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瀚随手一摆,一只椅子从角落自动滑到了梁子跃跟前,像是有人推过来的一样。梁子跃知道这是隔空移物的本领,这种工夫自己也会,但没有这个人使用的这么熟练潇洒。
梁子跃坐在椅子上,说道:“我本来是从海上来,算是路过贵国,打算回家,但是却遇上了很多诡异的事,所以耽搁下来。
那个尸王已经被我灭了,暂且不提他了,但是他的尸珠却被一只厉鬼给我收了,那只鬼是大明朝的时候一个妃子,叫做韩丽妃,到现在已经有几百年了,是一只煞身境的厉鬼,距离鬼王仅一步之遥。而这只厉鬼,现在就藏身在隆城警局里,被你们的警察总部捧为座上宾。”
多尔瀚点点头,颚下褐色的山羊胡子抖了两下,示意梁子跃继续说下去。
“一个厉鬼却混到警察总部当中,我怀疑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她作为总统特使的助理,我又不好当面揭穿,而且,那天宴会,我观看特使的面容,应该是已经被厉鬼完全控制了,再加上那只厉鬼有下降头的本事,到现在,警局上下到底已经有多少人被她控制了我也不知道,所以我要直接找到高官来遏制祸事的发生,于是我想到了找市长说明此事,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市长会死在自己家里。
而且你应该也见过了,杀令兄的人,应该也是道法中人,因为那法器钉心,令兄已经魂飞魄散了,即便是你会招魂术,也找不回他的魂魄了。”
“所以我现在怀疑是你做的,然后编造一些无稽谎言来,想要蒙混过关!”
梁子跃笑道:“还以为遇上了一个英明的高手,原来也是个酒囊饭袋!我要是凶手,就凭你们这些饭桶警察可以抓到我么!我和你说这些,就是想让你们知道,一个怨气很深的厉鬼在对政府有不轨企图,而不是想开脱什么,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犯罪!”
多尔瀚“嘿嘿”冷笑了几声,这几声梁子跃听得毛骨悚然,这笑声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不由盯着多尔瀚的眼睛,在这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得意。
多尔瀚说:“你还说警察抓不到你,你不已经身陷牢笼了么?你知道么,你和你二叔定了见面地点,你二叔马上就报警了,可见你现在是过街老鼠,已经是人人喊打了。
另外,你昨晚蒙了脸进入市政府,神行鬼祟,已经被监控拍到了,死者房间有你的指纹,你身上再有几张嘴也说不清了,就等着接受隆城最高刑罚,等着坐电椅吧!”
梁子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怒道:“你的意思是摆明要冤枉我了?你对我说的厉鬼不闻不问,却一心想定我的罪,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饼……”
梁子跃正气愤,忽然他坐的这张椅子“咔吧”一声,生出两个铁板,把他紧紧拷在椅子上。
梁子跃一惊,正要运力反抗,多尔瀚走过来一掌拍在梁子跃前胸,看似轻描淡写,但是梁子跃顿时胸口气血遇阻,用不上力气。
多尔瀚紧接着,手掌在梁子跃周身拍动几下,肩井穴,膻中穴,箕门,伏兔等穴位各拍一掌,梁子跃如同被点了穴位一样,想动一下都困难,不由又气又急,怒道:“你干什么?即便是我有罪,也需要法官来定吧,你这么做不是乱用私刑么?”
多尔瀚笑道:“不要着急,我只是想要你不要乱动,好好听我说话,然后,该怎么处理你,我自有分晓。”
梁子跃心中默念静心咒,运动真气,希望可以冲开被封住的穴道。
如果面对面的过招,现在以梁子跃的身手,恐怕普天下也没有能够一招将他制的无法动弹的高手,但是梁子跃过于轻信对方是政府的人,不会乱来,一定会讲法律的,所以,很轻信地被警察带上手铐,又不下心被机关椅子锁住了身子,而多尔瀚机会把握的绝对恰当,加上他本身就是个绝顶高手,自然偷袭成功,制住了梁子跃。
多尔瀚见梁子跃已经动弹不得,得意非常,又是干笑几声!
听了这笑声,梁子跃忽然心中电光石火一样闪过一个可怕念头,问道:“你不是什么多尔瀚,你是灵冢!对不对?”
多尔瀚一愣,随即又是哈哈大笑,笑得更加放肆,说:“我师父果然没看错人,你的确很聪明,但是和我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你知道差什么么?就是狠毒!我可以不择手段,而且不会相信任何人,而你就不行,所以,现在你在我手里,而不是我在你手里!”
他这么说就是承认自己是灵冢了,梁子跃不由恨死了自己,恨自己轻信于人,自己的二叔都可以出卖自己,为什么还要相信警察!
眼前这人是师叔灵冢,梁子跃知道自己今天是劫难难逃了,脸上反倒放的轻松,说:“原来你和那个丽妃是一伙的,怪不得对我说的厉鬼根本不关心。”
灵冢笑道:“你现在心里一定有很多的事都不明白,是不是?你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然后我会给你讲一讲我的过去和将来的报复,让你死的明白一些!”
梁子跃双目一闭,心中默念静心咒,运真气去冲撞被封住的穴道,表面上尽量装得轻松,说:“你只管问,我行事坦荡,也无需瞒你!”
灵冢问道:“水云子任你为掌教,那混元大法的手册自然也交给你了,你留着已经没有用了,告诉我,在哪?”
梁子跃哼了一声:“师祖说的没错,果然是个欺师灭祖的败类,别说已经丢了,即便是在我身上,我也不会交给你的!”
灵冢一笑:“你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变成多尔瀚的模样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做人皮降的法术?”
梁子跃细看灵冢,果然在他身上看不出一点灵冢自己的样子,难道他是扒了多尔瀚的人皮,和在滨海市时斗的那个降头师用的人皮降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