身边的人开始收拾东西,有人走到他面前,弯下腰见他困在椅子上的铁链拉开,然后一个一个的跟着容易走了出去,这才有一种慌乱感。
“你们要干什么?”疤脸男人喊住最后一个人问道。
“易少说了,这间仓库太旧了。”男人重复道。
随后任由男人怎么叫喊挣扎也不回头,锁上门出去了。
“放开老子!你要是敢这么做,奴良组不会放过你的!”疤脸男人努力摇动着椅子,四下张望间发现自己脚下有一枚铁质的小钥匙。
弯腰起身,试探着将钥匙捅向脚下的锁链,咔嗒一声,重锁果然应声而开。
就在疤脸男人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的时候,木梯突然开始燃烧,好像被人泼了油一般,火势很快蔓延,熊熊大火阻拦了他的逃生之路。
天窗上的小鸟一声鸣叫,拍着翅膀扑棱扑棱飞走了。
这只小鸟儿的离去恍若带走了疤脸男人求生的希望,这么小的气窗,又是地下室,他该怎么逃生。
给了希望之后的绝望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疤脸男人不得不承认容易这一招真是太毒了。
仓库太旧了要毁掉,所以顺便把他也烧了吗?
容易看着熊熊烈火,表情阴冷,恍若来自地狱的死神,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好像太阳都绕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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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前两天,苏晴回到S市。
容易站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回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苏晴随着他进去,问道:“你伤好了吗?”
“好了。”容易眯着眼笑,脸上满是阳光,“你摸摸看。”
容易扯开自己身上的衣服,将自己如玉的胸膛展现在她眼前。
苏晴倒也不别扭,大大方方的看过去。胸前一片光洁,仅有一个一分硬币大小的疤痕,浅浅的,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伸手戳了戳,容易脸上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眉头紧皱,恍若站不住似的弯下了腰。
苏晴站着,冷眼看着他的表演。演技太浮夸,差评!
容易装了一会儿,见苏晴无动于衷,嘿嘿笑了笑,说道:“好了,骗你的。”
“宝贝儿,我好想你。”容易也不拉好衣服,腻腻歪歪的靠着苏晴,诉说自己的想念。
“恩。”苏晴应了一声,抱了抱他。
容易能得到这样的回应也是在意料之中,简单早就按捺不住的围着苏晴打转,就连easy也跟着喵喵叫了两声。
苏晴抱起easy,又摸了摸简单的头,才被容易拥着往客厅走去。
苏晴这边其乐融融,苏雨却觉得头疼不已。
“爸,你能不能别说了?”苏雨放下手中的杂志,不耐烦的吼道。
“小雨,你和雅逸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爸爸问问你们的婚事怎么了?”苏克杰瞪着眼,一脸理所当然。
“这件事我们自己有打算,你就别再问了!”苏雨皱着眉说道。
“小雨,爸爸也是关心你,你别这么跟爸爸说话。”黄美娟端着一盆水果出来,对着苏雨劝慰道。
黄美娟看上去十分年轻,皮肤白皙紧致,身材窈窕,气质高雅,完全不像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