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竹转过来寻找,一抬头,看见梁子跃直着眼睛望着自己,不由一惊,问道:“你看什么?”
“没有,我在找扳指。”
“扳指在我身上么?”
“……”梁子跃赶紧低头,假意寻找扳指,眼睛偷偷瞄着月竹,想看她是不是在生气。
月竹手掩着衣襟走过来,柔声说:“郎大哥,你还记不记得黎姗姐,和婧儿师姐?”
“当然记得。”
月竹扭捏了一下说:“那你会不会和她们说起我们俩之间的事儿?”
梁子跃想了一下,说:“我会对你负责的,虽然我是一时糊涂难以自制,但是……”
“不行!”月竹头摇的和货郎鼓似的,“你不可以对任何人说,你要是说了我会没脸见人的!那件事我们就当是做梦吧,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梁子跃看她急得快要掉眼泪了,连忙说:“好的,我答应你,不和任何人说!唉,都怪我不是人……”
月竹忙说:“其实我也不怪你,你是中了邪灵咒,身不由己,你要是不那样……你会死的!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想让你死!”
简单几句话,表露了月竹小道姑的单纯的心里,梁子跃不由感动,伸手揽过月竹瘦弱肩头,说:“但凡有我梁子跃一条命在,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来欺负你!”
“哼!不要脸!”忽然间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声音不大,对梁子跃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清晰,连忙回头叫道:“左玉儿,是你么左玉儿?”
月竹也是一惊,她也听到,好像是左玉儿的声音,但是两个人找了一大圈,根本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两人感到很是惊愕,尤其是梁子跃,左玉儿的声音那是听得千真万确,为什么她不现身呢?她说谁不要脸?那到时再说自己欺负了月竹?不过不管怎么样,要真是左玉儿,那说明她没有死,自己也不用担心自责了。
俩人找不到左玉儿,也找不到扳指,看看月过中天,都感到乏累不堪,就又爬回断崖上的那个山洞休息了。
上了山洞,月竹想起刚才的事,不由脸上发烫,对梁子跃说:“你到里边石头后去睡,我在洞口。”
梁子跃知道她对自己还是有着戒备之心,就听从地进了山洞里边,任由月竹自己抱着一把短刀睡在洞口。
俩个人都很疲惫,梁子跃转眼睡着了,月竹却翻来覆去没有睡意,梁子跃抱住自己情景总是在眼前晃来晃去,心情复杂之极,几分恼怒,几分无奈,几分羞涩,还夹杂着几分兴奋。
直到朝阳初升,月竹才感到一丝安全感,渐渐睡去。
她不知睡了几分钟,忽然感到脸边痒痒,睁眼一看,梁子跃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再看自己,鼻孔中喘出粗气碰到自己脸颊上。
她吓得一躲,差一点掉下山洞去。连忙伸手摸刀,却见短刀踩在梁子跃脚下。
月竹大叫:“梁火儿你要干什么?”
梁子跃很艰难地说出几个字:“邪灵……咒……我好难过!”
“啊?那……你还想再来一次?”月竹看旭日东升,想起昨晚逆天星君说的,邪灵咒每天清晨黄昏发作,如果十二时辰不发泄出去,就有生命之忧!难道这邪灵咒又发作了?
月竹退在洞口边上,本想纵身跳下去,但是回头看看表情很难受的梁子跃,又有些不忍心抛下他,问道:“郎大哥,你真的很难受么?”
梁子跃已经咬破嘴唇忍了半天,他记忆恢复,知道自己不可以再侵犯月竹,但此时心魔在心头挣扎,如同火烧一般,不由得抓心挠肝,表情狰狞。
月竹看着害怕,说:“我先下去躲一躲,你要是实在忍不住了,你就叫我一声!”说着就要跳下去,却被梁子跃一把抓住,丢回洞中。
月竹拾起一块石头护身,但是梁子跃飞跃过来,抱住她的腰身,头在她怀里乱拱,她高举石块,始终没有能下得去手,不由长叹一声,丢掉了石块。
梁子跃忽然抬起脸,对月竹挤出几个字:“杀了我!”然后自己往石壁上撞去!
月竹哪能容他寻短见,赶紧挡住,梁子跃一头撞在她肚子上,疼得她差一点哭出来。
梁子跃倒在地上,双手不停击打自己腿间那个鼓起来的地方。
月竹一行眼泪流下来,伸手脱去了已经破碎不堪的衣服,走过去,伏在了梁子跃身上……
大概四十几分钟过去,梁子跃邪灵咒暂时得到缓解,又像正常人一样了,但是他愧对月竹,面对着石壁不动,对月竹说:“你走吧,离我远一些,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
月竹听他说得悲伤,怕他在寻短见,哪里肯走,说道:“郎大哥,我不怪你,我也不会和别人说起这件事的。我不会在这个时候丢下你,我们一起想办法破了这个邪灵咒好么?”
梁子跃说:“邪灵咒我听说过,这是古代邪教一个高手创造的,要破解它需用童男童女各七个,用他们的血迹来做药引。我们这里人迹罕至,哪里去找童男女!如果不破解,就会每天清晨黄昏发作,如果身边没有……没有异性,十二小时之内,自然会涨爆血管而死!”
月竹轻声问:“那要是……有异性呢?”
梁子跃知道月竹心意,但是他那里受用得起,说道:“月竹,虽然你是我的师姑,但是在我心里始终把你当做是小妹子一样,我不可以这么自私的!”
月竹咬咬牙,说道:“郎大哥,如果我们在这个岛再也回不去,我愿意……我愿意做你的妻子!”
梁子跃发了狠,一拳打在石壁上,把石壁打得裂开一条缝隙,梁子跃的手也流下血来。梁子跃说:“月竹,你对我的心我无以为报,但是我过不了我自己的关,我这样即使死了也没有面目见婧姐和黎姗的!”
月竹忽然生气了,怒道:“你不和我在一起,就是因为害怕没法和黎姗姐还有婧儿师姐交代么?那你以前和婧儿师姐不也是做过这样的事,为什么后来娶了黎姗,娶了黎姗之后,也没见你不再见婧儿师姐!”
梁子跃一时语塞,这件事说来复杂,不知怎么样才能和她解释,这时候月竹哭着扑过来,从背后抱住梁子跃,哭泣道:“郎大哥,我们此时被困在这里,还有个鬼王无法对付,今天在这里,不知明天还有没有命活,我们不要想太多了,反正已经错了,我们就这样错下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