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跃明白是怎么回事,知道又是日本鬼子在祸害中国女人,心中愤怒,回到刚才的屋里,见那个被翻译打晕的壮汉已经被人用刀捅死了,显然是翻译杀人灭口了。那个翻译还在满地转圈,一付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梁子跃也不理他,在中村腰间抽出他的日本战刀就要过去拼命,想一想又站下了,脱下了中村的衣裤马靴换上,把中村的帽子也戴在头上。翻译一直在一旁冷眼观看,见梁子跃化装成一个军曹,只到他是想蒙混出城逃命,点头说:“好主意,不过你不会日语……”梁子跃并不理他,他还没有说完梁子跃就已经又出了门。
再次来到旁边的房间,梁子跃推门而入,眼前的情景不由令他一愣。三个日本男人脱得赤条条的,分不清是当官的还是当兵的,每个人都抱着两个同样没穿衣服的中国女人。他们嘻嘻哈哈地作乐,怀里的女人却在哭哭啼啼,地上墙角处还蹲坐着好几个衣不遮体的女人,都是程家的女眷。在地当中躺着两个受伤的女人,一个断臂,一个断足,都浑身是血在不停地哭嚎着蠕动,想是不从日本人又被杀鸡儆猴的后果。
三个日本人看见梁子跃闯进来都是一愣,吓了一跳,看清他穿的是日本少尉的衣服才放下心来,嬉笑着对他说了几句日语,梁子跃虽然不懂,但看得出是邀他一起享乐。
梁子跃也笑嘻嘻地走过去,在一个日本人怀里扯起一个女人,那女人虽然哭泣着,但不敢有丝毫挣扎。
梁子跃把她拉到一旁,趁那个鬼子不备,猛然一刀刺出,捅进了那个日本人的胸膛。这一下变故太快,所有人都惊呆了。
梁子跃不敢怠慢,紧接着挥刀砍向旁边另一个日本人,那人也被砍断脖颈,从腔子喷出的鲜血染了怀里的两个女人一身,屋里的女人全都吓得尖声惊叫。
剩下的一个日本鬼子跳起来就逃,梁子跃一刀掷出,把他穿了个透心凉,扑通倒地毙命。梁子跃瞬间毙了三个身强力壮的日本鬼子,他已经亲手杀死六个大活人,已经没有了恐惧心理。
杀祸害婉玉的两个鬼子时那是满腔激愤,杀中村是为了保命,杀这三个鬼子是为了救人,师出有名,他现在已觉得鬼子个个该杀,鬼怪伤人性命而已,这日本鬼子却不但杀人,还侮辱人,毁人清白,摧残人尊严,相比之下比鬼物更加可恨。
女人们还在哭喊不停,梁子跃连忙摆手说:“别叫了,我是中国人,来救你们的。”
墙角蹲着的一位中年女人是文君的母亲,也就是程老爷的大太太,是一家之长,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最先冷静下来,示意大家息声,问秦遥:“英雄,你真的是来救我们的呀?”
“是,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把你们带出这个院子。”
大太太道:“要先安身倒不用出这院子,老爷有一个密室在里院书房中,只要能到的书房应当可以藏身。只可惜当初老爷不听我劝告,不肯先藏身暗室中,非说有钱便可消灾,一家人才落得这般凄惨。”
“程老爷现在何处?”梁子跃问道。
大太太擦了擦眼泪说:“老爷不堪受辱,已经自尽了。”
“唉!”梁子跃叹了口气,又问:“从此处到书房要走多远?”
“向后穿过两个跨院就到了。”一个年纪稍轻的妇人一边往身上穿衣物一边说。
那几个裸着身子的妇人衣物大多被撕碎了,已经穿不上身了,梁子跃指着地上的日本军服说:“先把这些穿上,让我想想怎么才可以平安到达书房。”虽说是只有两个跨院,但是这么多人想要不被发现就过去简直是不可能的。
女人们忙着帮躺在地上的伤着包裹伤口,但是两个断肢的女人血流过多,已经越来越虚弱了,看来很难活命了,看着眼前一副惨状,梁子跃热血又上涌了,心道:这里就我一个男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算了,救人救到底吧。
对大太太说:“你们先隐在这里不要出去,呆一会儿听见前院火起或是大乱时你们就准备好,过半刻钟的时间你们就往后院跑。记得要过半刻钟,如果后院里有日本人一定是会往前院去的。”
一个丫鬟问:“前院怎么会起火?”
梁子跃笑道:“当然是我去放火,我这是故技重施,不知是否会生效,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们是否躲得过此劫便在此一举了,你们拿着这三个鬼子的刀枪,如果不幸遇上他们哨兵就先下手为强,不要手软。”
大太太抄起一把战刀,点头道:“我们既便是被杀死也不会再任由鬼子摆布了。”女眷们都响应着大太太,把三个鬼子扔在一旁的战刀手枪都拿了起来,看军服和武器这三个日本人都不是普通的士兵,应该都是军官级的。
梁子跃拎着一把战刀出了房门,向前院走去,刚出侧院的月亮门,只见那个中国翻译走在前边,嘴里还不住叨咕:“我要是现在去报告皇军就不会杀我,就说那小子杀人逃窜了。”
梁子跃听了不由生气:还梦想得到日本人的宽容,立场如此不定,难怪当汉奸。他快步赶上举起刀柄狠狠在翻译后脑砸了一下,这小子立时被砸得晕了过去,梁子跃把他拖到一处假山后藏了起来,踢了他一脚道:“看在都是中国人,我就饶你一条性命。
梁子跃搞定翻译,蹑足潜踪,往前院走去,过了一趟长廊,感觉院子里很静,大白天的没有一点声音,难道日本兵又都出去了?
拐过一处墙角,梁子跃不由吓了一大跳,眼前竟然站了一整队的日本兵,大概有七八百人,都手持带着雪亮刺刀的长枪立正站在院子里,整个院子都被站满了。
梁子跃突然看见这么多日本兵出现在眼前不由吃了一惊,但随即发现,这些士兵都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目不斜视,竟谁也没发现自己出现在墙角。他连忙撤回墙角后,探出头去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