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跃感觉身后靠的身子逐渐变得软柔,并有了温度,回头一看,也是痴了,左玉儿含羞带笑低着头,湿湿的长发从胸前垂落,一条光滑无暇的后背和自己紧紧相依着。
梁子跃赶紧转回来,问:“你怎么变回来了?”
“……”左玉儿一语不发,梁子跃稍稍离开了一些左玉儿的身子,但是左玉儿随即靠了过来,说:“如果刚才我为了救你,死在水里,你会不会伤心?”
“当然会了,不过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梁子跃不敢回头看左玉儿,只感觉靠在自己背上的左玉儿越来越是发热。
梁子跃说:“我去给你取衣服,你在这里等我。”
但是他刚要起身,一双莲藕一般的手臂,从身后缠过来,抱住了他,说:“梁火儿,我喜欢你!”
梁子跃身子一颤,他早就看出左玉儿的一些心思,但是不敢确定,此时左玉儿亲口说出来,不由得无言以对。
要说左玉儿在梁子跃心中,也有那么一席之地,梁子跃和她就好像是童年玩伴一样的感觉,有很多话不能和黎姗说,不敢和梁婧说,却偏偏在左玉儿面前无拘无束。也许这是因为左玉儿性格开朗,不拘小节有关,不过梁子跃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爱左玉儿,要和她想和黎姗,和梁菲儿那样在一起绵缠。
此时左玉儿抱着自己的腰,嘴里说着炽热的语言,梁子跃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拉开她的手,告诉她“左玉儿,我只当你是妹妹,好朋友!”还是该一动不动地享受这一份温柔。
推开左玉儿,无疑是对一个女孩儿莫大的伤害,她就是再开朗,这样的伤害也是可以致命的。
不推开她,自己是已经有了婚姻的人,为了这份婚姻,舍去了曾经海誓山盟的菲儿。接受了左玉儿,对不起对自己死心塌地的黎姗。
他犹豫着,不想伤害左玉儿,也不想做对不起黎姗的事儿。
左玉儿双手游上了他的双肩,在他肩头磨蹭片刻,顺着胸肌,滑向腹肌,在腰际迟疑了一下,钻进了他湿漉漉的裤子……
左玉儿忽然一笑:“原来你也不穿裤裤,看来我们有很多共同点。”
梁子跃忍不住了,坚决不能接受左玉儿,这样做猪狗不如了,要是让黎姗知道会多伤心,要是让菲儿知道会看不起自己的。
他抓住左玉儿两只手腕,刚要把她的手从腰里扯出来,忽然头上树枝一晃,“扑通”一声,落下一个白影,吓得左玉儿手一抖,差点把梁子跃的命根子揪下来。
两个人赶紧抬眼望去,三五米远的地方,躺着一只很大的白狐狸,它嘴角流血,看着两个人,嘴一张一合,像是要说话一样。
梁子跃认得是小松林后的狐仙,见她浑身湿漉漉的,这时想起来刚才在水下那一道救命的白光,一定就是狐仙了。赶紧过去伸手抵住她的后背,把真气源源不断传输过去。
片刻,狐仙逐渐幻化成人形,一身白衣胜雪,如同仙子一般,只是满面苍白,显得极其虚弱。
左玉儿不平道:“人家变来变去就有衣服穿,我一变身就要涨破所有衣物,真是气人。”
狐仙微笑道:“我这变换的只不过是虚影而已,不变幻出人形……我无法和你们交流……”
梁子跃说:“不要说话,运气调息,我帮你复原。”
狐仙摇头:“没用的,我先前的伤势还没有好,此番我正在小月湖畔修习真气……疗伤,见你有危险……一时没忍住,半路收了真气下水,又被水鬼伤了,真气……难以复原了……我又到这里树上,准备最后一搏……用内丹疗伤,却……却……唉,你们俩也是太不检点了……”
梁子跃和左玉儿相对无语,原来是因为他俩的打扰,让狐仙关键时刻走火了。
狐仙说:“也不怪你们,失去孩子,我忽然觉得……法力再高……也没什意义,孤零零在世上……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左玉儿说:“你都伤成这样了,就不要感慨了,赶紧休息一下吧!”
狐仙摇头:“没用了,即便是我身体好了,我的心也早就死了。从孩子……孩子的老爸……离世那天,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梁子跃见狐仙说话艰难,手上催动真气,不敢停留,生怕自己一停,狐仙就此断气。
狐仙在梁子跃纯阳真气下,又稍有了些精神,说:“我本想把孩子抚养长大,也算是我活下去的一个理由,没想到……孩子夭折……我对不起他老爸,我死了都没有面目去见他,所以苟且偷生到现在,不过……这一次,我想我是……不行了……”
左玉儿急道:“不会的,梁火儿医术道术都很高,会救活你的!”
狐仙摇头:“人生无知己,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左玉儿见她沮丧,忙说:“你不要这样想呀,我们不是你的知己么?”
狐仙苦笑:“算,不过我过不了我自己的心理关了……”
“我们可以给你找个心理医生呀!”
狐仙不再理睬左玉儿,对梁子跃说:“大师,我活了近二百年了,你是我见过最心善的法师,不过心太善良,做事难免要拖泥带水,所谓有得必有失,得失之间,要当机立断,否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但会引火烧身,还会祸及他人。”
梁子跃知道她在树上看得清楚,一定说自己在感情之间的事情,于是点头,示意自己懂了。
狐仙又说:“大师,你可否近前来?”
梁子跃不明其意,往前探探身子,狐仙像是要和他说话,抬起头脸对着梁子跃的脸。
左玉儿以为她要背着自己和梁子跃说什么,就转开去,说:“你说你的,我不偷听,不用离那么近。”
狐仙伸双手勾住了梁子跃的脖子,梁子跃一愣,不明其意,狐仙忽然樱唇一张,一口吻住了梁子跃的嘴唇,把旁边左玉儿惊得目瞪口呆,一着急,判官的口头禅都出来了:“你这是……什么……节奏?”