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黎姗和月竹也开始配合挖人头,一开始挖出来狰狞的人头,月竹还有些害怕,到后来就习惯了,抓着人头的后脑勺头发还说呢:“你张嘴干嘛,你也咬不到我!”然后用力抛向圣水潭,顷刻间,圣水潭中血红一片。
只见水潭中间泛起巨大浪花,一个硕大的光头伸出水面,一开始还四处游走来吃掉下来的人头,到后来不等人头落水,它便伸出长长脖颈来接。一口一个,就想吃爆米花一样,嚼得“咔崩,咔崩”的。
血尸虽然力大,但是没有人的智商,没多久十几只血尸被食人花啃光了脑袋,倒地不起了。
慕容飞雪骂道:“阚浩天,枉费我对你一片苦心栽培,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难怪朱棣会让国师杀你!”
阚浩天更是恼怒:“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了,我早就知道你和逆天星君狼狈为奸,你先是怂恿你丈夫谋朝篡位,后又联合逆天星君害得你丈夫魂飞魄散,你到底是何居心!”
慕容飞雪被阚浩天忽然揭露出来,不由一惊,稍一分心,被乌木拐杖被梁婧一刀削去一截,险些连同手臂一起砍下来。
慕容飞雪急速后退,但是身后忽然有人一掌打在她后心上,慕容飞雪咕噜一声倒地,喷出一口污血来。
她是真身境的鬼,已经练到和真人无异,法力非同一般,此时受伤吐血,伤情更胜过人类十倍。可见身后偷袭者法力之厉害。
她身后空无一人,只是一团食人花来回缠绕,像是与谁在纠缠,大家都知道那一定是渡边了。
梁子跃见慕容飞雪倒地,赶紧一步上前,举起神芒就要刺下去,但见慕容飞雪一头白发逐渐变得发黑,再抬起头时,竟然是个美貌少妇摸样,楚楚可怜,眼含泪痕。梁子跃一见,手中神芒竟然刺不下去了,问道:“你变摸样干什么?”
慕容飞雪说:“这才是我原来的摸样!”
阚浩天哼了一声:“贱人最会骗人,那是你年轻时摸样不假,但是你死的时候还不是老态龙钟,何必变来变去这么麻烦,你当所有人都和逆天星君一样贪图你美貌么!”
慕容飞雪此时已经无力再和梁子跃对阵,弱弱地说:“茅山小哥,你杀我可以,但是你让我问那个傻子几句话。”
梁婧跟上一步,在宝刀上贴了镇鬼符,刀刃架在慕容飞雪脖子上,说:“你先收了你的食人花阵!”
慕容飞雪念动咒语,顷刻间,那些食人花全都收缩起来,竟然都缩回地里,地面上只剩下一些血尸躺在那里,再无其他痕迹。梁婧说“现在你可以说了,有什么遗言!”
慕容飞雪问道:“阚浩天,是谁和你说了这些话!”
“是我。”一个柔美声音传来,在峭壁另一端,飘来一个俏丽身影,原来是美艳绝伦的韩丽妃到了。此时她已经打扮整齐,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五彩凤衣,在空中飞来,只见衣袂飘飘,如同仙女下凡。
慕容飞雪怒道:“叛徒,你可知道背叛逆天星君的下场?”
韩丽妃“咯咯”娇笑,落下来时坐在了深水潭峭壁边沿上,说:“你和逆天勾搭成奸,害死国师,这件事你只道只有你和逆天两人知道,却不知逆天早已经和我说了。”
慕容飞雪“哼”了一声:“逆天为什么和你说,你不要说你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丽妃娇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今天不是很多人么,正好就把我憋在心里几百年的话说出来大家听一听,也让你们知道,我丽妃不是天生就是这么凶恶的!”
食人花一撤,阚浩天又继续闻着渡边的味道去追赶渡边,渡边被它追得无奈,忽然往圣水潭下跳去。
金缕罩甲是阚浩天生前最爱,哪里肯舍,也跟着纵身跳进圣水潭中。潭中那个光头张开血盆大口,迎住阚浩天,一口将他吞了进去,然后沉入水底。
丽妃回头看看水中涟漪,摇头道:“一介莽夫,即变成了尸王又怎么样,还不是不长脑子!”
慕容飞雪道:“我千辛万苦将阚浩天练成尸王,再让你去吸他尸气,让你成为鬼中之王,你却背叛于我,良心何在!”
丽妃说:“既然阚浩天这个莽汉已经说走了嘴,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一声,让你也死个明白。
你和逆天相好,害死国师,之后你练尸王,逆天练鬼煞,想要最后一举端了地府,自己做阎王,呵呵,你们的野心真是不小呀!”
慕容飞雪更加惊讶:“不可能,逆天不可能什么都和你说,你一定是偷听了我们讲话!”
丽妃说:“你让这些后辈人来看一看,咱们两个谁更美一些?逆天天生爱好美色,你说我们俩,他会更喜欢谁?”说罢,搔首弄姿,媚态万千。
梁子跃看得直起鸡皮疙瘩,心说这个古代娘娘还真是风骚,看这样子更胜那个厉鬼白如意,即便是左玉儿不穿衣服,也骚不过她!
慕容飞雪骂道:“不要脸的贱人,你一定勾搭了逆天!臭不要脸!”慕容飞雪有些歇斯底里,回头对拿宝刀压住她的梁婧说:“丫头,你一刀杀了老婆子吧,我不想听她胡言乱语了。”
丽妃摆手:“且慢,我话没说完,怎么会让你死,我想让你死的时候,你自然活不了。”
丽妃又说:“自从你亲手害得你丈夫魂飞魄散之后,逆天就对你心有余悸,害怕哪一天你会同样来害他。所以,从那一天开始,他已经不再信任你了。之后逆天潜入皇上陵墓,他本来是想把拥有九五之尊的皇帝灵魂练成怨降厉鬼,但可惜皇帝的灵魂早就被黑白无常以重点保护对象给收走了。于是退而求其次,在陪葬嫔妃中,选中了怨气最深的我来。
你也知道逆天的人性,和我在一起修炼,岂能过的了美人关,一开始他每月来此眷顾你一次,可是现在你想一想,恐怕你已经不记得他上一次来的日子了吧?你算一算,他把你封在此处,养了几百年的花,一共来过几次,我和他在一起没有她和你在一起久,但是我来去自如,他可没有像防你一样防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